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椿嘿嘿笑道:“讓你的人到範屠夫跟前演場戲,點醒他,讓他該振夫綱就振夫綱,管好程大姑娘,彆讓她再惦記你。”
說完,還不忘揚著下巴自誇道:“我可真是太善良了,這麼費心費力地幫他們這對有情人謀算未來,他們合該感謝我才是。”
宋時桉被她這小模樣逗得心癢癢的,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誇讚道:“娘子乃天下第一等的大善人。”
同時在心裡篩選了下太子姐夫給的人手,從中尋出了幾個甚少在人前露麵的生麵孔。
*
三月十七這日,是程家到安慶伯府送嫁妝的日子。
範利州上午在府裡接待前來送嫁妝的程家人,陪押嫁妝的大舅哥程文瀚等人吃了頓午飯。
然後送走了程家人。
許是吃了酒的緣故,讓他突然有種潑天富貴落到自己頭上的不真實感。
同時心裡又覺遺憾。
他現在名義上是安慶伯的庶子,不但成親要在安慶伯府成,成親後也要住在安慶伯府。
兒子成婚,親生父母一不能幫自己操辦,二不能過來觀禮,他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不孝。
另還有一事,就是程大姑娘瞧不上自己,看自己的目光裡隻有嫌惡,隻是為了挽救程家跟她自己的名聲這才不得不嫁給自己。
兩人成婚後的日子,隻怕不會好過,說不得隻能當表麵夫妻。
帶著這樣濃濃的愁緒,範利州出了對他來說全然陌生的安慶伯府,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逛著逛著,逛到了以往自己常去吃酒的小酒館,猶豫片刻後,他抬腳走了進去。
而在他進去後沒多久,就有三個閒漢模樣的人也走進了那小酒館。
三人進去的時候,範利州已經要了一壺酒,兩碟下酒菜,在那喝上了。
“掌櫃的,來一壇好酒、三斤鹵豬頭肉!”
“快點,彆磨蹭!”
“我們大哥心情不好,惹惱了他,仔細將你這小店給砸了。”
三人吆五喝六地進了門,在範利州身後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站在櫃台後的掌櫃見來了這麼幾個一看就不好招惹的潑皮混混,連忙從櫃台裡走出來,賠笑道:“幾位客官請稍後,小二馬上給您上菜上酒。”
然後朝店裡的兩個夥計使了個眼色。
兩個夥計連忙跑去後廚,不過片刻,就把酒菜都上齊了。
被叫老大的那人一抬手,趕蒼蠅似的對掌櫃道:“走走走,彆在這裡妨礙咱們兄弟說話。”
掌櫃巴不得呢,立時躬身退回到了櫃台
後。
另一人笑了幾聲,打趣道:“大哥你瞧瞧你,被個小娘們弄成這麼副喪氣的模樣,何必呢?”
坐他旁邊那人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肘,提醒道:“二哥,那可是咱們大嫂,不是私窠子裡的姐兒,大哥搞不定她也正常。”
老二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三弟你懂什麼,我給你說,對付不情願嫁給自己的娘們,就不能慣著她,你越慣著她,她越蹬鼻子上臉。”
話到這裡,他又抬眼看向老大,勸道:“大哥,既然你跟她已經拜堂成親,你就是她的相公,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不同意圓房,你想法子圓房唄,法子多得是呢,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老三頓時拍手稱讚道:“二哥這主意損是損了些,但的確是個好主意。
大哥,要不你考慮考慮?”
見老大麵露糾結,老二又好心地提醒道:“大哥若是怕硬來傷到大嫂,可以去買點助興藥,服了這藥,隻怕她哭著喊著求大哥你要她呢。
城南同心藥鋪就賣這個藥,去了後直接報‘吳爺’的暗號,藥鋪的夥計就懂了,自會將藥賣給大哥的。”
老大有些猶豫不決:“主意倒是好主意,隻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範利州坐在他們身後的桌上,正借酒澆愁呢,無意間將他們三兄弟的話聽了個正著。
實在是他們三人的嗓門太大了,他想聽不見都難。
說來也是巧了,這老大麵臨的情況,與自己簡直如出一轍。
而聽完老二給出的主意後,範利州隻覺眼前一亮,心裡積壓的所有憂愁頓時一掃而空。
對呀,程大姑娘瞧不上自己又如何,嫁給自己後,她就是範家婦,自己就是她名正言順的相公。
隻要自己多同她睡幾次,天長日久的,倆人指不定能睡出情分來呢。
所以,他必須得趕在這三人之前,去同心藥鋪報“吳爺”的暗號,買一大包助興藥,慢慢用。
想到這裡,他三兩口喝光了酒壺裡的酒,在桌上放下塊碎銀子,然後起身急匆匆離開了。
隔壁桌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老二無聲吐出兩個字:“成了。”
除了他們“三兄弟”外,另還有其他人
手跟著範利州。
很快薑椿這邊就得到消息,說範利州雇了輛馬車,直奔城南的同心藥鋪,買了足足二斤助興藥,藏在袖子裡,偷偷摸摸帶回了安慶伯府。
薑椿嘴角抽了抽。
二斤助興藥?這得吃到猴年馬月呀。
嘖,這下程文沅有福了,夜夜當新娘啊。
薑椿遺憾地砸吧了下嘴。
為啥自己的金手指是個簽到係統個,而不是吃瓜係統呢,否則自己就能看到或者聽到現場了呀。
那得多刺激?
宋時桉白她一眼,對她這個愛吃旁人臟瓜的愛好嗤之以鼻。
但還是讓人盯緊了安慶伯府那邊,給她帶回來了第一手的瓜。
程文沅厭惡範利州,新婚之夜便趕他去前院書房睡。
範利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她的燕窩羹裡下了助興藥,按著她耕耘了一整夜。
次日程文沅醒來後,憤怒至極,當即讓丫鬟、婆子以及陪房收拾她的嫁妝,她要回娘家。
但被她的奶娘王娘子給勸下了。
她原本就是為了保住程家以及她自己的名聲這才不得不嫁給範利州的,如果成婚次日就大張旗鼓地帶著嫁妝回娘家,那這婚豈不就白成了?
程文沅委屈地痛哭:“難道為了程家跟我自己的名聲,我就隻能忍受他這個屠夫的,的虐待?”
王娘子柔聲哄道:“夫妻敦倫,怎能叫虐待呢?哪個女子沒這一遭?你忍忍就過去了。”
範利州生得五大三粗,渾身的力氣使不完一樣,每次敦倫都要持續大半夜。
程文沅覺得自己不能忍,她必須要想辦法除掉範利州。
被人說克夫,也總好過日日受他這樣那樣的虐待。
誰知還沒想出甚既能除掉他又不讓安慶伯府懷疑的法子來,她就懷上了身孕。
程文沅隻覺萬念俱灰。
狠狠哭過一場後,她讓奶娘偷偷出府替她抓副打胎藥,她要將這孽種給打下去。
但範利州將老二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