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桉再沒料到她腦袋都被自己手掌箍住了,嘴巴還能作
妖,緩了一會子,才沒甚底氣地斥責道:“你,你老實點。”
薑椿逆反心理上來了,果斷又“吧唧”一口,而且這一口還是直接吧唧在他的粉葡上。
宋時桉呼吸一滯,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片刻後,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迅速往後咕蛹了幾下,躲開她作惡的範圍。
然後再次顧頭不顧腚,把自己的臀部給露了出來。
薑椿果斷將魔爪伸過去,揩了一把油。
宋時桉:“……”
他真是服了這個家夥了,是真饞自己啊。
他兩手扶炕,準備坐起來起床穿衣裳,省得她變著法兒地揩自己的油。
誰知高熱後身子虛弱不堪,起到一半,手臂一個脫力,“吧唧”一下跌回炕上。
薑椿嘴角抽了抽。
她伸手夠過小衣穿上,翻身坐起,穿好中衣跟夾襖,又取過宋時桉的中衣披到他身上,這才用勁將他扶坐起來。
她幫他係好中衣的係帶,又取來棉襖給他穿上。
輪到褻褲、中褲跟棉褲的時候,宋時桉死活不肯,即便自己手上沒多少力氣,也堅持非要自己穿。
然而隻穿個褻褲,就累得他氣喘籲籲,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把薑椿給氣笑了:“你說你害什麼羞,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看過?”
直接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掀,撈起旁邊的中褲就往他腳丫子上套。
宋時桉脫力地歪在棉被上,想要自己穿卻有心無力,他閉了閉眼,隻能由她幫忙了。
薑椿邊將他中褲往他腿上套,邊吐槽道:“夫君你就是臉皮太薄,得虧遇上我這個臉皮厚的,否則咱倆這輩子連親嘴都沒可能,更彆說敦倫了。”
宋時桉斜了她一眼,揶揄道:“原來你也曉得自己臉皮厚?”
薑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一揚下巴:“臉皮薄,餓趴趴;臉皮厚,吃百家。”
宋時桉嘴角抽了抽。
在旁人黑她之前,她先自黑一頓,如此旁人就拿她無可奈何了是吧?
旁人如何他不曉得,至少他還就真拿她沒轍。
好在薑椿嘴巴雖然絮叨不停,但手上動作卻極麻溜,很快就給他穿戴完畢。
甚至還燒好熱水,幫他把臉給
擦洗了。
可謂體貼入微。
宋時桉銘感五內,覺得如果她夜裡還逼自己同她一個被窩的話,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她饞自己身子,想揩些油水,那自己就給她揩。
誰知臨睡前,薑椿卻叫他自己選擇:“夫君你今晚要不要還跟我一個被窩睡?”
昨夜是他起高熱還害冷,人都燒迷糊了,她怕他出事,這才強製將人抱到了自己被窩裡。
如今他情況好轉,人又清醒著,她不好再硬來,得尊重下當事人的意見。
宋時桉:“……”
這叫他怎麼選?
如果選同意,豈不顯得他很輕浮,巴不得要跟她睡一個被窩似的。
但如果選不同意,又顯得他過河拆橋,很嫌棄同她這個娘子一起睡。
真是的,她問什麼問,直接逼自己同她睡一個被窩不就得了?
他糾結好半晌,這才艱難開口道:“新棉被還沒做好,隻一床被子,有,有些冷。”
薑椿詫異地挑了挑眉。
還以為他會一口就回絕呢,畢竟早起時他兩回咕蛹出被窩,一副恨不得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
誰知他竟然還想同自己一起睡?
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她歪頭在他臉上來回打量著,心想難不成這家夥表麵四平八穩的,實則是個悶騷?
宋時桉被她打量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板起臉來,冷冷道:“你若不樂意就罷了,大不了我半夜自己爬起來燒炕。”
“噗嗤。”薑椿被他這話直接給逗笑了。
她好笑道:“你半夜爬起來燒炕?你個從未燒過土灶的人兒,天亮前能將木柴點燃,我都要對你說一聲‘服’!”
前幾日下雨的緣故,麥秸跟黃豆秧等垛在大門外的柴禾都被淋濕了,隻能燒柴房裡儲存的木柴。
木柴什麼都好,就是難點燃,沒經驗的人直接拿火折子點木柴的話,一個時辰都未必能點燃。
宋時桉被堵了個仰道,賭氣道:“不用你管,點不著就凍死我,誰讓我笨手笨腳呢。”
薑椿笑睨:“夫君說什麼胡話呢,我怎可能舍得讓你凍死?”
她站起來,本想走過去將人抱過來,想到他睡的炕頭其實更暖
和,於是俯身將她的被子拎起來,朝炕頭走去。
宋時桉看到她拎著被子朝自己走來,嘴角勾了勾。
就知道她是個心軟的,看不得自己受苦。
薑椿擠進宋時桉的被窩,然後將自己的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頭。
她將一手伸到腦袋底下枕著,對宋時桉笑嘻嘻道:“夫君,用不用我將咱倆的衣裳都脫掉?”
昏黃的油燈下,宋時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泛紅,連耳朵都跟著紅了。
他急急道:“不必。”
薑椿撇撇嘴,這家夥性子可真是夠彆扭的,既想跟自己一個被窩睡,又不樂意脫掉衣裳。
不過能繼續一個被窩睡,對她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也就沒強求更多。
她也沒再詢問他意見,直接伸手將他攬進自己懷裡抱住。
就他這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加上退燒後手軟腳軟,自己要是趴他懷裡睡一夜,明兒他估計就能cos木乃伊了。
她大手一揮:“睡覺!”
臉蛋突然陷進一團棉花裡,宋時桉羞得臉色更紅了幾分,他張口想要讓她鬆開自己,結果才剛張嘴,嘴裡就突然多了點什麼。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腮幫子動了幾下。
反應過來自己又乾了什麼後,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薑椿“嘶”地倒抽了口涼氣,低頭看著宋時桉貼的腦袋一眼,覺得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這家夥,竟然能乾出來這樣的事情?
還是主動乾出來的!
這叫什麼?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