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律師很少這樣,她其實也知道,田律師不至於是走後門,應該是因為陸氏裡確實有些難搞的人物,剛出社會的孩子,很容易被欺負。
田律師大概是怕這個孩子受到打壓。
但這也是社會的一部分。
陸盈語氣冷靜:“沒什麼事情,就先出去吧,鄒律師會安排你們的位置。”
右繁霜拿著材料,聲音緩緩:“好的。”
陸盈給鄒嶼發了條信息。
鄒嶼立刻入內,把右繁霜引出去:“小右跟我來。”
鄒嶼打量了一眼右繁霜,試圖在她身上找logo,但右繁霜這身打扮並沒有logo,也沒有明顯品牌特征,是蘇憂言故意的,怕右繁霜心裡有負擔。
而表,首飾,這些能體現背景的東西都沒有。
鄒嶼收回視線,淡淡道:“右側最左邊,就是你的位置。”
右繁霜看過去。
那個位置偏僻,旁邊還放了一台機器,擠壓了一點位置,位置還在窗邊,直麵太陽。
鄒嶼詢問道:“有意見嗎?”
右繁霜仰起臉笑:“那裡應該很安靜,謝謝鄒律師。”
鄒嶼卻內心輕蔑。
最差的位置而已。
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右繁霜,沒有多理,徑直離開了。
而其他幾個人來的時候,也是鄒嶼安排。
安排到坐在右繁霜旁邊位置的是周衫燁,是政法係的大學霸,但是出身清貧,背著一個水洗得有點脫色的帆布包,坐在了右繁霜旁邊。
穿著打扮昭示出身不錯的樓裕和肖騏坐在相對好的位置,離其他人更近,方便交際,和茶水間也不遠。
代替了陳晏歲位置的張禮宣坐的位置離右繁霜和周衫燁近的位置。
右繁霜在最遠的位置,卻勝在沒有人來主動和她打招呼,她莫名地覺得安逸。
這個位置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安排。
安靜,而且前人留下的七八盆小盆栽也可愛。
周衫燁緊張道:“陸律師看起來好嚴格啊。”
張禮宣湊近,小聲道:“我們之前聽說的,隻要表現好,都能留下來是假的,我問了一下那邊的姐姐,她說我們上一屆隻留了一個,其他推薦到了其他律師事務所。”
但是哪裡能比陸氏更好?
陸氏已經是行業的天花板了,往彆的地方走,隻能是向下兼容。
周衫燁更緊張了:“那我們這五個人,豈不是也隻有一個留下來?”
右繁霜低著頭看材料,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她看過去。
是蘇憂言給她發的消息。
霜霜幾點下班?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