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右勝庭又是一陣心悸,拚命忍住眼淚。
“想辦法查一下,歡歡剛剛說的病是怎麼回事,以前發生過什麼。”
左施低下頭,不去看右勝庭的失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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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憂言看著桌上的計時器,微微出神。
周晚玉又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說到哪裡了?”
周晚玉認真道:“是這樣,念歡技術部那邊給的方案不太一樣——”
蘇憂言打斷了她:“先暫時停止接觸吧,通知那邊先中止項目。”
周晚玉微微詫異:“您的意思是?”
蘇憂言淡淡道:“違約金三千萬,我賠,不用走公司的賬。”
周晚玉愣了一會兒:“您為什麼忽然這麼做?”
蘇憂言深邃的眼睛深不見底,聲音低啞:“我和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我不希望任何人為難她,也不希望她看見我被彆人為難,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太想理會對方的所謂意見和建議,所以想暫時放棄討好。”
蘇憂言比誰都清楚,她會比所有人都更能共情他的痛苦。
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聽見過許多次她壓低的哭泣。
他睡著或假寐的時候,她一直在他床邊握著他的手,有時會數他的指紋圈。
但她一直握著他的手,隻是因為怕他的手涼了。
她怕離遠了聽不見心跳。
他忽然很想在這一刻公開,不管不顧所有事情。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刻,卻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他們很幸福,不能確定以後不會有人阻撓。
這樣的結果並不圓滿。
更何況,他從未壓抑過自己的情緒。
這麼多年,他獨慣了,也受夠了背叛和冷眼,從來都是直接把事情做絕。
唯獨沾上她的事情,他開始忍讓。
周晚玉聽著他的聲音,微微垂下眸,看著手上的戒指,低聲道:“其實能坦然告訴所有人也是一件好事,總好過有些感情,連公諸於眾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