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另一場愛情(1 / 2)

不敢置信的驚呼響起,滿座陡然站起來,高腳杯倒下的碎裂聲清脆。

而周晚玉冷著臉,拽過一臉驚慌的右媛,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她大步走出宴會廳。

陸母在後麵不顧體麵地大喊:“你彆想在JH再混下去!就算是我用儘辦法也會讓你滾。”

周晚玉腳步停了片刻,冷聲道:“你大可以試試,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

陸母氣得麵色鐵青。

周晚玉收回視線,直接把右媛帶出去,右媛垂首看向兩人握著的手,看見了周晚玉尾指上的戒指。

周晚玉開車把右媛帶到自己公寓的時候,右媛還在瑟瑟發抖,不知是在路上開著車窗吹得生寒,還是被訂婚宴上的事情氣的。

周晚玉把熱得散氣的薑茶放在她麵前。

右媛的聲音顫抖:“為什麼幫我?”

周晚玉淡淡道:“那樣的人你也嫁,我看不下去。”

右媛卻擔憂地看著她:“你會因為我受到連累。”

周晚玉卻輕蔑地笑笑:“把我開除出JH,除了蘇董,誰都不夠格。”

右媛後知後覺想起她的身份,尷尬地笑笑:“也是。”

右媛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問:“之前…你為什麼要救我?”

周晚玉坐在她對麵拆感冒藥:“你們是因為我才受到牽連的,我不希望無辜的人因為我枉死。”

她秀麗清冷的麵龐依舊冷漠,可是右媛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晚玉抬眸,淡淡道:“笑什麼?”

右媛捧著薑茶笑:“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個冷漠的人。”

周晚玉麵無表情,將藥推到她麵前:“把藥吃了。”

右媛卻不去拿藥,而是道:“之前在我公司樓下扮小熊發氣球的,是不是你?”

周晚玉淡淡道:“我沒有那樣的閒情逸致去給人送氣球。”

右媛卻直接捕捉她話裡的漏洞:“我沒有說是送的。”

周晚玉頓了一頓,依舊冷著臉:“不是我。”

右媛笑了:“好,不是你。”

右媛又發現她的客廳花瓶裡插著一把紅梅:“你真的把花從醫院帶過來了?”

周晚玉掃了一眼,收回視線,麵不改色冷漠道:“路上撿的。”

右媛都覺得滑稽:“好,路上撿的。”

周晚玉忽然起身,右媛不解地看著她進房間。

周晚玉從房間裡提出一個工具箱,右媛還是好奇地盯著。

下一秒,周晚玉從箱子裡拿出槍快速上膛,對準右媛,右媛嚇了一跳。

周晚玉聲音冷淡地提醒道:“槍,要這樣握。”

右媛才反應過來,餘驚未定道:“嚇我一跳。”

而周晚玉把槍放回裝著子彈的工具箱,推給她:“拿著,防身用。”

右媛有點不敢相信:“給我?”

周晚玉淡淡道:“不然呢?”

右媛放下薑茶,小心地摸了摸那把泛著金屬光澤的槍。

而周晚玉看著她,說話的樣子嚴肅到一板一眼:“你的人生非常有限,不可能滿足每一個人對你的要求,遇見今天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拿著槍對準他們。”

右媛遲疑:“可是打死人我也要負法律責任。”

周晚玉語氣冷淡:“可以嚇他們。”

右媛莫名覺得可愛,忍不住笑道:“好,我嚇他們。”

右媛看著工具箱裡那把槍,忍不住請求道:“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嗎?我想避一避。”

周晚玉語氣疏離:“隨便。”

看上去很不情願。

到了晚上,周晚玉卻給她布置了房間,粉色的床單,柔軟的枕頭,還把那束紅梅也拿進了她房間裡。

和原本冷淡的裝潢格格不入,還有點土,卻看得出來用了心。

右媛看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一連待了幾天,周晚玉很少說話,和她說的隻有“出來吃飯。”“有什麼好笑的。”“坐遠一點,我不喜歡彆人離我這麼近。”

可是右媛自言自語說要是能吃家鄉的龍須酥就好了,第二天,桌上就出現了她在倫敦從沒見到的龍須酥,右媛吃了一口,呸呸了幾聲,難吃得厲害,不知道什麼店家能把東西做得那麼難吃。

右媛抱怨浴室燈太暗了,第二天去洗澡的時候發現燈把浴室照得亮如白晝,簡直晃眼。

又好氣又好笑。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過了幾日。

隻是陸家還是找上門來了。

右媛聽見門鈴聲去開門,看見外麵站著陸母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失重。

而陸母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戴著的戒指在她臉色劃出一條血印子。

周晚玉聞聲起身,看見右媛捂住臉站在門口,她直接翻開那個工具箱,拔出槍支走到門口,對準陸母。

陸母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高跟鞋讓她維持不住平衡,跌倒在地。

而周晚玉握著槍的手從半空移到對準陸母,她眸色漆黑冷峻:“右媛,接槍。”

右媛不敢。

周晚玉的眸中鋒芒畢現,淡色的唇吐出無情的話語:“當你做什麼都會被刁難的時候,就意味著你什麼都可以做,你受過的欺負還少嗎?”

