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
蘇屏一路上腦子瘋狂運轉,嘴緊緊閉著,一個字也不敢說。把大哥大嫂接上車,她才放鬆下來,吐槽秦廉。
“你說什麼人?”
“沒什麼,沒什麼。”蘇屏搖頭。但心裡越想剛才的事越覺得不對勁,雖然她沒敢看秦廉的表情和後麵發生的事,但絕對有事了。
難道是秦廉和土匪勾結了?不是,離太江那麼近,能有土匪什麼事?那是流氓?她還怕流氓?
蘇屏想了一路,也沒想到答案,她也不敢再去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她怕丟了小命。
秦維冬不是個好的,她娘看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隻是會裝。
蘇屏把馬車放在家裡讓年大豆好好照顧馬,去找安許。他果然在鋪子裡,不過沒乾活,是陳靜在乾活。
“安許。”
“妻主。”安許站了起來。
“最近生意好嗎?有沒有來找事的?”蘇屏問。
安許笑了笑:“原來還有幾個,也不算找事。後來妻主收拾了徐麻子,我和陳靜再那麼一傳,乞丐都避著我們這兒過!”
“乞丐盲流倒容易,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去縣裡考核,有三個秀才跟我一起來咱們鋪子了。
明政姐還好,剩下兩個不好。更有那秦維冬,說你壞話,叫我罵出去了。”蘇屏說。
“還有這事?”安許皺眉。
“妻主,你等著,慢慢說。”
安許摸了身上的錢,去買了兩竹杯的羊奶茶和兩根辣條,還有一包棉花糖和兩根炸年糕放到桌上。
“吃吧,我才不想為了那樣的人生氣,妻主慢慢告訴我。”
蘇屏不想弄臟手,從木盒裡抽了紙出來疊好,捏住年糕吃了起來,又喝了一口奶茶。
“要我說,這秦維冬有點欺男霸女的意思,很看不上男人。但是吧,和危離與有點像,把女人還當一回事。”
安許皺著眉聽。
“哦,她家有錢,她家還看得起有錢的。沒錢的就是官兒她們也看不上,就說曾縣令吧,雖然有點問題,但也算好官了。
而且也尊重她們這些鄉紳,秦維冬卻比我更不給她麵子。她娘在府裡肯定不給曾縣令麵子,她才這樣。”蘇屏說。
安許吃個顆棉花糖,喝了口熱奶茶:“看來還是得有錢。所以咱們惹不起她,她罵我什麼了?算了,不管了。”
“無非是說你的長相,那是她多管閒事。不過沒錢是真不行,沒錢什麼也乾不了啊。
女皇不是在打仗嗎?她是建功立業了,我怕哪天我那四兩銀子都拿不到手。”
在安許心裡讀書人是第一等的,娘子軍是第二等。
“妻主的銀子怎麼能少得了,妻主可是秀才。就是少了也沒事,鋪子陳靜管著,生意好著呢。”安許覺得自家才不會缺錢花。
“舉人進士沒這份錢,童生也沒有,就秀才有。我看以後秀才也會沒有了,以後估計秀才會變多。”蘇屏說。
安許覺得妻主說的,哪怕是猜的,也肯定是對的。“對,以後秀才會變多。”
“對了,我大哥回家了?”
“是啊,她們還在城裡停留,買了東西。咱們鋪子生意既然好,你也彆整天不在家嘛,在家陪我嘛。”
安許明明沒有什麼活乾,卻天天往外跑。蘇屏就愛待在家,特彆是冬天,卻常常要盼著夫郎回來。
安許偷笑:“好啊,就多陪陪你吧。”
蘇屏站了起來:“那走吧,到家就吃完手上的東西了。”
“啊?”
安許被蘇屏拉著到家。
敖夫人弄了兩個火盆,兩人關了門,坐在座上。
蘇屏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