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許回來,不等他喘勻氣,就聽到麵前的年輕攤主問他:“鴨蛋粉要不要,美容…?”
“彆買。傻子才買,男人乾什麼要塗脂抹粉啊。我又不喜歡看。”蘇屏覺得買這些完全是浪費錢。
安許咬著唇看著蘇屏。
“不是吧,你真想要。有這錢吃米粉不好嗎?給你點加肉的?”蘇屏張大嘴巴。
“要。”
“不要!難道誰是男人,誰就得喜歡塗脂抹粉嗎?”蘇屏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吧,春天那會兒給你買,反正冬天我們也不出門,用不上。”
“春天?妻主你自己聽聽?”安許其實也不是很想塗脂抹粉,但是不能和不想,是很不一樣的。
現在還沒到冬天呢,雖然古代時間過得慢,但也沒有那麼慢的啊?蘇屏也覺得自己有點離譜。
有辦法了。
蘇屏把安許拉過來,附在他耳邊說,“我已經拿到了今年半年的18兩銀子,分你9兩,你自己去買?”
自己的銀子自己心疼,蘇屏就不信把銀子給安許,他舍得花錢買這些沒用的脂粉。
九兩銀子?安許哪裡見過這麼多銀錢,他家人口多,總是缺吃缺穿,銅板都少見。
九兩銀子!安許激動不已,身體都微微顫抖。聲音從喉嚨裡飄出來:“不買了。”他知道蘇屏不想自己買。
“我就說嘛,誰舍得花自己的銀子買這些不當吃不當穿的東西。”蘇屏很得意。
“那,銀子呢?”
“急什麼,回家給你,我還能少了你的。”說完蘇屏又欠揍地說:“我們這裡有給男人錢的道理嗎?就是不給你也拿我沒辦法,所以還是彆急了。”
是啊。安許的心冷了下去。
蘇屏的笑忽然消失了:“安許,我是不是看起來很過分啊?這世道誰不重女輕男?我怎麼好像比彆人還過分?”
蘇屏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得調整一下。
“妻主隻是嘴上說的不好聽,心是好的。”安許真的這麼認為。
其他的女君女人,確實嘴上尊重,可心裡還沒有自己妻主對夫郎好。他就從沒聽過誰家妻主會分自己的銀子分一半給夫郎的。
“真的?”蘇屏有點疑惑,於是不再說這事。
“你挑吧,銀子給你。”蘇屏把身上帶的碎銀給安許,她決定好好想想,她一個重男輕女世界穿過來的人,要怎麼在這裡合理地重女輕男,太過分就不行了。
安許拿到銀子,忍不住摸了好幾下,甚至想咬一咬,不過還是忍住了。
麵前有很多好吃的,是可以買的。安許開始愉快的購物,他這一買就有些收不住了,要買一些貴但好吃的東西。
蘇屏沒關注他,陷入了思索。她感覺自己有點分裂。明明剛穿來的時候很開心,打算趁著重女輕男的世情欺負夫郎開心開心啊。
怎麼現在欺負人還有心理負擔了,難道,還得搞什麼女男平等運動?
蘇屏心裡其實不是很想搞,這是個大工程,不知道多費功夫,一輩子都要搭進去。
而且,蘇屏覺得女尊男卑是掩蓋階級不平等的靶子,豎得高高的。自己隻打靶子正中了既得利益者的心,又沒什麼作用又可能被害。
“妻主,買好了。”安許推推蘇屏說。
“那回家吧。”蘇屏跟在安許身後。
東西都放在自己房裡,好帶去。所以兩人回了自己屋,蘇屏把門關了。
“大白天的你關上門乾什麼?”安許不太舒服。
“我…反正我要關門。”蘇屏感覺不關上門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