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全本免費閱讀
次日寅正(淩晨3點)薑椿起床殺豬,忙活一個時辰殺完,將豬肉裝進籮筐放上獨輪車後,她打水洗手洗臉。
這個時辰天已經蒙蒙亮,她在院子裡洗臉時,隱約瞧見自己脖子上有些不對勁。
她停止撩水,讓木盆裡的水平靜下來,然後定睛一瞧。
好家夥,她脖子上竟然有個紅得發紫,跟朵紅梅一樣的吻痕!
這是昨兒下午宋時桉搞出來的傑作?
這家夥向來被動,昨兒若不是自己借酒裝瘋,又是央求又是威脅的,纏得他沒法子了,他是斷然不可能親自己脖子的。
甚至下嘴的時候都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卻沒想到他下嘴這麼狠,都給自己種出草莓印子來了。
難怪昨晚吃晚飯時,他連抬頭看自己都不敢,她還以為他這是因為親了自己脖子而感覺害羞,也就沒多逗他。
感情丫這是做賊心虛呢!
薑椿躡手躡腳地進屋,脫掉外衣,從衣箱裡拿了件立領衫出來,換掉裡頭的交領中衣。
人言可畏,她要是就這麼帶著個草莓印去賣肉,不出半日整個鎮子就傳遍了。
而等賣完肉回到家,發現薑河又收豬去了,她果斷將立領脫下來,重新換上交領。
頂著個紫紅的梅花印在西屋進進出出,惹得宋時桉恨不得將腦袋埋到炕桌底下去,臉蛋羞得比傍晚的晚霞還要紅豔。
薑椿卻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故作詫異地問道:“夫君怎地連正眼看我都不敢,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
宋時桉斜了她一眼,懷疑她可能已經發現端倪,並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她早起時裡頭穿的是件露脖頸的交領中衣,去鎮上賣肉時卻換上了件能遮住脖頸的立領衫,回來後又換回了先前那件交領中衣。
若沒有些緣故,她不可能這般來來回回地瞎折騰。
話雖如此,他還是果斷搖了下頭:“沒有。”
萬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可不能不打自招。
“真沒有?”薑椿踱步到炕前,身子探到他麵前,抬手指向自己頸側,笑睨著他:“那我脖頸上這朵紫紅梅花是誰種的?你可彆告訴我這是被蚊子叮咬的。”
宋時桉本還想尋理由呢,偏她自己將理由送到
麵前,於是他睜眼說瞎話道:“沒錯,就是被蚊子叮咬的。”
薑椿哼笑一聲:“那這大蚊子還挺會挑地方的,旁的地方不挑,偏挑夫君親吻過的地方叮咬。”
被罵“大蚊子”的宋時桉抿了抿唇,沒吭聲。
薑椿見他一副裝死到底的模樣,身子又往他跟前湊了湊,笑道:“夫君,你可曾聽過‘坦白從寬’這話?”
“不曾。”宋時桉答得飛快。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如果自己坦白,以這家夥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還不曉得會向自己提出甚過分要求呢。
“是嗎?”薑椿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宋時桉被看得麵上發熱,心虛得不得了,幾乎要抵抗不住,但還是硬撐住了。
這家夥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薑椿撇撇嘴,有些許失望,但還是決定不逼問他了,不能把人逼太急。
昨兒他的表現已經很出乎意料了,竟然嚴格按照自己要求的方式來親吻自己脖頸,簡直就是孺子可教。
如果自己一點點將他完全調-教好,那自己下半生該是多麼幸福的小女人呀!
動力十足了屬於是。
不過那是後頭的事情,當前她得趕緊將宋時桉的棉衣給做好。
先前買了兩匹布回來,計劃給他兩身棉衣跟一床棉被,結果才堪堪做好了第一身的棉襖,棉褲還沒動手。
再拖拉下去,哪天突然降溫,宋時桉沒棉褲穿,就隻能蓋著被子待在炕上抱窩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盤點下手裡的財產。
昨兒去縣城定製爐子,買藥以及買石炭花了不少銀錢,但打卡簽到也得了一堆物什。
加上宋時桉把縣太爺送來的五十兩金子也交給了她。
搞得薑椿都搞不清自己手裡的財務狀況了,這對一個強迫症來說,簡直是不能忍。
她先盤點了支出。
定製取暖爐交了二兩定金;給宋時桉抓藥用了二兩;買石炭花了一兩銀子又三百五十文。
合計五兩銀子又三百五十文。
然後就是收入。
昨兒運氣十分不錯,好幾家店鋪都刷出來值錢物品,甚至連錢莊都打出了SSR——三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