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本來就是我的(2 / 2)

他聲音很小,卻讓右繁霜聽得身上發酥。

蘇憂言的手搭在她的側腰上,一手一邊,右繁霜的腰全被他圈在手裡。

蘇憂言還小聲地告訴她:“霜霜,你身上好香。”

他被酒釀浸透的眼眸裡的光像是滿地的春水亂流,看得右繁霜腿軟。

是那種毫無定力情欲泛濫的感覺,風流又孟浪。蘇憂言都不像蘇憂言,像另一個放浪形骸的情場高手,右繁霜都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但是他又沒做什麼,右繁霜隻能壓低聲音勸告:“你讓我下去,我坐你旁邊。”

蘇憂言的手不斷遊移,右繁霜又不敢大聲說。

蘇憂言忽然抽出手,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車窗降下去了一條縫,清爽的夜風吹進來去了一些燥熱。

他頭往後仰,把右繁霜也按在他懷裡:“霜霜,我好累。”

右繁霜一下停住了動作:“怎麼了?”

蘇憂言卻不告訴她,隻是靠著座椅椅背像是睡著了一樣。

右繁霜小心翼翼從他腿上下去,屁股挨到座椅的那一刻她鬆了一口氣。

蘇憂言把頭靠在她肩膀上,他安靜地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間感覺腿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蘇憂言艱難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青綠色的東西,沒多想,一把抓住,直到感受到那個東西在他手裡跳,他一鬆手,那個東西就蹦到了他鼻梁上和他四目相對。

蘇憂言一瞬間魂都嚇飛了,一個激靈竄到了右繁霜身上,右繁霜還沒緩過來腿上就坐了一個巨大不明物體,右繁霜也詫異:“誒,它怎麼在這裡。”

蘇憂言聲音哆嗦:“快把它拿走。”

右繁霜連忙拿下來,卻覺得不對勁,她從下到上看了一眼蘇憂言,好奇道:“你怕螳螂嗎?”

蘇憂言看著她把螳螂抓在手裡,依舊嚇得要魂飛魄散:“怕,快把它扔掉。”

結果右繁霜一個沒抓穩,那隻螳螂又跳到了他身上,蘇憂言差點叫出聲來。

右繁霜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手捏住螳螂:“乖,我給你把它扔出去,現在就扔。”

蘇憂言盯著她捏住那隻螳螂,從車窗的小縫裡麵扔出去,他才鬆弛下來。

右繁霜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蘇憂言,像平時他哄自己一樣哄:“不怕不怕哦,螳螂沒有了,不會再來了。”

雖然蘇憂言很重,但是右繁霜還頂得住。

蘇憂言委屈道:“蘇承顏又拿蟲子嚇我。”

右繁霜摸不著腦袋:“這和蘇承顏有什麼關係?”

蘇憂言委屈巴巴道:“他總是把小蟲子抓到我的粥裡,一開始我不理他,他就捉了一隻有毒的蟲子,把我毒休克了,大人罵他,他就不放在我飯裡了,放在我的藥瓶書本,還有被子裡。”

雖然他說的話像是小孩子告狀,但是右繁霜一怔,不敢去想象他被毒休克的場景。

明明都是家裡的孩子,甚至蘇承顏還是私生子,卻可以這樣欺負到他頭上。

就因為他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護著嗎?

右繁霜鼻頭一酸:“不怕不怕,他不敢欺負你了,我在這裡保護你。”

蘇憂言抱住她,把她像個娃娃一樣摟進懷裡:“霜霜,我隻有你了,要我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右繁霜的眼淚控製不住,卻溫柔地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彆怕,我一直在這裡,我們回家,我們自己的家,不會有蘇承顏,也不會有蟲子,家裡的所有人都會愛你,不管是我還是我們以後的孩子,還有我們的小狗,都喜歡你,不會捉弄你。”

蘇憂言抱緊她不願意撒手,像是怕一撒手她就跑了。

右繁霜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紅了眼。

雖然他說的隻是蟲子這一件事,但是被毒到休克之後,一個私生子依舊敢繼續捉弄他。

換成正常情況,家長早就打到不敢再犯了,但蘇承顏卻依舊這麼做,可見那些年阿言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過了好一會兒,右繁霜才擦乾眼淚:“好了,我抱不動阿言了,阿言可不可以回自己的座位坐著?”

