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臉蛋紅得似要滴血...(2 / 2)

當然,僅限縫縫補補,繡活是全然不會的。

宋時桉坐著沒動,手裡的筆都不帶停的,顯然不想理會她。

薑椿抱胸,斜眼看他,哼笑道:“一場秋雨一場寒,過不了多久就入冬了,你準備就這麼穿著爹的夾襖過冬?”

宋時桉手中的毛筆一頓。

齊州府地處北方,聽出身此州的翰林院同僚說這裡冬日寒冷程度與京城不相上下。

身子骨強健的人,穿一件單薄的舊夾襖都扛不住,更何況自己這個身子骨弱的?

如果自己跟她慪氣,不肯叫她替自己做厚棉襖的話,入冬後肯定會被凍個夠嗆,到時一樣得向她妥協。

但如果自己如此輕易就不跟她計較,她沒個懼怕,不但下回還敢,甚至還會得寸進尺。

思索片刻,他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人從炕上站到了地上,但依舊閉口不與她說話。

但這就足夠了。

足夠薑椿瞧出來他其實並未真的生氣,不過是做出個生氣的模樣,好嚇唬自己,讓自己往後不敢再輕薄他。

不輕薄是不可能的。

自己又出錢又出力,每天忙前忙後地伺候他,難不成是跑古代做慈善來了?

當下人的伺候主子還有月錢拿呢,她從他身上討點“利息”怎麼了?完全合情合理!

她踮起腳尖,將木尺貼到宋時桉寬闊的脊背上。

古代一尺長度33厘米左右,顯然沒他的肩膀寬,她拿指頭摁住尺尾的位置,然後將木尺的尺頭挪到手指處。

因木尺用得太久,還是母親鄭氏的陪嫁,上頭標記刻度的紅漆都脫落得差不多了,辨認起來比較費勁。

薑椿湊過去,眯眼仔細辨認著。

她灼熱的鼻息噴在宋時桉的脖頸處,讓他覺得似有毛毛蟲在自己肌膚上爬似的,麻麻癢癢的,令他手腳都有些發軟。

偏她在做正事,他想推開她都不好動手。

薑椿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量明白了肩寬。

她忙將墊著的腳落回地麵,半趴到炕上,用炭條在紙條上寫下量出來的數字。

居高臨下,輕易就將紙條上內容看個一清二楚的宋時桉頓時鳳眼睜大,瞳孔震動了好幾下。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上頭寫的可是大食國的文字!

一年前有大食國的商隊來給皇帝獻禮,進京那日他恰與好友曾子清在茶樓吃茶,親眼瞧見商隊的馬車上就刻著類似的文字。

難不成這家夥,其實是來自大食國的孤魂野鬼?

難怪如此“不拘小節”!

許是太震驚了,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決定晾她一陣子這茬,用篤定的語氣說道:“你寫的這是大食文字。”

薑椿整個人就是一愣。

心想她寫的是阿拉伯數字啊,跟大食文字有什麼關係?

突然整個人就僵住了。

阿拉伯,在古代好像就是稱呼為大食國……

自己這是掉馬了?

不能慌,不能慌,讓自己來想想對策。

薑椿開啟頭腦風暴,腦袋高速運轉了好一會子,但都沒想出合適的借口來。

再抓鄒裡正出來頂包顯然是不行的,他一個隻上過幾年私塾的小鄉村裡正,連個童生都不是,根本不可能識得大食文字。

彆說鄒裡正了,就是紅葉鎮,乃至紅葉縣的人,都不可能有人識得大食文字。

再遠的地方就無須盤算進來了,就算那裡當真有人識得大食文字,薑椿一個最遠隻去過紅葉縣的村姑也不可能結識人家。

想尋個背鍋俠都尋不到。

想破腦袋都尋不到,薑椿決定擺爛。

她眨巴著一雙大大的杏眼,一臉無辜地說道:“夫君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大食文字?大食是什麼?我聽都沒聽過捏。”

宋時桉輕哼一聲,冷嘲熱諷道:“是嗎?沒聽說過大食,卻會寫大食文字,可真是好神奇呢。”

薑椿做出個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炕上的紙條,好笑道:“夫君你說這個?這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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