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真是拿你沒法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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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宋家的路上,薑椿麵上與鐘文謹說笑,心裡卻在盤算怎麼跟宋時桉提範屠夫這茬。

她認真思考了下,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行,太過於被動。

既然懷疑範屠夫跟程家脫不開乾係,她為何不直接告訴宋時桉,讓他派人去查個清楚明白呢?

明明有好用的工具人可以使用,卻偏要自己硬抗,這不是傻是什麼?要強不是這麼個要法。

但具體要怎麼說這事兒,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宋時桉這人啥都好,平時也極好說話,不管她如何胡鬨,都能予以包容。

但唯獨隻有一點,就是聽不得自己提旁的年輕男子,但凡敢提,他就要發瘋。

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號的醋壇子。

而範屠夫,好巧不巧,就是一年輕男子,還是大眾眼光中的英武男子。

自己的說辭若是不夠有說服力,隻怕會弄巧成拙。

但事實上,宋時桉才剛一回京,就跟太子姐夫借了人手,命其盯著範屠夫。

其實他一開始並未懷疑到程家頭上。

畢竟上輩子程家除了程文沅這個前未婚妻不肯另嫁他人,執意要等自己外,程家其他人還算老實,並未鬨過甚幺蛾子。

而程文沅一個小娘子,單方麵對自己情根深種,對自己這個男子來說也沒甚不好影響,故而他也懶得理會。

因為實在理會不過來。

實在是如她這般對自己情根深種的小娘子好多著呢,情根深種到上輩子的薑椿被自己浸豬籠而死後,她們竟然紛紛說動家裡的長輩上門替她們說親。

是一點都不怕步上輩子那個薑椿的後塵。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薑椿將程大夫人的侄媳婦張娘子狠揍一頓後,太子姐夫的暗衛竟然查到範屠夫與程家有了勾連。

確切說,範屠夫其實是程家為了針對薑椿而布下的一顆棋子。

從程家替範屠夫出錢將薑宅隔壁的穆家宅子買下來後,宋時桉就徹底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畢竟,上輩子他們也這麼乾過。

而且,還成功了。

這讓他陷入了震怒與懊惱之中。

震怒於程家的膽大包天與卑鄙無恥。

懊惱自己上輩子竟從未懷疑過範屠夫背後有人,

隻以為是薑椿恰好與他看對了眼。

畢竟上輩子那個薑椿厭惡自己這樣的“小白臉”,素日連話都懶得與自己多說,最欣賞的就是範屠夫這樣的壯碩莽夫。

雖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若自己上輩子警醒些,早覺察到這其中的貓膩,興許上輩子那個薑椿就不用死了。

又或者說,如果自己能不那般重情重義,早些與上輩子那個薑椿和離,即便背上些諸如“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之類的罵名,宋薑兩家也不必從恩人變仇人。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宋時桉也不是個會耽於過去的人,震怒與懊惱過後,他立時開始想對策。

弄死範屠夫,對他來說,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

但如果輕易就叫他這麼死了,如何能消自己兩輩子被他們算計的恨意?

範屠夫這條賤命雖然不值錢,但總歸還是有些用處的。

宋時桉冷笑一聲。

程家既然選擇由範屠夫來勾搭薑椿,顯然十分高看他。

既如此,那麼由他來當程家的乘龍快婿,想必程家人一定十分滿意?

計定之後,宋時桉下了早朝後,便直奔東宮,去找自己的太子姐夫。

“你說什麼?”

太子黎鈞行聽完小舅子的要求,立時就給氣笑了:“你要算計程大姑娘,選哪裡不好,偏選本宮的母舅家?”

宋時桉淡定道:“選彆家我掌控不了局麵,選安遠侯府,隻消姐夫你知會一聲,他們就會給予我配合。

而且,安遠侯府是姐夫的母舅家,程大姑娘就算真在那裡出了事,程家也不敢跟安遠侯府撕破臉。”

黎鈞行拿指頭指著他,完全沒了在外人跟前的好脾氣,氣哼哼道:“好你個桉哥兒,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橫豎事不是在你們府上出的,丟人的不是你們宋家是吧?”

宋時桉往太師椅裡一坐,老神在在道:“你小舅子因為受你這個姐夫牽連,被人關在天牢裡嚴刑拷打半年,身子骨徹底垮了。

若不是我嶽父將我買回家,我娘子掏光家裡的銀錢替我請醫問藥,我這會子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哪還能坐在姐夫麵前把姐夫氣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一番賣慘的話語,說得黎鈞行心虛地收回了指著宋時桉

的手。

太子妃最疼這個弟弟,若他當真一命嗚呼,太子妃即便不怨自己,心裡肯定會有疙瘩。

宋時桉卻沒繼續賣慘,反而冷哼一聲:“若他們隻是算計我倒罷了,我還未必會同他們計較。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我娘子。

若不叫他們受些刻苦銘心的教訓,往後他們隻怕還會跳來跳去,惡心我娘子。

再者,其他人家沒準也會有樣學樣。

我娘子跟我進京,是來享福的,而不是來受人算計,被人惡心的。”

話到這裡,他發狠道:“姐夫你不願幫忙也沒關係,我自有其他法子料理他們。

隻不過旁的法子沒這麼‘溫和’,若是不幸牽連到姐夫你,那小弟我隻能提前說一句抱歉了。”

黎鈞行:“……”

見賣慘跟講道理行不通,又改威脅了是吧?

自己又沒說不同意,至於如此心急嗎?

這個小舅子以往再沉穩不過,很多時候甚至比自己這個大了他十歲的姐夫都要老成。

誰知遭逢一場大難後,竟變成了個夫綱不振的耙耳朵。

其他正事上一切如常,一旦事涉他娘子,就比那愣頭青還要魯莽衝動!

他沒好氣道:“你這個夫綱不振的耙耳朵!”

宋時桉輕哼一聲,反唇相譏道:“姐夫不耙耳朵,怎地連個側妃跟侍妾都不敢納?”

黎鈞行聞言,頓時一臉堅定地說道:“你姐姐陪我守了兩年皇陵,對我照顧有加,不離不棄,我若是負了她,天理不容。”

宋時桉勾了勾唇,就是因為知道姐夫對姐姐有情有義,他才敢反唇相譏。

姐夫當太子時如此,當了皇帝後亦是如此。

宋時桉敢肯定,後世的史書上,論及帝後之情,姐夫跟姐姐這對恩愛帝後必定占據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輕哼一聲:“將心比心,姐夫也該明白我為甚要算計程大姑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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