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二十四章(2 / 2)

把人揶揄一番,殷長夏還露出笑眯眯的表情。

李玖一時摸不準殷長夏的性格,畢竟對方是陸子珩的弟弟,會不會也跟陸子珩一樣陰晴不定?

昨天在不知這件事的時候,李玖反倒能平常心,現在卻謹慎了起來。

李玖:“遊戲的名字叫做深淵博物館。”

殷長夏:“那肯定是A級B級這樣高難度的遊戲,要不然也不會勞駕烈雨的下一任隊長惦記啊。”

李玖:“是D級場!”

殷長夏:“隻是一個單純的D級場,就讓你這麼惦記,裡麵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了?”

李玖:“……”

這人腦子怎麼轉得這麼快。

光是說出了遊戲難度,他竟然就推測出了這麼多。

李玖本來就是過來談的,也不刻意隱瞞:“是。”

殷長夏:“有什麼?”

李玖:“對不起,在你們沒答應之前,我不能說。”

唐啟澤一聽就惱怒了:“那還談什麼?”

李玖:“據我所知,下一場遊戲寒鴉也會派一隊人進去,我看你昨天並沒有直接跟陸子珩回寒鴉,而是來了唐書桐的地盤,所以我就……”

殷長夏總算是聽明白了。

寒鴉和烈雨向來有隔閡,烈雨自然不會允許寒鴉強占先機。

而且還在李玖即將接任隊長之位的時候,這事兒還不能大張旗鼓,他便找上了殷長夏。

李玖:“我可以給報酬。”

唐啟澤嘖了聲,不屑的說:“你能給多少?”

李玖:“十年陽壽。”

三人:“……”

對不起,的確是他給得太多。

飯飯,餓餓。

殷長夏的囤積欲又犯了,恨不得早點把花掉的十年陽壽賺回來。

從遊戲通關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出手這麼豪爽,看來那東西價值不低。

殷長夏無辜的說:“我們這兒三個人,十年陽壽怎麼分?”

李玖:“……”

長得像畫裡出來的似的,結果這麼接地氣。

李玖忍痛說:“三個……那就十五……”

殷長夏:“我覺得還是去幫寒鴉算了,反正寒鴉不也派了人進去嗎?”

李玖傻了眼。

你昨天不是這樣的啊!

陸子珩對殷長夏的態度賊奇怪,愛護又步步緊逼,李玖是確認了好幾次,才敢找上門來。

李玖立即就把那個十五給吞了回去,緊咬著牙關,心臟在滴血。

他忍痛的說:“二十年,這總行了吧。”

殷長夏笑得露出小虎牙,伸出了手:“成交。”

李玖:“……”

為什麼一副奸商臉?

他有種小錢錢突然乾癟的空虛感。

看著殷長夏伸來的手,李玖也不知該不該握。他好歹也是個C級玩家啊,殷長夏可是新人,能不能給點麵子?

殷長夏:“放心,我做生……咳,結交好友,是最有原則的了!”

李玖臉都麻木了:“……你剛才明明想說做生意。”

殷長夏無辜的問唐啟澤:“你聽到了嗎?”

唐啟澤搖頭,選擇助紂為虐。

殷長夏又問鄭玄海:“你呢?”

鄭玄海也搖了搖頭,反正也不喜歡李玖死纏爛打,看著他被這麼收拾,竟然還有點暗爽。

殷長夏理直氣壯:“你看,就是你幻聽了!”

李玖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裡,成功嘗到了什麼叫做心肌梗塞。

可眼下能通關深淵博物館的玩家,又敢於得罪寒鴉的玩家,算來算去也隻有殷長夏一個。

他不僅擁有載物,還讓新星榜發生了變動,實力一定很強!

麵對這個極有潛力的新人,李玖也隻得不斷安慰自己,那二十年陽壽就權當是見麵禮了。

李玖嘴角抽搐,如今才深刻的反應了過來——

這人長得這麼好看,結果是個惡魔!

他總算是摸清了殷長夏的性格,就算是再坑,也比陸子珩好許多。

這兩人雖說是兄弟,的確有本質的不同。

李玖和幾人達成了協議,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並發誓再也不和殷長夏這奸商做生意。

殷長夏笑著揮手送彆李玖,然後反過來詢問鄭玄海:“我聽說李玖的載物是次數類載物,還快用光了?”

