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誰不知道明珠每次服侍後都要喝藥避孕。”
太子彆院的消息確實難打聽,但煎藥這種小事,瞞不了有心人。
孩子都不讓生,也就是看中她這幅皮囊罷了。
明珠回了房間,心裡多多少少堵著一股氣。她知道趙識看不起她,平時刻意不去想,真被人戳了這個傷口,還是會覺得疼。
阿柔見她臉色不太好,給她端了杯暖茶,“小姐,喝點茶。”
明珠說:“我想喝甜粥。”
阿柔道:“廚房裡有,我這就去拿。”
她叮囑道:“多放點糖。”
阿柔應了聲是。沒過多久便將放了桂圓的甜粥送了過來。
明珠邊喝粥邊紅了眼睛,她抬起眼,吸吸鼻子,問:“碧瑩去哪兒?”
“去燒水了。”
她放下湯勺,“你去將我的箱籠裡那個包袱取出來。”
阿柔依言照做,手裡的包袱掂量著有些沉。
明珠握著她的手,“明日你悄悄從包袱裡拿兩樣東西,去當鋪當了換錢。”
阿柔好像猜出來她想乾什麼,隱隱的期待中又有點害怕。
上次逃跑被抓回來,小姐吃了很大的苦頭,她跪在門外,聽著屋裡傳來的那一聲接著一聲,斷斷續續的哭聲,心都碎了半截。
太子殿下的聲音冷淡平穩:“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打斷你的腿才高興?”
阿柔真的太害怕了。
“小姐,你……”
明珠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下去休息吧。”
“好。小姐,我就守在外間。”
“嗯。”
明珠在自己的閨房裡好像都睡的更香一些。
深更露重,半夜天黑。太子殿下低調到了明府。
已經準備歇息的明家大爺重新穿好衣裳出去迎接,太子身著一身織金黑衣,沉穩道:“不要聲張。”
明家大爺猜不透這位主的心思,“殿下是來看明珠的嗎?”
趙識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帶我過去。”
明家大爺隻能點頭說好。心裡不得高看兩眼以前沒被他重視過的侄女。
趙識悄聲無息推開房門,迎麵一陣淺淡的香氣。女人蜷縮著身子縮在床角,大半張臉都藏在被子中 。
臉蛋粉撲撲的,幾分萌態,趙識瞧著覺得十分可愛。
他脫了外衫,上床後就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明珠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嚶嚀兩聲便又繼續睡了。
等到第二天天快亮,模糊睜開眼皮才發現昨晚不是夢。
她差點被他嚇清醒,“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趙識起身,“替我更衣。”
明珠不得不爬起來給他穿衣,太子順勢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低頭叼住她的兩片唇瓣,親了兩口,“順路。”
太子府和明府,哪裡順路了?
趙識今日難得很閒,沒有急著走,反倒是開始打量她的閨房。
布置的倒是溫馨,隨處可見一些小女孩愛的玩意。
木窗邊放著一個做工精致的盒子,特意上了鎖。趙識的目光落在銅鎖上,起了點興致,他走過去,又瞧見盒子旁邊的鑰匙,正準備打開看看。
明珠立馬跑上前,主動牽住他的手,假裝惱怒,“殿下,您怎麼可以隨意動我的東西呢?!”
趙識挑了下眉尖,收起手指,“生氣了?”
明珠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一個盒子裡滿滿當當全都是她和衛池逾寫的書信,正甜蜜時寫的酸言酸語。
明珠低頭不語,看著更像是在生氣。
丫鬟送來早膳,明珠心裡藏著事,沒有胃口。
趙識以為她在發小脾氣,早晨的的事確實是他太貿然,於是他低頭道了歉,“是我不對,你好好吃飯。”
明珠無奈隻能多吃了一碗粥。
用過早膳,明珠小聲嘀咕他這種行為像偷情。
趙識抿起唇角,笑了一下,稍縱即逝,然後哄著她再睡了一個回籠覺。
窗邊那個盒子被明珠藏了起來,遂才安心拽著他一同再睡了一會兒。
趙識醒的比她早,離開之前,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他眼神極好,從角落裡找到盒子,卻始終不見鑰匙。
他沉默的盯著盒子看了好一會兒,指尖微動,用內力將上了鏽的銅鎖震開。
泛黃的信紙鋪滿盒子。
信封上寫著衛池逾的名字。
明珠從睡夢中醒來,抬眸就見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的身影。
他似乎就這樣坐了很久,背對著陽光,她看不清他的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他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