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他竟然還想同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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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桉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徹夜睜眼到天亮。

然而他燒得暈暈乎乎的,又喝了帶助眠功效的湯藥,最關鍵的是薑椿身上暖呼呼的,窩在她懷裡說不出的愜意。

沒一會子,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薑椿準時在寅時(淩晨3點)睜眼。

因為下雨的緣故,她家已經三日沒擺攤了。

原本今兒得殺豬的,雖然路上還有些泥濘,推著獨輪車的話依舊行使艱難,但區區一百多斤豬肉,她人肉背過去也輕鬆。

偏宋時桉病了,薑河這個大老粗又不是個會照顧人的,她實在不放心,索性今兒再歇息一日。

她本想抬手,用手背試一下宋時桉的額頭,看他還燒不燒。

結果抬了一下,又抬了一下,手臂硬是沒抬起來。

宋時桉素日睡姿很好,筆直地平躺在炕上,兩手在小腹處交疊,基本就是怎麼睡下的怎麼醒來,連翻身都很少。

結果這會兒可好,跟隻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她手腳被他困縛了個結實,半點都動彈不得。

如果用蠻力將胳膊拽出來的話,必然會驚醒他,隻能暫時作罷。

不過,應該是有些退燒了,至少現在他的身子不像昨夜那般滾燙了。

自己昨晚抱著他,就跟抱著隻裝滿開水的熱水袋似的,好懸沒把她燙禿嚕皮。

果然美人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薑椿在心裡好一番吐槽,吐槽著吐槽著,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宋時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雖然薑椿已經扯了厚實的粗布窗簾回來,但還沒抽出空來包邊,所以現在窗戶上掛的依舊是易透光的麻布窗簾。

此時外頭天已蒙蒙亮,透過窗戶映照進來的光,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正睡在薑椿的被窩裡。

而且是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睡在她的被窩裡。

他一手掛在她的脖頸上,一手摟著她的腰肢,臉蛋埋在她的兩隻柔軟中間,一顆粉葡堪堪就在嘴邊,仿佛他隻要張嘴,就能輕易將其吞食一般。

兩條腿也不遑多讓,一條伸到了伸到了她膝彎下頭。

另一條曲起來,膝蓋抵住她的大腿

,小腿則擠進她兩條小腿中間,與她兩條小腿緊緊貼在一起。

最要命的是,兩人身上都沒著寸縷,就這麼光著樓抱在一起……

他晃了晃尚有些發木的腦袋,擰眉思索了好一會子,昨兒的記憶才一點點浮現在腦子裡。

然後就有些不知該說甚好了。

感動自然是感動的,她踩著泥濘跑去鎮上給自己抓藥,辛苦熬藥並服侍自己喝下去。

又用冷水浸濕布巾替自己敷額頭,因自己燒得太厲害了,兩刻鐘就換水重浸一次。

夜裡見自己不但不退燒,還害冷起來,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她又將自己抱進她的被窩,用她自己身子溫暖自己。

毫不誇張地說,這世上九成九男子的妻子都做不到她這個地步。

但要說她沒有私心,他也是不信的。

自己害冷這事兒,她分明有旁的解決辦法,譬如給自己被子上多蓋幾件棉襖,然後半夜爬起來再燒一回炕。

她卻連讓自己選擇都不讓,直接將自己抱進她的被窩,然後扒乾淨了兩人的衣裳……

這家夥還真是甚時候都忘不了占自己便宜這茬!

他心緒那叫一個複雜。

就在這時,正睡著的薑椿突然想要翻個身,翻了一下,又翻了一下,竟然沒翻動。

她迷糊睜開眼,就見模糊的光亮裡,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絕美鳳眼正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

薑椿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之所以翻不動身,乃是因為身上纏著他這隻八爪魚。

宋時桉見她突然睜眼,立時垂眼,不敢看她的目光,臉蛋直接紅透了。

垂眼後,從棉被縫隙裡瞧見兩人的模樣,他手忙腳亂地鬆開她,努力往後咕蛹,試圖跟她拉開距離。

然而單人被子本就不夠寬敞,哪經得住他這麼咕蛹?

沒咕蛹幾下,他的一隻臀部就從被子底下露了出來。

薑椿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伸手過去,迅速揩了一把油,笑道:“夫君把臀部探出去做什麼?”

宋時桉這才發現自己犯了顧頭不顧腚的錯誤,連忙又咕蛹回來,將自己完全藏進被子裡。

但這樣一來,他身子又難免與薑椿的身子貼到一起。

宋時桉:“……”

所以自己這是折騰什麼?

薑椿笑看著他折騰,難得沒取笑他。

直到他將自己埋進被子蓋個嚴實後,她這才摸索著找到他的額頭,拿手背在上麵探了探。

然後“唔”了一聲:“比昨兒好多了,但還是有一點燒,傍晚再吃一副藥看看吧。”

宋時桉在被子裡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薑椿見他羞窘得連正眼看自己都不敢,恨不得學鴕鳥將自己腦袋紮進沙子裡埋起來,憋笑憋得那叫一個辛苦。

到底還是沒憋住,打趣了他一句:“夫君你昨夜跟我一個被窩,把我給睡了,可得對我負責,不能拋棄我哦。”

宋時桉:“……”

坊間說“睡了”,意思等同敦倫,但他們昨夜分明隻是抱著睡了一覺,並未敦倫。

她這是當著自己的麵,光明正大地指鹿為馬呢。

他能跟她掰扯這個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跟她掰扯這個,多少有些忘恩負義。

橫豎自己已決定要與她做真正夫妻,敦倫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且由著她渾說罷。

他將被子忘下拉了拉,露出腦袋來,然後鄭重道:“不會。”

如此言簡意賅,薑椿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是說不會拋棄自己。

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伸手攬住他的脊背,將頭埋到他身前拱來拱去,嘴裡笑嘻嘻道:“夫君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兒,我沒看錯人。”

還忍不住自誇起來:“我這樣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還有本事掙錢養家的女子,夫君若是拋棄我,可是夫君你的損失。”

宋時桉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腦袋固定在自己身前,免得她搖來晃去地四處點火。

嘴裡哼笑道:“是是是,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為夫若是不珍惜你,必定會天打雷劈的。”

語氣雖是反諷的語氣,但說的話卻全是他的心裡話。

而薑椿這個人,顯然很擅長反話正聽,當即在他心口“吧唧”親了一口,高興道:“哎呀呀,原來夫君對我看法如此之高,我可真是愧不敢當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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