蘇憂言不管那條手鏈有多珍貴,他直接拿起來就戴在了右繁霜的手腕上,看著她細膩白皙的手腕上戴著油畫般濃鬱的手鏈,語氣親昵卻漫不經心道:“霜霜真美。”
他的小傻子就應該被最繁華的珠寶花卉包圍。
他決定hoar的珠寶線時,做的所有設計,都想過它們戴在小傻子身上的樣子。
她就應該花團錦簇,配得上最好的東西。
右繁霜麵對他和窗外陽光笑起來,陽光倒映在她的眼睛裡,浮起一片昏黃溫柔的餘暉:“阿言,爺爺送給我東西,是不是代表著爺爺其實不討厭我?”
蘇憂言含笑:“當然。”
右繁霜發自內心地覺得開心。
能和阿言在一起,就會讓她覺得無比幸福,要是爺爺能不隻是不討厭她,還能接受她,覺得喜歡她,她隻怕會開心得找不著北。
這樣,好像離腳踏實地接近阿言走近了一步。
右繁霜抱著他的腰,沐浴著陽光,覺得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幸福了。
人生好像突然有了希望,一切都有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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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刻薄的麵容也放鬆了一些下來。
右軒都不敢走,到了時間,端了杯熱水過來:“媽,你喝不喝水?”
李月娟坐起來,接過他手裡的水:“你照顧完今天上午,就回去上學。”
右軒立刻道:“我不要,我去學校也不知道做什麼,還不如在這裡陪著你。
李月娟心煩氣躁:“不讀書,你能做什麼?我沒病的時候,你不讀書就算了,現在我有病了,還是使喚不動你,你乾脆把我氣死好了。”
右軒連忙道:“媽,你彆生氣,我去,過去還不成嗎?”
他犯難了:“但是沒人照顧你怎麼辦?”
右軒窺著李月娟的麵色,小心道:“要不我把姐叫過來?”
李月娟臉一冷:“上次我去她家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你以後也少聯係她,除了姓了個跟你爸爸的姓,她和我們家沒什麼關係了。”
右軒不敢置信:“媽,你一有病,她就跟你斷絕關係?”
右繁霜竟然這麼狠心,媽得的可是癌症。
以前右繁霜還會接他放學,可是現在他越來越不知道這個姐姐到底怎麼了。
上了大學之後就越來越冷血。
媽叫她回家也很少回,最近一次回家,還是為了找什麼東西,劃他的鞋子,那天之後,媽媽還發了大脾氣。
李月娟又叫他:“下午去讀書,聽到沒有?”
右軒心裡又氣又急,假裝應了李月娟一聲,心裡卻在盤算,要去質問右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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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翡看著病房裡的十幾個大小夥子和家屬,麵無表情道:“早知當初何必如此。”
那些小混混拉不開臉低頭去說話,一臉疲憊和滄桑的家長卻先求:“姑娘,是我們沒有管教好孩子,實在是對不起,但你看,孩子都還這麼小,要是真的去坐牢坐上個幾年,這輩子都毀了,你要多少錢,我們儘量湊給你。”
柳翡冷笑一聲:“他們打我弟弟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憑什麼要我現在手下留情?”
“我們可不缺錢,諒解書,我們不會出的,該坐幾年牢就坐幾年,三年起步,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