鄭玄海:“嗯。”

李玖比自己的處境還要危險。

鄭玄海的載物雖然也快用光了,但到底沒有爬到那麼高的位置,也不會有人死盯著他。

李玖就不一樣了,他身為烈雨下一任隊長,肯定會有很多人想把他拉下來。

殷長夏長歎了一聲:“那他以後可能還得跟我做一次生意。”

鄭玄海:“?”

殷長夏也沒把他能修補次數類載物的事告訴他,畢竟這事兒聽上去太過匪夷所思,隻有真正做成功的時候,才能讓人信服。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鄭玄海:“等等,他還沒留下信息,到底想讓我們找什麼東西?”

殷長夏:“你看看他送的那些禮物。”

鄭玄海翻弄著,忽然想起李玖剛才有意提起香煙的事,便打開了幾個煙盒。

果然有留言!

鄭玄海擰緊了眉頭:“深淵博物館,B級具,血玉。”

殷長夏好奇的問:“這個血玉是……?”

鄭玄海眼神閃爍:“傳聞當中最靠近A級的具。”

殷長夏感歎:“深淵博物館是一個D級場,竟然能出這麼好的東西。”

唐啟澤忽然插嘴:“你們難不覺得……血玉怎麼聽得很不詳嗎……”

鄭玄海:“血玉是從屍體身上挖來的。一般是在人剛死的時候,將玉塞入他們的喉嚨裡,在墓裡經過幾百上千年,受怨氣滋養,再拿出來的時候就會成為血玉。”

一聽這種傳說,殷長夏和唐啟澤都生出了些惡寒。

鄭玄海:“更邪門的是,這口血,據說是他們死前的最後一口血。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就進到了玉裡。”

“這麼危險的東西……”殷長夏喃喃自語。

鄭玄海無奈:“是啊,要不然我怎麼一直攔著他,不讓他進來呢。”

誰知殷長夏卻沉溺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根本沒有聽鄭玄海的話,反倒痛心疾首:“這麼危險的東西,早知我就收三十年了!”

鄭玄海:“……”

唐啟澤:“……”

縱然很想早一點進入遊戲世界,但殷長夏更想回去看凶宅和那七口凶棺。

在家園休息了一天之後,殷長夏便在鄭玄海的帶領之下,很快前往了由家園通往現實世界的地方。

他們再次回到了遊戲大廳。

各類霓虹燈的燈光灼目,一塊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環狀顯示屏裡,不斷進行著各類遊戲。水霧彌漫,那些字體也像是蒙了層紗,顯得有些不真實。

殷長夏很快查閱到了深淵博物館的信息,上麵有著灰色的倒計時——

[距離遊戲解封還剩:6天7小時。]

看來李玖的確沒有說謊。

殷長夏確認信息過後,忽而看到了深淵博物館旁的一行字。

[本遊戲可容納四位考核官,十名玩家。]

殷長夏嘴唇闔動,輕輕念著:“考核官……”

明明該感到畏懼和害怕的,考核官任務向來不屬於新人的範圍。

他竟然興奮不已,有些躍躍欲試。

這聲音實在太小,根本沒有任何人聽到。

鄭玄海:“要回現實世界的話,從遊戲大廳離開即可。”

這裡既是通關遊戲後的返回之地,又是和現實世界的鏈接之地,玩家來往十分頻繁。

不知是不是水霧太濃,金屬材質的房間都染上一層濕潤。

殷長夏剛好鑽了進去:“唐啟澤,你不回去嗎?”

唐啟澤搖頭:“我還要在家園多留一會兒。”

他沒有告訴殷長夏,自己想在這裡停留的原因,是想多練練身手。

唐啟澤不想成為團隊裡的拖累,也想花一點陽壽,為自己購買合適的具。

殷長夏也沒勉強他:“那下一個遊戲見。”

唐啟澤笑了,朝他揮手:“下一個遊戲見!”

在快要回去之前,鄭玄海又告訴殷長夏:“記得在現實世界最多待十天,就一定要返回家園。”

殷長夏:“?”