右媛顫顫巍巍伸出手,握住了那把槍。

陸母見右媛真的接槍,破口大罵:“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精力,區區一點小事就鬨得滿城風雨,丟光了我的臉,白眼狼!”

右媛的聲音顫抖:“錢?精力?你為了逼我跟著陸常明來倫敦,有意隱瞞證據,害我輸掉了和田律師對手的案子,讓我的委托人沒辦法伸張正義,你知道我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有多悔恨自責?而你隻惦記你的麵子,要不是為了麵子,你怎麼會在我身上花錢?”

周晚玉聞言,進房間裡提出一個皮箱,當著陸母的麵打開,把一箱子錢全部往陸母身上倒,英鎊飄灑一地。

陸母猝不及防。

周晚玉把箱子甩到一邊,箱子重重摔在地上。

她麵如羅刹,語氣冷得像是要殺人:“她欠你多少錢,我全部給你,拿著錢滾,不然就死。”

陸母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抓起幾把,艱難爬起來,連電梯都不敢坐,從樓梯跑下去了。

右媛卸了力,癱坐在地上。

周晚玉沉默著去把外麵的錢撿回來。

右媛虛弱道:“你還撿啊。”

周晚玉麵無表情:“不然呢,錢很難賺的。”

右媛麵色蒼白,卻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年的正月十五,右媛第一次過得這麼放鬆。

她和周晚玉窩在沙發裡,雖然隔著很遠,但是坐在落地窗前看燈火輝煌,看大雪紛飛,屋內卻暖得讓人困倦,讓她感覺幸福。

周晚玉淡淡道:“你之前為什麼慫恿你的朋友造那樣的謠?”

右媛看向窗外,慢悠悠道:“黎太太雖然嫁人了,卻還經常跟著陸常明跑,雖然做得隱晦,但陸常明出現在哪,不久之後她也要出現在哪,我想看看陸常明聽見自己的好兄弟和追求者偷奸,會是什麼反應。”

周晚玉端著咖啡,麵不改色戳破:“你想試探陸常明的反應,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和黎太太有關係。”

右媛一愣:“你怎麼能這麼說?”

周晚玉麵色淡淡:“不要去試男人,試過隻會失望,要麼乾脆斷掉,要麼把他當成搖錢樹,不要加入感情。”

右媛若有所思地垂下眸:“我知道的。”

周晚玉抬眸看著窗外大雪,語氣冷淡:“那個謠言製止不住蘇濤,你想讓所有鬥爭都被擺在訟桌上,以為是明晃晃的仇家了,蘇濤就不敢動手,你錯了,蘇濤這個人沒有什麼底線。”

右媛摩挲著杯子:“如果我們把你供出去,受到這種待遇的是不是就是你了?”

周晚玉的眼神深沉:“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隻是早晚而已。”

右媛垂下頭。

蘇濤這人真惡心。

一隻鋼筆忽然伸到她麵前。

右媛下意識伸手去接,不解地看著周晚玉。

周晚玉收回視線不看她:“路邊隨便買的。”

右媛摸摸那隻鋼筆:“可是上麵刻了我的名字。“

周晚玉:“刻字五塊錢,隨便刻的。”

右媛:“可是萬寶龍的筆要去香街私人官邸店才能刻的吧。”

周晚玉:“……閉嘴。”

右媛垂眸笑著,把筆塞進兜裡,她看向周晚玉的手,問出了一直好奇的問題:“之前都不見你尾指戴戒指,在婚禮上忽然見你戴了,是為什麼?”

周晚玉彆過臉,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你的手上不也戴著婚戒?”

右媛看向自己手上的婚戒,意識到自己還戴著它,她取下來,忽然道:“周晚玉,你戴尾戒是想終身不嫁?”

周晚玉的手動了動,直接把尾戒拔出來。

右媛卻故意調侃她:“你戴過婚戒沒有,要不要試下戴我的?”

她拿著自己的婚戒要往周晚玉手上戴,周晚玉掙紮著:“走開。”

右媛笑道:“乾嘛不試試,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想試試戴婚戒的感覺嗎?”

周晚玉猛地站起來:“我不戴男人送給你的戒指。”

右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