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錢莊打卡簽到
,都是銅錢十幾文到五百多文不等,即使出銀子也最多幾錢,從沒到過一兩。
昨兒不但出了金子,還是三兩金子。
折合成銀子的話,可是足足三十兩呢!
獎勵物品的話,除了宋時桉說的那兩支價值二三十兩的狼毫湖筆外,當鋪刷出來的狐裘鬥篷跟赤金痰盂顯然也十分值錢。
不過這兩樣物什特性太過明顯,如果拿去當鋪出手的話,估計會被眼睛犀利的老掌櫃瞧出端倪。
所以赤金痰盂就隻能先扔係統倉庫裡了。
狐裘鬥篷倒是可以改造下,在外頭加一層細棉布麵子,大冷時給宋時桉披。
首飾鋪出的那對油汪汪的翡翠玉鐲估計也能值個幾十兩銀子。
但每塊玉的水頭都不同,識貨的人瞧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區彆,不想惹麻煩的話,也隻能暫且將其扔係統倉庫裡。
布莊出的那兩匹綢緞跟藥鋪出的六兩胡椒倒是可以放心出手。
兩匹綢緞品質一般,每匹也就值個一兩左右,兩匹能賣三兩都算燒高香了。
胡椒就要值錢多了,在紅葉縣一斤胡椒能賣到三十幾兩銀子,六兩胡椒少說也能賣個十六七兩銀子。
都能換一輛騾車了。
至於下剩的白棉紙、絲線、絨花、銀耳、黃芪以及西洋參,要麼就是不值錢,要麼就是打算留著自家用,都不會出手。
她隨便加了下,錢莊的三兩金子,加上能出手物什換成的銀錢,大概在七十兩左右。
去掉支出的五兩多銀子,結餘在六十三兩左右。
簡直就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這還沒算上宋時桉給的那五十兩金子,若是算上這個,再加上先前劉家給她的五百兩銀票,以及薑家原本的三十來兩銀子,她手裡竟然有高達一千多兩銀子的巨款了!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她這是發了啊!
宋時桉從炕桌上抬頭,朝薑椿看過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本以為她會不擇手段地逼問自己,直到自己抵抗不住坦白,然後她拿住了自己的把柄,趁機提出更多要求。
沒想到她卻選擇了中途放棄,給自己留足了臉麵。
這不免令他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他暗自鬆了一
口氣,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裡,然後拿出一塊盧正衡送的鬆煙墨,在同樣是他送的端硯裡專心致誌地研磨起來。
研磨著研磨著,就聽到薑椿嘴裡發出“嘿嘿嘿”地傻笑聲,嘴角幾乎要咧到腮幫子去了。
一副路上撿錢了的模樣。
他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你傻笑什麼呢?”
薑椿也沒瞞他,實話道:“我才剛在算賬,發現咱家竟然有一千多兩銀子的存款了。”
說著她收斂笑意,看著宋時桉的目光,認真說道:“這些錢或是夫君直接賺來的,或是托夫君的福賺來的,夫君若想拿它們去打探親人消息的話,我是一百個支持的。”
宋時桉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薑椿有多愛財,自己這個成日與她待在一處的人兒再了解不過了。
她就跟個倉鼠似的,一賺到銀錢就藏進炕洞裡。
哪日多賺了三五文,她都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但她在他身上花錢卻從不吝嗇,但凡對自己身子好的,大把銀錢撒下去都不心疼。
如今好容易得了兩筆大錢,其中一筆還是她差點被人擄走並毀掉清白換來的。
她不自己留著傍身,卻主動提出來讓自己拿去尋親。
說句對自己掏心掏肺都算是看輕了她。
當算得上敲骨吸髓了。
他一雙鳳眼眨巴了下,又眨巴了下,不知道為何,竟感覺眼睛有些酸澀,眼眶漸漸紅了。
薑椿被唬了一跳。
不是吧?他為啥突然眼眶紅了,眼睛裡還晶瑩閃爍似有水光?不會被自己剛才的話感動哭了吧?
她本想安慰幾句,話到嘴邊還是打住了。
他這樣清高孤傲的人兒,難得有這般脆弱的時候,自己如果點破的話,他臉麵上必然掛不住。
索性當沒瞧見,自顧地走到牆邊,開櫃子將那匹靛藍細棉布抱出來。
她對照著先前記下來的尺寸,用粉塊劃線,然後拿著剪刀一點點裁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