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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掏空了身體, 他被人一腳踹的從床上滾了下去,不禁踹的身軀狼狽滾了兩圈,腦門磕出一個大包。
他享福了半輩子, 還沒吃過這種苦。
他捂著腦袋,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 怒不可遏, 暴怒道:“誰!誰敢來壞本少爺的好事!”
方才被戳傷了眼睛, 已經夠讓他惱火的了!緊要關頭又被人踹了個底朝天,很是掃興!
□□還不知自己大難臨頭, 抬眼對上個模樣極好的男人,錦緞黑衣,殺氣肆虐。
他一時被男人的氣場震懾, 口齒都不怎麼利索, 囂張的氣焰即刻矮了半截, 眼珠子四下轉了兩圈,他帶來的家仆早已不知所蹤。
□□日日夜夜花天酒地, 根本沒機會攀附到太子殿下,不認得他這張臉。
不過見他龍章鳳姿, 氣度斐然。應當不是無名之輩。
□□語氣弱了下去:“你是何人!?我勸你不要來壞我的好事。”
趙識冷眼掃過, 又是一腳直接將人從房間裡踹了出去,□□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這才發現門外不知何時竟出現了凜然殺意的錦衣衛, 他咽了咽口水, 剛想跑就被人壓了起來。
趙識現在沒空和□□算賬,明珠的雙手被人用麻繩綁了起來,手腕上的嫩肉已經被粗糙的繩子磨出了傷。
□□為了助興,在屋子裡點了香。
明珠熱的有些受不了, 忍不住了就咬自己的唇,靠著微薄的痛感保持清醒,她好像置身在水中,顫顫巍巍抬起沾染著水珠的眼睫,看見男人熟悉的臉孔,咬緊的齒貝慢慢鬆開,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也得以喘息。
趙識解開了她手腕上的麻繩,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她好像找到了依靠,抓著他的袖口一直哭,眼淚汪汪說自己難受。
趙識趕緊帶她離開了這間屋子,才走出房門,被五花大綁的□□也反應過來自己碰了碰不得的人,先前也是被□□衝昏頭腦,現在刀架在脖子上追悔莫及。
他能伸能縮,能充大爺,也能當孫子。
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
趙識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嗓音冷厲:“滾開!”
□□當即被嚇得不敢再動。
趙識把人抱到馬車裡,用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汗水,她手上溫度高的嚇人,許是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煩躁扯開腰間的衣帶,裙衫鬆鬆套在身上,衣襟淩亂不堪。
發髻上的首飾叮鈴啷當的響。
趙識抬手將她頭上的朱釵都解了下來,放在一旁,女人的長發如墨水鋪開,纖細雪白的天鵝頸仰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尾濕噠噠的,勾魂又惹人憐惜,
她再難受也還記得女兒,扯著他的袖口搖了搖:“小滿呢?”
趙識替她攏好發絲,輕聲道:“已經讓人抱回去安頓下了。”
“她沒事吧?”
“沒有大礙。”
明珠放下了心,她還是很不舒服,這會兒一點都不想說話。
難受起來又覺得特彆羞恥,她很不想在趙識麵前表現出這樣的一麵。
可惜潮水湧入,著實難以抗拒。
明珠破罐破摔坐在他身上,忍不住將臉頰貼在他的脖頸,他身上涼涼的,十分舒適。
趙識比她克製:“還沒到。”
明珠將他推倒,圓圓的黑眼珠直勾勾盯著他看,她似乎很不高興:“你什麼意思?”
趙識:“……”
明珠的脾氣被他慣的有些大,尤其在他麵前說翻臉就翻臉,任性的不得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的意識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記性很好,她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他:“你不要忘了,上次你被人算計,還是我幫的你。”
她明明沒有喝酒,趙識卻覺得她說這話時醉醺醺的。
聞起來有股淡淡的香氣。
趙識握住她的手指,一本正經回答她:“嗯,我記得。”
明珠紅潤的臉頰摸起來十分的燙,她點了點頭:“你記得就好。”
她以前從來沒覺得這麼難受過,雙腿不受控製蹭來蹭去,看著麵前的人莫名多了種食欲,因為趙識真的長了張秀色可餐的臉,皮膚白皙細膩,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
她有些惱火:“你不要端著架子。”
“我沒有。”
隻是在馬車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他怕她明日清醒了想起這段又會後悔。
明珠認定了他在欲擒故縱,這個人平日好像很喜歡自己,這會兒他倒開始裝模作樣。
明珠越熱越煩躁,板著張凶巴巴的臉坐在他身上,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表情不耐:“你能不能果斷點?”
說著她好像更生氣了。
明珠鬆開手,要從他身上爬下去,趙識的手抵在她的腰窩上,“去哪兒?”
明珠很認真地說:“你不願意,我去找彆人。”
她長得也不差,想找個人陪自己睡想來不難。若是那人不願意,她可以掏銀子。
趙識聽了這話氣都氣笑了,漫不經心的語調:“你想找誰?”
明珠裡麵穿著的小衣濕的幾乎能擰出水來,她皺著眉思索一番,“要好看的。”
她也不是不挑,要年輕的,還要模樣好的。
趙識沒法真的跟她生氣,不然早就被她氣死了,他問:“我長得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