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無愛嫡妻(八)(2 / 2)

蘇年一聽也不說話,擦了擦手上的殘渣,徑自去小書房拿了自己平時寫的隨筆遞給沈慕:“那你先幫我瞧瞧我作的這首詩,若哪裡寫的不好,便替我改上一字半句。”

沈慕雖不明所以,還是認認真真地通讀了一遍,這一讀眼裡便閃過一絲驚喜,忍不住又回味了一遍,這才真心實意地誇讚道:“這詩寫得太妙了!字字珠璣,根本無處可改。”

“不,沒有錯處,才全是錯處。我這詩寫得你無處下筆,又怎麼能體現出你的高明之處呢?”蘇年狡黠地彎了彎眼角,“鋒芒不顯便是一世平安。”

“你是說——”沈慕立刻會意,隨即很快搖頭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人。”

“若大人真是這樣想,便不會有此一問了。”她颯然一笑,眉宇間儘是自信,“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翌日下午,元煜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把沈丞相單獨留在了禦書房,不發一言地盯了他半晌,而後才涼涼地說:“丞相大人現在已經開始敷衍朕了?”

沈慕一聽連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元煜之麵色不善,從一疊奏章裡抽出一張摔在桌上冷嘲:“朕竟不知,丞相竟然連這種錯漏也會犯!”

沈慕小心拿過奏折,打開甚至還沒細看,就立刻跪下請罪:“皇上恕罪,臣確實眼拙,幸而皇上聖明……”

“你給朕起來!”他“砰”地一拍茶案,顯然是動了真怒,茶盞都被震翻,未喝完的茶水淌了下來,奏章倒了一地,“朕的親兄弟都對這個位子虎視眈眈,身邊也就隻你一個可親可信之人,連你也要這樣對朕嗎?”

“可是君臣有彆……”

“仲明!”跪著的人不禁渾身一震,這是他的字,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叫了。

“我要的是手足大臣!”這次他連“朕”也不說了,聽得沈慕心裡一酸,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的戰戰兢兢,不僅自己心裡不好受,也確實傷了這位天子的心。

他沉默良久,終於起身釋然地笑了:“仲明遵旨。”

兩人這麼一吵,倒是前嫌儘釋,沈慕趕緊上前要去整理奏章,卻被元煜之攔住:“你先等等,”他銳利的眼神一掃而過,“今日若我欣然接受,你便從此小心謹慎,鋒芒不露。若我雷霆大怒,你我經此一遭也能解開心結。”

“這麼損的招,你一定想不出來。”還彆說,這種讓他吃癟的感覺,倒是和那個年如水

一模一樣!

想到這個人,他又沒忍住咬了咬後槽牙。那天年如水已經明白地三令五申想和他劃清界限,兩人又共患難定下君子協定,定然是警惕心大減,所以他才要趁此機會讓衛二隱蔽地跟著,果然查到了他的落腳點,就在長安街的一家客棧。

衛二怕打草驚蛇,便等年如水上樓後才向掌櫃打聽,結果一問才知道,他根本就不住在這!他這才發現中計,可此時要找的人早就從客棧後門離去,不知所蹤了。

連著兩次吃虧,連衛二一想到這人都免不了暗暗磨牙,更何況是元煜之。他冷哼了一聲:“說吧,這主意誰想的?”

見沈慕猶豫著不肯說,便又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朕沒想把他怎麼樣。就是覺得這人確實有幾分小聰明,你若引薦引薦,興許之後更有他的用武之地。”

既然剛冰釋前嫌,沈慕便也直言不諱了:“那恐怕要讓皇上失望了,”見元煜之皺眉,他溫和一笑解釋道:“其實這個人,是臣的夫人。”

“你夫人?”元煜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聲追問:“蘇太尉的千金?那尊能動的金佛?”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下章蘇小年終於要掉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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