鄭玄海:“如果沒有按時回來的話,你在家園裡賺取的一切陽壽,都將化為烏有。”

殷長夏表情變得凝重,家園裡太多規則都是坑了。

如果是純新人,沒有人指引,還真是地獄模式。

殷長夏:“好。”

深淵博物館還有六天就要開啟,殷長夏也沒打算在現實世界留太久。

在要離開之前,殷長夏又一次強調:“彆忘了現實世界過來找我。”

他迅速的說了自己的聯係方式,以及地址過後,這才化作一白光消失在遊戲大廳。

再次清醒過來,殷長夏果然回到了凶宅。

身體有些發麻。

夜色淒冷,凶宅靠近山裡,還能時不時聽到動物的叫聲。

殷長夏渾身抖了抖,在這種時候,驚悚感便油然而生。

他緩緩從地板站起身,發現自己回來的地方,仍是存放幾口凶棺的房間。

難怪他在遊戲世界的時候,便時不時產生些幻覺,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這裡。

七口凶棺隻餘其五,殷長夏頭皮發麻的注視著上方,七口凶棺顏色各異,大約是因為死狀不同,才會有所區分。

比如宗曇,是一口赤棺。

比如江聽雲,是一口綠棺。

殷長夏仰著頭,想更加仔細的看一看五口棺材。

回到這裡之後,那種被窺覬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一寸寸的緊盯著、連肌膚上也產生了麻痛感。

殷長夏後背驚出粘膩的冷汗,竟在此刻有了種想要後退的感覺。

那邊忽然間出現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殷長夏厲聲喊了句:“誰!?”

一隻指甲大小的蜘蛛,拚命朝著角落爬去。

它似乎傷了腿,跌跌撞撞,好幾次才站立成功。

殷長夏跟著那隻蜘蛛,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他屏住了呼吸,唯恐聲音太大而忽略掉了什麼細節。

之前的地震,早已令這間存放著七口凶棺的房間,也裂出了一縫隙。

月色清輝從縫隙間撒入,在這陰詭的氣氛之下,連薄如輕紗的月光也顯得殺氣騰騰。

殷長夏終於跟隨著小蜘蛛抵達了凶宅的門口——

那是一條狗。

它耳朵的傷口已經灌膿發炎,呼吸極輕極緩,已經奄奄一息。

察覺到有人走進,它猛地驚顫了一下,卻仍舊未能醒來。

就算是處於昏睡之中,也依舊十分謹慎。

殷長夏有些奇怪,這隻殘疾狗看著很眼熟,好像就是之前遊戲裡的那隻。

殷長夏目光幽深,試探性的喊了聲:“江聽雲?”

它沒有任何反應。

殷長夏手心都是汗,的確是有些古怪的,但契合的身體那麼難找,這會是江聽雲嗎?

他不敢確定,也不敢停止懷疑。

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在茫茫夜霧之中,由遠及近。

有一人提著燈籠,不斷撒著黃紙,還不停的自言自語——

“對不起……任叔並非有意害你。”

“那七口凶宅早就有異動,你又是唯一能夠拜祭他們的人……”

他每說一句,便不斷撒著黃紙,空氣裡還能聞到那股燃燒過後的香火味。

殷長夏聽得臉都黑了,任叔都已經開始祭奠他了?

聽著話,他好像還知凶棺!

殷長夏喊了句:“任叔。”

從那邊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還張口閉口就是任叔。

任叔嚇得胡子一顫,就算早年間走南闖北,見了無數鬼魂,也仍對凶宅心有餘悸。

殷長夏不可能逃出來。

任叔淚流滿麵,忽然嚎了起來:“阿祈,我真不該推你,都怪陸子珩早年出走,才讓你被那些凶神惡煞的盯上了。”

這怎麼又牽扯到陸子珩了?

殷長夏頭疼不已,正靠近了他。

誰知任叔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我知你死不瞑目,這麼多年了,他們隻接受你的拜祭,也許就因為你是……”

後麵的話尚未說出口,凶宅門口的那隻狗就有了反應。

殷長夏正要追問下去,身後巨大的黑影襲來,是之前凶宅的那些鬼怪!

由於七口凶棺都未蘇醒,這間宅子又是十分合適的養陰之地,早就被四麵八方的惡鬼所占據。

殷長夏的養靈體質被鬼骨封住,他們便隻把殷長夏當成了一般人,聚集在身後,等待合適時機下手。

任叔死死的盯著這一幕,立即明白了過來,殷長夏沒有死!

要不然,這群惡鬼不會襲擊他。

既然殷長夏沒事,就一定是凶棺沒有難為他。

既然如此,他的族訓便已完成,剩下的隨心而為就行。

任叔三兩步跑到了殷長夏的身邊,掏出符紙大喊一句:“閃開!”