蘇憂言不願意。

右繁霜實在是抱不動了:“不下去我就不理你了,阿言想我不理你嗎?”

蘇憂言不情不願地下來,腿上一輕,右繁霜鬆了一口氣。

秘書忽然想起來自己帶了醒酒藥,在川流不息的鳴笛和嘈雜聲中拔高聲音讓後座聽到:“我帶了醒酒藥過來,您要給蘇總吃點嗎?”

右繁霜也趕緊道:“給我吧。”

秘書把擋板降下來,在等紅燈的時候把藥給她。

一看蘇憂言閉著眼睛靠在車靠背上,微微皺著眉頭,表情就像和平時看策劃組給的糟糕提案一樣,秘書不敢多看,生怕在老板喝醉的時候自找麻煩。

右繁霜從旁邊掏了瓶水給他喂下,看他臉色好像有好一點。

不知道下次如果遇到非喝不可的情況該怎麼辦。

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畢竟蘇家是人吃人,不說那些虎視眈眈的叔叔伯伯,就單單看蘇承顏親手把蘇濤送進去這件事,就看得出這家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阿言單打獨鬥到現在,應該很不容易。

右繁霜眼底的溫柔和淚光泛著,看著他英俊的麵孔,卻好像看得見小時候那個無助的他。

蘇憂言恢複了一點精神,但又沒有很清醒,還是靠在她肩膀上。

這個點這條路堵得很,右繁霜忽然開口,輕輕唱道:“oy(當我還是個小男孩。)

蘇憂言微微動了一下。

“illIbe?“(我問媽媽,將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會英俊嗎?)?(會富有嗎?)”

右繁霜摸著蘇憂言的頭,聲音像是一個沉穩溫和的母親在告訴自己的孩子。

“。(她對我說)”

“a,(世事不可強求)be.(順其自然吧。)”

“era,sera(不能預見未來,世事將會是什麼?)”

在柔和溫緩的歌聲中,他的眉頭漸漸舒展。

右繁霜眼底的淚光一閃而逝。

曾經她都沒有了解過他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一心以為蘇憂言天生就生活在美好裡,除了心臟病,全世界都善待他。

但一點點知道他過得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之後,她不是失望,而是心痛。

在他還不能夠保護自己的那些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車流漸漸挪動開,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蘇憂言迷迷糊糊裡似乎聽見有人在給他唱安眠曲。

解酒藥下去,酒醒了一大半。

他睜開眼睛,扶著額頭。

“還沒到家嗎?”

右繁霜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快了,還有幾分鐘。”

蘇憂言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哪怕沒有完全酒醒也沒有再靠著她,而是摟著她靠向自己:“頭好暈。”

右繁霜耐心道:“快到了,回家就可以睡覺了。”

右勝庭提著一袋子布料等在樓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有人影過來,結果就十步左右的距離,兩個人忽然站住不動了。

右勝庭親眼看著他的崽種女婿纏著女兒,一開始裝虛弱把頭靠在她肩膀上,過一會兒又托著右繁霜的後頸開始吻她。

右勝庭瞳孔地震,裝著布料的袋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然而右繁霜聽見聲響要去看,蘇憂言就托住她的臉不讓她轉頭過去。

他餘光看見了右勝庭,也隻是淡淡掃了右勝庭一眼,就繼續纏綿地深吻右繁霜,閉著眼托著她的腰把她完全嵌進自己懷裡,毫無顧忌地在右勝庭麵前親吻他的女兒。

那一瞬間,右勝庭好像看見了自己瘋狂往上飆升的血壓,血壓直接一把子頂到了頭皮上,把毛囊都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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