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禎從前十多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招人喜歡,偏偏因為入夢醒來開始懷疑這一點。江熠與梁冷這對狗男男就是罪魁禍首。
江熠對人態度還總是反反複複,搞不清楚他想的是什麼。
季禎自己擦乾身子穿好裡衣,喊來若華給自己擦乾頭發,中間還在想江熠和梁冷的事兒,想到不清楚的地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若華聽見了就問,“爺,怎麼了?”
“你說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該怎麼辦呢?”季禎皺眉問她。
“問出來不就明白了,爺想什麼想不明白?”若華本是打算幫季禎出謀劃策,卻沒想到季禎聽見這句話以後眼睛一亮。
“你說的對。”與其糾結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他主動問問不是容易很多?江熠到底在想什麼,他有沒有不高興,為什麼不高興。
季禎稍一收拾後,披上外衣就往外跑。
季禎一鼓作氣跑到江熠房門前,見裡麵亮著燭火,推門就喊,“江重光。”
江熠正站在自己床邊,手上還拿著自己的外衣。
季禎沒想到他大冬天脫了外衣以後,裡麵竟然連個夾層都沒有,就剩下一件裡衣。看著那件裡衣微微敞開的弧度,季禎不難想到他進來之前江熠正在脫裡衣。
江熠轉看向自己時候的臉龐帶著一些意外,但姿容絕好,合之以江熠本身冷然的氣質,不可褻瀆之感更甚。
季禎見狀一愣,牙癢的情緒下去了許多,隻是忍不住往江熠半敞著的胸膛裡看了幾眼。
江熠攏好自己的裡衣,看著季禎問,“何事?”
一旁的玉瓶雖然被噤聲,不代表他們聽不見外麵的聲音。事實上自從季禎衝進門來,玉瓶就開始在原地瘋狂搖晃。
季禎關上門,走到江熠麵前脆生生問他:“你是不是,”他說話時仰著頭,極有靈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熠,直直要看到江熠的眼底,仿佛能洞察人心。
季禎把話說完,“你是不是生氣了?”
江熠被他看得想要後退,“我沒有。”
季禎滿臉懷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江熠點頭,“真的。”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的確不像是說謊了,季禎又問出另一個猜想,“那你是生梁冷的氣了嗎?”
江熠不擅長說謊,但其實也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對梁冷的態度。此時被季禎一問,他先是沉默下來,而後才說,“我不知道。”
他的確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立場對梁冷感到不悅,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梁冷不悅,但他心裡想到梁冷時的確不那麼痛快。
而在季禎聽來,什麼不知道,就是假話。前麵回答自己的時候那麼肯定說沒有生自己的氣,他信了。現在說梁冷時說不知道,那不就是生了梁冷的氣?
前後一聯係,季禎就想清楚了。
梁冷因為關心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江熠見了便生了梁冷的氣。
瞧瞧這事兒,苟且的細節是會在不經意的小細節裡麵暴露的。
這不叫鐵證如山什麼事鐵證如山?
季禎怒從心頭起,不知道不就是生氣了,生氣不就因為喜歡?
這與直接在他麵前承認喜歡梁冷幾乎沒差彆。
三個字紮人心,多厲害一張嘴。
他看著江熠形狀弧度恰到好處的嘴唇,如同江熠這個人一樣,雖然絕佳,但有拒人於千裡之外之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禎惡向膽邊生,他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要有什麼,不喜歡我又如何,喜歡梁冷又如何?如今不能碰的他便要碰。
江熠還欲後退,季禎忽然伸手拉住江熠的衣領,仰頭吧唧一口給江熠親了一口帶響的。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我先去睡覺。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