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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羊很感激弟弟還有蘇屏,坐蘇屏的馬車回家拿了銀子和行李,叫上妻主同去府城。
去府城不僅複診了,得了新藥包,還買了府城才有的東西回家過年。
三個大人一起去,做事果然便利些。
“大哥吃的藥更少了,真好。”
蘇屏為大哥感到開心,是藥三分毒,哪能天天喝藥呢?
“是啊,以前一個月500文的藥天天熬,現在隻要300文,還不用天天吃苦藥了。”
安羊的心裡也輕鬆很多,不用天天惦記吃藥。他也有不用吃藥的時候了,身體也更舒服了。
“那是大哥聽醫囑,郎中都說像大哥這樣按醫囑做事的少呢。自然可以減一點藥量。”蘇屏說。
“你跟安許怎麼樣?不打算要個女兒?”安羊點點頭。
“挺好的啊。沒打算要孩子,現在還太早。”蘇屏沒有這個打算,但她覺得安許應該有,他最近挺殷勤的。
“在太江停一下?蘇屏,我們想去買點東西。”陳望說。
“啊?買什麼?”
陳望回:“沒想好呢。”
進了太江縣,她指著酒樓說,“我們就在這附近買,差不多到申時了你再來接我們。”
蘇屏答應了:“我沒什麼要買的,都是安許買,那我就隨便轉轉?”
“好,我們走了。”
馬車不能久停在城裡,蘇屏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想起來要修人工運河的事,就往郊外去。
這河挖寬挖深了,不僅好通航,以後也好蓄水,免遭洪災。
馬車還沒到河邊,就已經有人守著不讓靠近了。蘇屏也不是非要去河沿看,隻是一路荒涼,想見人有點人氣,就把馬拴在樹上,隻身去看。
現在是在疏通河道,冬天水枯,有人在水裡挖泥,看著就冷,也辛苦,不過一般是會換人的,不可能一直一個人乾。
河岸邊還有草房,不過很大,一個可能要住幾十人。岸邊還有好幾個火坑,還有炭火的痕跡。另一邊地勢更高處有磚房,對應著拿鞭子的人。
人多熱火朝天乾活的感覺,這裡是沒有的。隻有被剝削怨念凝結成雲的感覺,讓人不忍再看。
蘇屏不是來看這樣的場景的,她轉身要走,剛要解繩子,忽然感覺有人向自己走來。
蘇屏怕是土匪或者流氓,已經暗自戒備,腿腳發力,打算一有不對就跑。
“蘇秀才!好久不見啊。”來人大笑著,用很親近地語氣喊蘇屏。
蘇屏依舊謹慎,她記著她,“秦家主?秦家主好。”
“蘇秀才怎麼到這裡來了?”秦廉問。
“聽崔鎮長說了我們南溪也要挖人工運河,以後不止周口有碼頭,我們南溪,還有後頭的茂沙,青源都通航,我高興。
又正好送我夫郎大哥去府城看病回來。他們去買東西,待會兒我去接。現在沒事做,就到處閒逛。”蘇屏笑著說。
“哦?這樣啊。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秦廉說。
“是啊,我正要走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說了申時會麵的。再不走,她們著急了。
對了,秦姨,上次秀才考核完,維冬還跟我去我家鋪子買零嘴吃了,秦姨下次也去我家美食鋪買點嘗嘗,好吃呢!”蘇屏一邊手上解繩子一邊說。
秦廉微微眯眼:“嗯。蘇秀才剛剛看到了什麼?”
“啊?看到了什麼?看到她們在河裡挖泥上來。那些是用來肥官田學田的吧?也好,以後收成更好,我這樣的人就有福了。”蘇屏說。
“是啊,是啊。蘇秀才慢走。”秦廉揮手。
蘇屏笑了笑,揮揮手,趕馬車走了。
秦廉背著手,小聲對身邊跟著的管家說:“你,找個伶俐的,跟著她,看看是不是真是她說的那樣,和她夫郎大哥到這裡買東西。這段時間收斂點,彆死太多了。”
“是,家主!”管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