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真拿你沒辦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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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桉一身月白錦袍,冷臉斜倚在二門處的馬車車廂上,端得是又酷又美,惹得路過的丫鬟婆子們紛紛側目。

現在才剛午時,正是用午膳的時候,用完午膳眾人還要去賞菊花,少說也要一個時辰才能散場。

來者是客,安遠侯府不可能任由他就這麼站在冷風裡乾等著。

世子駱瑾承聽到仆人來報,急匆匆趕過來,把宋時桉給請到了外院,並讓人送來一桌上等席麵。

宋時桉才剛從城外回來,還沒來得及用午膳,故而也沒客氣,湊合著吃了一頓。

的確是湊合著。

或許是今兒安遠侯府發生太多事情,駱瑾承忙得頭昏腦漲,竟忘了他茹素的事情。

送來的席麵,大半都是葷菜,隻五個素菜,其中還有三個是葷油炒的。

他就著那倆豆油炒的素菜,吃了兩碗飯,便放下了筷子。

直到這個時候,駱瑾承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宋時桉茹素的事情來,懊惱得不行,連連向他道歉。

宋時桉擺擺手,好脾氣地說道:“不妨事,你們府裡今兒擺宴,人多事忙,世子想不起也是有的。

再者,我本就是不請自來的惡客,主人家沒將我趕出去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倒打一耙,怪主人家不儘心招待?”

一番話說得駱瑾承心裡舒坦了不少。

倆人才剛吃完飯,就有仆人來向駱瑾承稟報,說是錦鄉侯世子來了。

駱瑾承連忙出去,親自將人請到外院來。

路舒羽見同窗好友宋時桉也在這裡,頓時挑了挑眉:“喲,卿知兄也在這裡呀?”

宋時桉朝他點了下頭:“謙安兄。”

路舒羽才想得瑟自己娘子有孕的事情,見安遠侯世子駱瑾承還杵在這裡,於是笑道:“駱兄府上事多,且去忙吧,我跟卿知兄又不是外人,自個就能照管好自個。”

駱瑾承的確還有事要忙,聞言立時順杆就爬:“那我就先失陪了,宋兄跟駱兄若有事,隻管吩咐青鬆便是。”

他指了指侍立在一旁的小廝。

宋時桉點了下頭:“好。”

待駱瑾承一走,路舒羽就將自己跟宋時桉的小廝、長隨,以及青鬆,全都攆去門外候著。

然後一臉得意地對宋時桉道:“好

叫卿知兄知道,我娘子懷上身孕了。”

宋時桉驚訝地看向路舒羽,真心實意地說道:“恭喜謙安兄。”

路舒羽這家夥,跟他娘子蕭氏成親已有七年,至今膝下還未有一兒半女。

為此侍妾通房沒少納,但通一個能懷上子嗣的。

不但他急,錦鄉侯府所有人都急,畢竟他家可是有爵位要繼承的。

若是他自己沒有子嗣,抱養個旁人的血脈當養子,等他繼承爵位,給這養子申請世子之位時,能不能通過,得看當時的政治風向跟皇帝心情。

其中的變數太多,到底不如親子那般毫無阻礙。

如今蕭氏懷上身孕,爵位繼承上頭能免去不少麻煩不說,還實打實地證明了路舒羽繁衍子嗣的能力正常。

不然正頭娘子跟侍妾通房都懷不上身孕,即便太醫斷言路舒羽身子康健,外頭人也不相信。

其實這些年京城早就有不少風言風語,路舒羽憋屈得很,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的確沒有任何一個妻妾生下他的子嗣,腰杆子不硬。

如今他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所以這會子得瑟得不行。

宋時桉心裡忍不住有些泛酸。

連這個疑似不孕不育的損友都要有子嗣了,自己勤懇耕耘一年多,薑椿的肚皮卻沒甚動靜。

雖然他們夫妻感情一直不錯,甚事都有商有量的,但薑椿到底用的是旁人的軀殼,焉知哪日會不會突然消失?

總覺得得有個兩人血脈相連的子嗣,才能徹底留住她。

薑椿的身子骨,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放眼全天下的女子,估計都找不出一個比她更健康的來。

宋時桉比較不相信自己的身子骨。

雖然紅葉縣保和堂的曹大夫說他身子骨完全調理好了,於子嗣上頭沒有妨礙。

回京後他也請太醫替自己把過脈,太醫也說他身子骨十分康健。

但他到底是在冰涼刺骨的水牢裡泡過好一陣子,傷沒傷到內裡,曹大夫跟太醫都不定能診出來。

萬一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倆人終生都沒有子嗣,薑椿甚想法他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會覺得十分遺憾。

想想就覺得有些造化弄人,上輩子他被上輩子那個薑椿傷到了,自

此不想與任何女子有子嗣。

這輩子他時來運轉,尋到了薑椿這樣的摯愛,熱切希望跟她生兒育女,結果自己卻“不行”。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薑椿交待。

光是這麼這麼想想,心情就沉到了低穀。

偏在這個時候,作為“過來人”的路舒羽,決定好心勸誡宋時桉這個好友幾句。

“卿知兄,子嗣這種事情急不來,你往後可不能每日都敦倫了,須知過猶不及。”

宋時桉:“???”

他瞪了路舒羽一眼,沒好氣道:“誰說我著急子嗣了?而且你怎知我每日都與娘子敦倫?淨胡說八道。”

路舒羽頓時叫屈起來:“我怎麼胡說八道了?這分明是嫂夫人在花廳裡,當著眾女眷的麵自己說的好不好!”

宋時桉:“……”

薑椿這家夥,怎地甚都往外禿嚕?

不過,咳,被自己娘子誇讚敦倫能力強什麼的,作為一個男子,宋時桉覺得還挺得意的。

而且,她這也算不得吹噓。

畢竟剛圓房那時候,他們的確每日都敦倫一次,持續了好長一陣子。

隻是後來薑椿為了自己的身子骨著想,堅持三日才能敦倫一回,次數這才降下來。

見宋時桉理虧不吭聲,路舒羽反倒懷疑起來。

他拿胳膊肘拐了宋時桉一下,擠眉弄眼道:“你們當真每日都敦倫一回?你竟然這般厲害?我怎地就不信呢!”

宋時桉白他一眼,得意道:“我娘子再實誠不過的一個人兒,從來不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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