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燒手患(1 / 2)

門徒 長枝青 9160 字 4個月前

到達度假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舟車勞頓之下,周眠第一時間拿自己的房卡去休息。

三人的房間是連著的數字,周眠的房間在兩人中間。

周眠傍晚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春日漸漸過度到夏日,白晝時間延長了許多,傍晚六點的時候恰好能夠從窗口看到漸落的夕陽。

青年揉了揉眼睛打開房門,蓬鬆略微淩亂的發絲讓他看上去更加純然俊秀,稠麗的眉眼堆著清淺的水霧,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鼻尖上綴著些微的淡粉色。

他肉粉色的唇微微起伏,語氣憊懶:“怎麼了?”

或許是周眠少有這樣毫無防備、溫順懶散的時候,豐景明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降了下來,男人的視線以一種窺視的狀態迅速將眼前美景吞吃下去,隨後才佯裝無意道:“準備一下,馬上吃晚餐了。”

周眠這才勉強打起精神:“嗯,我馬上來。”

門沒被完全打開,豐景明卻能輕易地聞到青年身上因為沾染太久而難以散去的清冽的香薰,這是他專門托人去國外找人製作的香薰。

現在,他終於在青年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了。

隱晦的視線若有似乎的落在屋內忙著換衣服的青年身上,對方對他似乎毫無戒心,細腰微折,將上身的衣衫利落脫了下來。

瓷白的背部上的骨架勻稱好看,背部振翅欲飛的蝴蝶骨讓人懷疑他是否下一瞬便要展開來羽翼來。

腰下側的胯骨抵住褲腰,豐景明卻仿佛能夠看到更多的乳白美景。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下流,視線卻依舊難以挪開。

他甚至這樣安慰自己,是周眠暗示他等在這裡的,甚至對方可能是刻意引誘他······

即便知道這樣的想法十分無恥,豐景明卻依舊無法克製內心的暗潮湧動。

他正在明晃晃地覬覦著好友的愛人,並不以為恥。

“走了。”青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豐景明麵上不動聲色,炙黑的眼掃過青年襯衫中隱約露出的鎖骨,壓低聲音道:“嗯,明嘉已經在等我們了。”

周眠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

度假村的餐廳是私人單獨的包廂,裝修清幽之中不失華貴,周眠本身就是愛享受的性子,這會兒眉宇間的倦怠便也消下了幾分。

桌上的餐食許多都是周眠沒見過的花樣,先不說口味如何,擺盤倒是精致漂亮的叫人舍不得下筷。

三人吃完飯,豐景明便提出去度假村的私人活水溫泉泡溫泉。

服務人員很快給三人安排好溫泉池,但半途中,溫明嘉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青年壓低的聲音十分焦急,最後掛上電話後十分歉意的對周眠和豐景明表示公司那邊有急事,這趟行程他可能不能繼續下去了。

周眠當然沒意見,隻是豐景明明顯臉色不太好,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兩人剛在一起不久,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還沒正式開始對方就有事先走了。

但豐景明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最後還吩咐私人司機將溫明嘉送走了。

四個人的行程,最後就餘下周眠和豐景明兩人了。

私人溫泉是單獨空間的池子,周眠和豐景明兩人就不太合適了。

豐景明在溫明嘉走後,情緒低落了許多,男人鋒銳的下頜微垂,眉頭皺著,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又劈裡啪啦打了一堆信息發了過去。

周眠想依豐景明這性格,這會兒該不會在跟人吵架吧?

他反正也不需要豐景明陪著,一群人玩是玩,一個人玩也是玩,還更自在點,思及此,周眠便對蹙著眉的豐景明道:“如果不放心你現在就回去吧,這麼晚了你男朋友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

周眠很少對豐景明說這麼貼心的話,豐景明一瞬間幾乎僵住了,他看著手中剛發出去的信息,捏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對他的‘男友’道:“嗯,麻煩你了,回頭錢會打到你賬戶上,以後可能還需要你繼續配合。”

豐景明微微斂了鬱氣,麵上恢複往日的吊兒郎當,他扯扯唇道:“沒必要,他更看重他的事業,難得出來一趟都要這樣下我麵子,我又有什麼好阻攔的。”

周眠聽出對方話語中的失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好。

男人卻側過頭,那雙墨藍的眼仿佛暴雨席卷的海浪,潮濕而深沉,他問周眠:“阿池來不了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難受的?”

周眠有點尷尬,他們兩人的遭遇確實有點像,對方現下是被傷到了,跟他找共鳴呢。

但他們兩人情況卻大不一樣,周眠知道莊池來不了的時候是鬆了一口氣,彆說難受,他心裡就差放火炮了。

但男人的眼正盯著他,似乎一定要從他這樣得到一個答案,於是周眠隻好含糊道:“確實有點吧,畢竟本來說好了,不過也能理解,他兼顧公司,比較忙······”

豐景明銳利的眼被夜色堪堪掩蓋住,這讓他顯出幾分難得的迷蒙,男人的聲音聽不清語氣,輕而恍惚:“所以在他們的心裡,我們就是沒有工作重要。”

有些話多說幾次就更像是某種暗示了,周眠有一瞬間竟十分認可豐景明的話。

莊池就是更看重工作吧,以前在一起的是對方簡直把他當做眼珠子一樣仔細看著,後麵工作了,即便還是不肯對他放手,不還是會因為工作偶爾妥協嗎?

看起來情深的很,誰知道是演的還是真的?

豐景明的聲音打斷周眠的思緒,男人的語氣冗雜而冷鬱,眸中帶著少見的失意:“這邊的地下酒吧晚上營業,去不去喝一杯?”

周眠愛玩,聽說還有地下酒吧,當然不容錯過,當下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豐景明慢慢勾唇,黑漆漆的眼中倒映著青年的身影,更像是被烈焰卷入其中,不可避免地燒焦成為灰燼。

*

周眠還是第一次來地下酒吧,他之前被莊池看得緊,至多去過清吧,但即便是清吧,他依然會在三個小時之內被人請出去。

而且清吧裡那些人給他上的酒水、水果拚盤都是低酒精的,沒什麼意思。

周眠就是那種你越壓製,便越想嘗試的性子。

是以當他確定自己真的脫離莊池的掌控,進入到對方口中不那麼正經的世界的時候,昏暗的光線助長著刺激萌芽,反倒讓他愈發興奮。

那種感覺就像是背著丈夫偷偷出來尋歡作樂,對方還被蒙在鼓裡,以為他還是那個躺在家裡安分守己、絕不逾矩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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