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蘇屏被迫自誇(2 / 2)

還說我仗勢欺人,打砸彆人鋪子,看不起窮人,出門都不肯和她們一起走。這都是些什麼啊?”

這說的,完全就是謠言啊,扯得沒邊了。蘇屏一點也不放心上,隻覺得荒謬,繼續聽。

不過吵架嘛,就是車軲轆話來回說。哪怕兩方人根本沒耐心聽對方說話也是一樣,很快就開始重複無意義的對話。

蘇屏沒有再聽到新鮮話,就讓崔鎮長叫停了雙方的爭執。她再把雙方的說法用她們更能聽懂的方式轉述給對方。

危家人這才明白,她們以為那個女孩叫來族中長輩是要談婚論嫁,臨時悔婚自家兒郎。

卻原來她們大事都是請長輩調解的,不拘什麼事,輩分越大越好。閃家女孩是以為這樣才能斷乾淨。

“可是她這樣的人話可信嗎?我已經攢夠了免役銀,他再糾纏我,我就去服徭役。”女孩不信蘇屏,也不想在私情上多費心。

蘇屏沒想到她還能攢夠免役銀,她們是西邊遷過來的少民,各類雜役徭役多,免役銀好像交得也比普通農民高一倍,攢夠應該不容易。

不過為自己辟謠是迫在眉睫的,既然她能說方言,蘇屏便對她說:“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直,是個好人。

你說的那些事我都聽到了,都是不知道什麼人傳的假話。我不妨一條條給你解釋。”

“好,你要真是個好的,我給你賠禮道歉。”女孩也不懼。

“你說我不學無術,秀才功名是假的。我的戶籍文書上可寫明了我是秀才,這個你看不到。但當初官差到我家祝賀我高中秀才甲等第二名,許多人都看到了,你可以去打聽。

你說我對夫郎不好,這個嘛,他頭上的銀簪是我送的。家裡也請仆人乾活,他不用做事,怎麼不好?

至於什麼仗勢欺人,從來沒有的事,我一向是很膽小的。看不起窮人?我家夫郎家裡以前就挺窮的。所以是你錯了吧?”

在場的危家人也紛紛為蘇屏作證,安許自然也為妻主說話。閃家人,也有明事理的,驚訝地用本民族語言給女孩解釋,她已經信了八九分了。

“你說你沒有仗著有勢力欺負人,那打砸彆人鋪子又是怎麼回事?”女孩又問。

她必須問清楚,她們以前在山裡常常受到欺負,這裡也是,她最恨欺負人的人。

蘇屏根本沒乾過這樣的事,仔細問清楚了,想起一樁事。七八年前,章玉修她娘做的事。

“我認識一個姓章的,開了個造紙坊,被人往紙漿裡扔泥沙毀了她的好紙漿。

她查到是家附近一個雜貨鋪的東家的女兒乾的,嫌她們害她家少賣了紙。章大姐就把她家鋪子砸了。

後來那家人就賣了鋪子給人乾活,鋪子換了一家姓王的,是她們親戚接手,還開雜貨鋪,就是現在的鎮東雜貨鋪。”

女孩看著蘇屏那仔細回憶的樣子,再看危家人的反應就知道,應該是準的,爽快地道歉了。

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危家男孩知道自己嫁不了她了,以後也難嫁本地了,哭著回家了。

誤會說開了,兩家人互相道歉,危家人就回家去了。少民把崔鎮長還有蘇屏請到住處去感謝。

安許的腦子還沒轉過來,就看到妻主已經把問題解決了?還要被這些人請到家裡感謝?

也太厲害了吧!

安許立刻答應下來,催妻主去。這麼好的事怎麼能不去,浪費人家心意呢?

蘇屏是猶豫的,被安許一催,決定還是去。而崔鎮長,她有話對蘇屏說,決定跟著一塊去。

女孩住的地方,是官府劃定的區域。所有人的住處不能離開這裡,謀生也隻能在本縣。

那是以前,現在隻要不離開本府就好。相應的,原來官府既監督也給些補貼。現在不怎麼管了,銀子也沒有蹤影。

這些人住的都是木房子,彼此之間是沒有圍牆的,沒有院子。房子裡麵是夯實的泥地,天長日久,有了一個個小凹坑。

廚房裡麵有個火坑,邊上砌了石頭,可以坐。這是女孩的家,她麻利地找來柴火用火柴生火。

她的長輩們就請蘇屏安許還有崔鎮長坐。

生好火,她找來茶壺和茶葉泡茶。還忙著轉述長輩的話,做個中間人。

“感謝崔鎮長和蘇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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