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嚴肅地看著他,“你確實很厲害,這些都是全國競賽題,標準答題時間是10分鐘左右一道。”
葉斯聞言壓力山大,“你少問我幾個題我就能少厲害點,放過我吧。”
“彆太低調。”何修說,“真東西藏不住的。”
葉斯實在無言以對,他有些心虛地把頭埋進練習冊裡想要終止這段對話,幾分鐘後何修又說,“哪天咱倆比賽做一套數學卷子吧,拚準確率也拚速度,我覺得說不定你比我快。”
何修自說自話,又搖了下頭,“不,應該還是我快。”
葉斯聞言從練習冊後抬起蒼涼的雙眼,“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比誰快,你認真的嗎?”
“……”
何修把那本競賽題扔進書桌堂,換漫畫書出來看,看了一會後又淡定地把書倒過來,繼續看。
葉斯歎了口氣。
學神竟然想和他鬥題。這種想法太災難了,必須扼殺在搖籃裡,堅決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
開學第一周各班都挺安靜,那幾波愛鬨事的混子都沒什麼音訊。不過葉斯估計也跟剛考完試有關,混子也有爹媽,也會挨揍,而且會被揍得格外慘烈,所以每次大考之後學年裡都能消停一段時間。
葉斯這幾天過得也很迷幻,白天補覺晚上通宵,有時候何修不看漫畫了改寫作業,他就在旁邊偷摸瞄幾眼。
但學神的思維比係統更跳躍,那些解題過程能跳都跳了,葉斯也隻能看個熱鬨。
“葉神,去燒烤嗎?”宋義終於熬到周五晚上放學,立刻衝過來約局。
“今天不去了。”葉斯搖搖頭,“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下周來辦個住校。”
“住校?”宋義瞪大眼,“你那一百多平的單身公寓住著不舒坦嗎,住什麼校?”
“三宿不是有通宵自習室嗎。”葉斯打了個哈欠,“自己半夜一個人在家學習瘮得慌,來宿舍學吧。”
宋義又換上了那副你到底在放什麼屁的眼神。
葉斯有些煩躁地歎口氣,“對了,明天還要去永平街乾架,陳子航那個畜生,也不知道到底來不來。”
“他得去吧。”宋義小聲說,“興爺說他班同學今天還聽見他吹牛逼了。”
葉斯冷笑一聲,“那就去。這孫子最近有點猖狂。”
“不就上學期那事嗎,還有食堂一次,他還怎麼惹你了?”宋義迷茫臉。
葉斯不願意提溫晨半夜不敢回宿舍隻能在如實書店哭著過夜的事,隻擺擺手,“總之乾就完了。”
“乾就完了!”宋義點頭,“我們用不用也找幾個?”
“不用。”葉斯想了想,搖頭,“三個夠了。”
以前他乾架時多少都有所保留,先吃速效救心丸再上戰場,現在不一樣了。
等待著陳子航的已經不是那個葉斯了,至少是兩個葉斯。
葉斯普拉斯。
葉斯拎起書包走之前又想起什麼,回頭問何修,“你周末乾什麼?”
“兼職。”何修說。
“兼職?”葉斯愣了愣,“你還缺錢啊?”
何修點頭,“缺。”
何修這人有點神秘,平時穿的鞋基本都和葉斯腳上一個價位的,均價過千,幾千的也有。但他又偏偏要領學校的餐補,還要出去兼職,手機也是比較舊的型號。
葉斯猶豫要不要問一嘴在哪兼職,何修忽然抬頭看著他,“你的頭發。”
“嗯?”葉斯愣了愣,“怎麼了?”
“那綹白不白黃不黃的。”何修猶豫,“在哪染的?”
“你要染頭啊?”宋義瞪大眼,用胳膊肘撞了葉斯一下,“行啊葉神,才一個禮拜就給人帶壞了,牛逼啊你。”
“滾。”葉斯踹了他一腳,看向何修,“我這叫星河銀,這是挑染,就這幾根,跟我膚色襯。要是染全頭就殺馬特了。”
“我看你就是被托尼洗腦了。”宋義在旁邊小聲逼逼,又被葉斯凶狠的眼神給殺了回去。
葉斯接著說,“但我挑完也有點後悔,其實你黑頭發就挺好看。你要是非要嘗新鮮就找我,我帶你去,托尼老師給打折。”
何修點點頭,“好。”
葉斯跟宋義往外走,宋義撇嘴,“還給打折呢,要是胡秀傑知道你帶著何修去染頭,胡秀傑才是能把你腿打折。”
葉斯瞪他一眼懶得搭理。
其實他覺得何修染一綹應該能挺好看,因為何修也白,眼仁兒黑,看著乾淨。這種氣質染一綹什麼色應該都挺好看。反而是他自己有點想順便把那綹異色染回黑,也沒什麼原因,就想和過去告個彆。
和過去那個,狂傲不羈,不知道生死是何物的葉斯告個彆。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染成和他一樣的顏色,佛蛋圍著小圍兜麵無表情地對著鏡子說。
作者認真研究了一發慘蛋的發色,掏出眼影膏勉強在蛋殼上蹭了一道。
到我了,慘蛋說,給我染回去。
佛蛋沉默回頭,染回去?
慘蛋點頭,染回去。
佛蛋頓了頓,默默拿起小抹布把自己蛋殼也蹭了蹭。
傻逼才染頭。佛蛋沒有感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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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