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非常簡單呀,交給我吧。”
玉藻前在他的身邊現身。
“玉藻前?”
亞瑟有些驚訝,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的原澤真。
“我可是得到了master的許可,才不是擅自出來的。”玉藻前笑著。
他對這群魔術師可是惱火很久了,雖然不能使用腦海中列舉出的各種酷刑,但是破壞他們的魔術回路倒也還行。
而魔術師們在看見玉藻前現身的時候,已經徹底絕望了。
獸耳狐尾,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不知道身份,可從他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他與亞瑟同樣是從者。
在不依靠聖杯和靈脈的情況下,僅是憑借自身的力量召喚出從者本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從者居然有兩名??
原澤真:不好意思,再說一次,不止兩名,有一麵包車。
“亞瑟王,王啊,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無辜的,請您繞過我吧!”
“我是您的子民啊,是大不列顛的一員!您不能對子民動手!”
“是、是啊,騎士精神不是不應該向弱者出手嗎!”
絕境之下魔術師們居然開始向亞瑟喊話。
騎士精神跟騎士道,亞瑟的確是遵守著,其中也確實有一條名為“憐憫”。要求騎士同情弱者,要有一顆博大包容的心。
原澤真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似乎總是有人會認為像是亞瑟跟貞德這樣的從者能夠包容一切,無論對他們做什麼他們都不生氣。
起碼原澤真覺得,那個不叫心胸寬廣,沒有底線跟原則的,那叫傻子。
既然已經為王,走上戰場,手上勢必就會沾上鮮血,王座之下,榮譽背後是累累白骨。
玉藻前的金眸裡閃過一絲玩味,想要看亞瑟怎麼應對,剛要說話,卻發現身邊人的氣息變了。
要說的話,就是從淩然正氣變成了“惡”。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看見亞瑟的屬性從[秩序善]變成[秩序惡]。
“我的子民?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一點,魔術師。”
那是冷漠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撿回一條命就該感恩戴德了。”
以亞瑟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所以,這是alter。
玉藻前有些訝異的看見亞瑟的外表與之前有了些許的改變,身上原本銀白的鎧甲也被染成漆黑。
像是翡翠一般的綠眸變成無情且銳利的金色,陽光一樣燦爛的金發則宛若黯淡了一般,變成了白灰。
玉藻前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alter狀態的亞瑟,不,雖然之前在係統空間裡也有見過,但這麼近的看見騎士王由[善]變為[惡]還是讓他挺驚訝的。
說到底,他外表像是天真爛漫的樣子,可屬性卻是十足十的[惡],內心深處也流動著惡意,隻不過平日都被掩飾得很好。
“什麼呀,這不是一樣帥氣嘛?”
他有些不滿道。
明明身上都被染黑,從聖潔變為邪惡,可卻絲毫沒有墮落的模樣。
原澤真對於亞瑟突然變成alter也差不多習慣了,貞德也經常這樣,這是不可控的。
“想要活命的人,”亞瑟道,“也不用我們動手了,自行把魔術回路切斷。”
完完全全的是不容拒絕的,命令的語調。
“哦豁~”玉藻前在旁邊沒有多說話,金眸微眯。
這真是相當殘忍的命令了,讓魔術師自行切斷自己的魔術回路,其中的痛苦,不亞於抽筋扒皮。
何況以魔術回路對魔術師的重要性,這跟讓他們自殺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什、開什麼玩笑!”原本低著頭的魔術師突然聽見這麼一句,神情激動的抬起頭,看見了渾身漆黑的亞瑟以後愣住了。
就算他們不知道亞瑟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總之他身上那股不妙的氣息卻成倍的增加。
“彆他媽再藏著了!難不成你真的想自行切斷魔術回路嗎!快點把你之前拿到的那個東西拿出來!”其中一名魔術師突然扯住了同伴的衣領,“就算再怎麼寶貝,那也得有命活下來,或者你還是一名魔術師!”
“……什麼?”
原澤真微微皺眉。
他覺得這事情的變數有點多,本來以為解決時鐘塔的事情會很輕鬆,結果先是出現了個與係統有關的少女,說南丁格爾是從者,現在這群魔術師又有什麼東西要拿出來?
被扯著的那名魔術師咬牙:“我知道了!”
他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卷軸,將卷軸上的綁繩解開後,將其扔在了地上。
卷軸在落地的過程中舒展開來,然後自動的貼合地麵,成為一個完全的平麵,上麵畫著的召喚陣閃過白光,然後猛的放大,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法陣上方。
“這裡是……誒,這麼多人,好熱鬨呀,是在舉辦宴會嗎?”
那道聲音略顯輕佻,但卻很好聽,說的是與這個國度不同的語言。
他是……
“……奴良,鯉伴??”
原澤真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