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差的運氣!
又臟又臭的倫敦,犯罪的溫床!
與此同時,弗格斯探長之前看到的那輛馬車,在倫敦西區的昂貴地段停了下來。
這地方距離丹尼爾斯彆墅並不算太遠,大概隻有四分之一英裡的路程。
一名聽差從馬車後麵的位置走了炸開,替車裡的主人拉開了車門。
一輛四輪馬車,前麵一個車夫,後麵再站上兩名服裝、身高一模一樣的聽差,一般來說,即使是貴族去王宮覲見,規格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一位年長的女士扶著聽差的手臂,一邊走下馬車,一邊向彆墅的方向張望,有些裝腔作勢地對著自己的丈夫說道:“親愛的,我們這麼多年沒回英國,這裡可是大變樣了!”
這位女士看起來應該有六十歲了,而且早年應當不算富裕,所以看起來並不像同齡的其他貴婦人那麼年輕。
她的丈夫沒有說話,隻是很敷衍地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尷尬。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車裡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看起來二十出頭,女孩看起來應該隻有十五六歲。
這兩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帶著很明顯的美國口音。
“媽媽,我們以後會在英國定居嗎?”女孩下車的時候詢問自己的母親。
“當然,我的甜心,我們本來就是英國人。我和你爸爸都是,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們兩個當然也是英國人,隻不過是恰好再美國的土地上出生罷了,不是嗎?”
女孩癟了癟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她的哥哥冷哼了一聲,“這裡並不比美國好多少!”
在他說完這話的一瞬間,周圍的氣氛突然就變了。
確切得說,所有的仆人下意識地釋放出了一種低氣壓。
這些仆人都是本地人,他們對於給美國人當仆人這件事已經非常不滿意,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話,無疑加大了仆人們的不滿。
單個仆人的確是沒什麼可畏懼的,但是當一整個彆墅的仆人都對某位雇主不滿的時
候,吃虧得是誰可就說不準了。
這些深諳宅邸陰私的人,非常擅長不動聲色地給彆人軟釘子。
於是在住進這棟豪華彆墅的第一天,年輕的小泰勒先生,就深刻地感受到了英國的種種“缺點”。
比如晚餐的時候,他的銀製餐具上有劃痕,白葡萄酒和紅葡萄酒杯被放反了,而本性裝著清水的水杯裡,裝的居然是朗姆酒。
他洗澡的時候,水溫也特彆燙,進臥室的時候還被卷起來的地毯絆了一跤。
諸如此類的煩心的小事一樁接一樁。
並不知道自己被仆人們聯合使了絆子的小泰勒先生十分不高興,在原本應該睡覺的時間,選擇了去外麵找樂子。
他一路閒逛到攝政街,進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館。
這時一個麵容非常精致可愛的小女孩衝他眨了眨眼睛。
小泰勒先生做賊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確定不會有人阻止自己和這麼小的女孩搭話,這才試探著走了過去。
“您來找樂子嗎,先生?”
小泰勒先生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沒錯。”
他狐疑地看著小女孩,“你是哪個房子裡的?”
他所說的“房子”,一般被稱作“XX太太的房子”,具體是做什麼的,不言而喻。
小女孩露出一絲和她長相不符的成熟,歪著頭舉起高腳杯,“我自己單乾,不需要媽媽。”
“哦,那你可要難過了,你甚至不知道經常來這裡的是誰,對吧?我聽說過,房子裡的媽媽們都有自己的消息途徑。”小泰勒先生也要了一杯酒。
“不不不,我知道您是誰,您一定姓泰勒,對不對?”小女孩的眼睛轉了轉,露出一絲可愛的笑容。
“哦,猜出我是誰可一點都不難,如果你見過我父親,你當然能夠猜出我是誰。我們最近剛剛來到英國,也算是這裡的新貴了吧?不過你的消息確實很靈通。”小泰勒先生此時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時候,這個有意思的小女孩能給他什麼樂子。
兩人在酒館裡喝了幾杯之後,小女孩就暗示他,一次要八個先令。
雖然在這種地方,這個價格有點高了,但是看見那張純潔幼稚的臉蛋,小泰勒先生當然不會在意這點錢。
果
然每到一個地方,在女人身上找樂子,才是最讓人高興的部分。
小泰勒先生感覺自己有點醉了,他跌跌撞撞地跟著小女孩走出了酒館,然後七拐八拐,往一條幽深的小巷裡走去……
……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三十日下午,泰勒夫人趴在兒子的屍體上,歇斯底裡地哭喊著。
警局的人好幾次想要把她拉開,都沒能成功。
“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是他們。”弗格斯探長和格蕾絲說起自己昨天在路上碰見泰勒家的馬車的事,“說實話,那輛馬車實在是太誇張了,我還以為是哪位公爵剛剛從王宮回來!”
格蕾絲和約瑟夫對視一眼,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去看看屍體?”
“咳,總得等泰勒夫人離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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