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迷茫的仆人(2 / 2)

總管原名格蕾絲 清供 7339 字 3個月前

這個人利用船靠岸的短暫時間,在港口城市隨機殺人,然後回到船上,揚長而去。

格蕾絲根據“黑球線”的發船時間、靠岸地點、以及海難、觸礁等影響靠岸時間的特殊事件,再結合那些死者的死亡時間,篩選出了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船員名單,最終鎖定了一個男人。

她的手裡現在有這個人的犯罪證據,那些數據一旦交出去,無論是歐洲哪個國家的警方,都可以把這家夥送上絞刑架。

現在,格蕾絲確定他應該是個重要人物,要不然撲克牌組織的人不會這麼快就動手。

她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

“這是——”弗格斯探長瞪大了眼睛。

在浴室地毯的下方,有一張被血浸染的撲克牌,黑桃Q。

到目前為止,撲克牌組織的人,格蕾絲已經遇到七個了——雖然有的並未和她見麵。

黑小醜當然就不用說了,這家夥是絕對的幕後黑手,而且是個小麥色皮膚的高個子男人,身材挺拔。

而且格蕾絲和公爵大人當初在舞會上沒能注意到他,說明這個人的臉上並沒有引人注目的特征,而且肯定是歐洲人或者是歐洲人和其他人的混血,因為非洲人和亞洲人的麵孔,在歐洲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第二個,就是已經死去的紅桃A瑪麗,格蕾絲不清楚撲克牌組織吸納新成員的速度,因此暫時把這張牌當做棄置牌。

第三個,是生死不知的黑桃J格林先生,也就是那個蒼白的小個子男人。

雖說蘇格蘭場也證明他死於一場大火,但格蕾絲並不敢輕易斷定這家夥已經死了。

而第四個,是和瑪麗有過接觸,但格蕾絲並未見過的方塊A。

這個人被描述為高個子、有俄國口音的男人。

第五個,是方塊K,一個外表看起來隻有六七歲的小姑娘,在埃及一案中,教唆威廉姆斯爵士用蓖麻·毒素殺人。

第六個,就是被格蕾絲調查出來,並拿到證據的那個“黑球線”船員,他的牌麵是什麼,格蕾絲暫時還不得而知。

因為這個人作案地方通常在類似於東區那樣的貧窮小巷(這種地方往往臨近碼頭),辦案的警察往往不

太儘心,更不會注意到周圍落下過什麼撲克牌。

第七個,就是現在的這張牌,黑桃Q。

直覺告訴格蕾絲,這個人應當是個女人。

當然,這也並非全是憑空猜測。

首先,格蕾絲需要考慮一個問題。

那就是,什麼人可以尾隨亨特到他的盥洗室,不引起他的警覺?

一般來說,男士們不太可能會和同性待在一個盥洗室,就像女人一起逛街可以手牽手,但男人從不這樣做,除非他的性取向和彆人不太一樣。

而且這個女人必須要和亨特相當熟悉,或者她和他有不太正當的關係。

因為隻有親密關係,才會讓一個男人默認另一個女人可以進他的盥洗室。

盥洗室的牆上並沒有血跡噴濺,這說明凶手殺人時動作乾淨利落,一擊就讓亨特失去了活動能力。

“亨特倒在盥洗室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連外套都沒脫。”

弗格斯探長的話,也解釋了亨特身上的血沒有四處噴濺的原因——他穿著馬甲和外套,這些厚重的布料進一步阻止了血液四處飛濺。

由於這裡是高級住宅,彆墅和彆墅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每家每戶都有花園,鄰居們如果不特彆注意的話,看到亨特的概率不是很高。

亨特的死因非常明顯,格蕾絲並不急著去看屍體,反而打算去他的臥室和書房看一看。

在臥室裡,格蕾絲在鏡子上看到了一枚小小的指紋。

當然,這東西沒辦法起到什麼指認凶手的作用,因為蘇格蘭場目前還沒有識彆指紋的技術,格蕾絲本人也不懂這些。

不過它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格蕾絲把上房女仆叫了過來,詢問道:“你們每天打掃房間的時候都會把鏡子擦一遍嗎?”

“是的,先生。窗戶、鏡子、床頭櫃、衣櫃都要擦一遍,我昨天早上打掃過房間,才和其他女仆一起去了教堂。亨特先生告訴我們可以出去走走,晚上吃完晚飯再回來就行了。”

女仆顯然還非常忐忑,“我們會因為這個上法庭嗎,克裡斯蒂先生?”

“如果你是說證人席的話,我認為有這個可能。”格蕾絲安慰了她一句,“亨特先生自己主動給你們放了假,這一點是事實,我想

不會有人因此而責備你們的。”

接著,她指著鏡子說道:“我還需要確認一下,這塊汙漬你走之前還是沒有的,對嗎?”

女仆瞪大了眼睛,“當然,而且亨特先生平時不怎麼用那麵鏡子,他會直接去盥洗室打理自己的儀容儀表,這個馬特應該知道。”

馬特是亨特的侍者兼管家,亨特畢竟還算不上是上流階級,因此在雇傭仆人的事上並不是那麼中規中矩。

他的這位侍者平時在彆墅裡管理仆人和家務,隻有亨特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才會以侍者的身份陪同在他身邊。

昨天亨特給仆人們放假的時候,也把他算了進去,這在仆人們當中,是很少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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