殷長夏恍惚的朝後望去,那些黑影不斷膨脹變大,化成了實質,猛然拽住了殷長夏的腳踝,要拉著他往凶宅裡去。

任叔到底是慢了一步,眼瞳赤紅的錘了下牆壁,眼睜睜的看著殷長夏被拉到了裡麵。

他極度猶豫,不知該不該進去。

可宅子如此凶煞,他一時間沒了這個膽子。

“啊——!”

那聲尖叫,不斷提醒著任叔,殷長夏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任叔再沒有猶豫,咬破了手指,在自己的身上貼滿了無數符紙後,猛地衝到了凶宅裡麵。

“該死的邪物,你有本事出來!”

他早就沒了年輕時的熱血,身子骨老了,已經好些年不動手。

然而此刻卻捏白了手,打算同邪物拚一拚。

緊急關頭,另一身影從凶宅門口衝來。它微微弓起身體,牆壁投影著它巨大的身影,滿是凶戾的模樣。

猙獰又嚇人。

任叔眼皮直跳,總覺得這狗不簡單。

而它的反應遠比任叔更快,驟然間呲牙,發出低低的吼叫聲,便尋到了暗處的殷長夏。

殷長夏正在哭唧唧拿右手錘鬼,突然就看到了衝來救他的狗。

殷長夏:“……”

狗:“……”

任叔也氣喘籲籲的跟了過來,人老了連跑都跑不動:“阿祈你沒事吧?”

殷長夏哭了:“這些鬼好嚇人!”

它沒有聽覺和觸覺,卻能依靠鬼力感知到一些。

它隻能明白殷長夏是哭了。

明明還未徹底弄清,殷長夏到底是不是夏家的人,就讓這些惡鬼給欺負了。

狗渾身的氣場變得凶戾,黑暗裡的陰物猛地退縮了回去,不敢對殷長夏動手。

殷長夏毫不知情,隻瞧見地上的殘疾狗隻威武了幾秒鐘,又跌跌撞撞,倒在了他的腳邊。

殷長夏:“……”

沉默數秒後,他彎腰抱起了那隻狗。

誰知這簡單的舉動,竟讓懷裡的狗僵硬了起來,有些慌亂的拿兩隻狗爪趴在殷長夏的手臂上。

凶戾收斂,立馬就溫順了。

任叔終於走進,誰知卻死死的盯著這一幕,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怖那樣,臉上的胡須也嚇得一顫一顫。

殷長夏以為任叔還誤會著呢:“我是活人!”

任叔吞咽著口水,抱著殘疾狗的殷長夏,身後也呈現一大片猙獰的黑影。

殷長夏懷中的殘疾狗緩緩睜開了霧蒙蒙的眼瞳。

那模樣,好像在說——

住口。

任叔瞬間繃緊了身軀,把話都給吞了回去。

這狗是邪物!

大約是江聽雲這具身體太有欺騙性,契合的身體又完全掩蓋了半鬼王的威壓,還顯得幾分無害。

角落裡的惡鬼們遲疑了片刻,又再度朝著兩人一狗襲擊了過來。

殷長夏發現,現實世界裡的鬼,神智比遊戲裡的差多了。

它們全是單細胞生物,剛剛吃了教訓,縮回去了一會兒,又立刻探出身體,露出凶殘的模樣。

殷長夏覺得自己進步了。

對比遊戲裡的鬼,害怕程度竟然減低了。

任叔仍是緊張戒備,在惡鬼襲來的瞬間,打算同它拚老命。

然後……

他便瞧見殷長夏抱著狗,還追著惡鬼的頭打。

任叔:“……”

惡鬼們可憐巴巴,嗚嗚哇哇的大叫起來。

任叔:“阿、阿祈,你這是……?”

殷長夏無辜的說:“做大掃除啊,這麼多鬼,怎麼住人?”

告知了任叔,殷長夏才目光幽深的望向這邊:“你們這些惡鬼,怎麼在彆人家裡撒野?”

作者有話要說:不記得任叔的可以翻一翻第一章。

文裡血玉的說明來自百度。

兩章之內進遊戲!

小劇場:

惡鬼:哇哇嗚嗚嗚,我好慘啊,頭上全是包!這個家夥他不一樣了,以前明明能被我們嚇哭的QAQ。

江·打手·聽雲:呲牙。

殷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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