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吧唧”親了一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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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桉先前就猜測薑椿芯子裡換了個人,否則不可能性情大變。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他也知道前朝野史以及民間軼事中都曾有過類似傳聞。

但不包括憑空取物。

這樣的神通,可不是換魂就能解釋的,莫非這芯子裡的魂兒其實是天上的仙女?

但瞬間他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誰家仙女大喇喇地把穿臟的褻褲扔男子麵前,讓男子給自己洗?

所以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是怎麼得到的這憑空取物的神通?

宋時桉邊在心裡琢磨這茬,邊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往後倒退,不敢弄出半點聲響。

萬一被薑椿發現自己偷窺到了她的秘密,肯定會被滅口的!

有驚無險地爬回炕頭重新躺好,宋時桉暗暗舒了口氣,然後閉眼在腦子裡琢磨了一番。

已知這個薑椿識字,能不打磕絆地讀出《論語》上的句子,顯然是個念過書的。

能讓家中女子念書的人家,少說也得是個小富之家,且家中長輩必然十分有見地。

偏她行事不拘小節,動輒以拳頭服人不說,又沒甚男女大防概念,替自己擦身子時臉不紅心不慌手都不帶抖的。

而且她似乎十分篤定自己將來會前途無量,所以這才願意既出錢又出力地照料自己。

加上她身上還有個玄之又玄的憑空取物神通。

他實在是想不出她究竟是何來曆。

不過有一點倒是肯定的,那就是她這個憑空取物的能力受限,不能隨心所欲地想取甚就取甚。

否則她根本沒必要在自己身上下血本,以求將來能沾上自己的光。

果然老天爺還是公平的,即便她是天道寵兒,也終究要受規則壓製。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都能重活一回,她帶著神通換魂到薑椿的身子又有甚好奇怪的?

而且,就算她有隔空取物的神通,不也還是個吃五穀雜糧的凡人?

理順思緒後,宋時桉心態重歸淡然。

比起琢磨這些虛無縹緲的靈神怪異之事,倒不如關心下他抄好的書賣了多少文錢。

畢竟,就算知道自己將來會當上內閣首輔,難道他現在就能對著養活自己的薑家父女頤指氣使了?

飯要一口一

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

又躺了約莫一刻鐘後,他故意弄出些大的聲響,然後緩緩坐起來。

薑椿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見宋時桉醒了,笑道:“夫君睡醒啦?”

宋時桉點了下頭,然後詢問道:“我抄的書可賣掉了?賣了多少文錢?”

薑椿掏出錢袋子,先拿出三串錢,每串一百文,又數出二十文,跟他說道:“一本書一百六十文,兩本書三百二十文。”

然後她伸手拿回來一串錢,以及那零散的二十文,又拆開一串錢,從裡頭數了四十文出來,裝回自己的錢袋裡。

嘴裡道:“上回買紙跟灰墨花去一百一十文,今兒買紙又花去五十文,統共一百六十文。”

她將剩下的一百六十文推到宋時桉麵前,笑嘻嘻道:“下剩這一百六十文是夫君賺回來的,夫君自己收著吧。”

賬目算得倒是極好!宋時桉抬眼看她,淡淡道:“你給我買竹筆的錢還沒扣掉呢。”

薑椿白他一眼,嗔道:“那是我送給夫君的禮物,怎能讓夫君出錢?”

說著,她伸手進包袱裡掏了掏,一下掏出來四根竹筆。

然後伸手將宋時桉的右手拉過來,將竹筆放到他手心裡,嘻嘻哈哈道:“夫君乖乖在家睡覺有功,這是獎勵你的禮物哦。”

宋時桉:“……”

乖乖在家睡覺有功?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呢?

不過竹筆他的確需要。

罷了,隨她如何說吧。

他用左手拿掉她抓著自己右手不放的爪子,垂首打量了眼那四根竹筆,說道:“多謝。”

竹筆他收下了,但他將麵前的一百六十文銅錢給推到了薑椿麵前,淡淡道:“這錢你收著吧。”

“給我?”薑椿詫異地挑了挑眉。

她先前猜測他之所以想抄書賺錢,大概是想花錢托人打聽親人下落,或是接濟境況不好的親人。

沒想到他竟然將辛苦抄書賺來的銀錢交給自己。

讓自己幫他保管著?

就不怕自己私吞了?他這麼信任自己的嗎?

許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下一句話更讓她震驚了:“你拿去貼補家用吧。”

薑椿覺得有些感動,這家夥看來是真心想跟自己好好過日

子的。

但小說寫多了,凡事習慣多想一層的她又不免升起些懷疑。

這家夥該不會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以小錢感動自己,將來好讓自己出大錢幫他尋親或者接濟親人吧?

以他的智商,絕對能乾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不用兩年宋家就能平反,到時被立為儲君的燕王會派人將宋家被發賣到全國各地的親人都救回來。

根本用不著她出大錢。

所以嘛,這些小錢她就笑納了。

她作感動狀,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夫君身子還沒養好,就急著賺錢養家,你這樣的上門女婿,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以後要待夫君更好一些!”

宋時桉:“……”

做戲的功力太差了些,彆說掉眼淚了,連眼眶都不帶紅一下的,比起京中那些慣會做戲的貴女們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他也沒揭穿她,因為實在沒那個臉。

區區一百六十文,連他兩日的藥錢都不夠,如何擔得起“養家”這個名頭?

她做戲就對了,若是真為此感動,那腦子多少有些不靈光,連這個賬都算不明白。

不過他之所以將這錢交給她,也的確是想貼補些家用,不想當個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軟飯男。

至於贖堂妹的錢,他會另想辦法,畢竟這不是筆小數目,靠抄書慢慢積攢的話,攢到宋家平反都攢不夠。

不過她戲都做了,自己若是不給些反應,讓她下不來台的話,她肯定要鬨的,到時沒自己好果子吃。

於是宋時桉隻得開口道:“你待我已經極好了。”

“真的?”薑椿一下湊到他臉前,兩人幾乎臉貼臉。

宋時桉唬得立時後仰身子躲避,結果躺太久腰肢有些酸軟,一下沒撐住,直接“吧唧”一下仰倒在炕上。

“噗……”薑椿不厚道地直接噴笑。

然後順杆就爬,“蹭”一下跳上炕,兩手兩腿分彆往他身側一撐,直接跪趴在他身上。

然後擠眉弄眼道:“夫君,正說著話呢,你突然躺到炕上,難道是在暗示讓我做些什麼?”

宋時桉羞窘得不行,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快從我身上下去,成何體統!”

薑椿做無辜狀,甚至還能倒打一耙:“是夫君先躺下勾引我的,我上鉤後你又做出這麼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耍我玩呢?”

“我何時勾引你了?”宋時桉瞪她一眼,紅著臉解釋道:“我那是腰上沒勁,一下沒撐住,這才仰倒的。”

“哦?”薑椿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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