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哥怕了!他真的怕了!(1 / 2)

林月昭出門便看到了大哥和四哥,她一下衝到了大哥的身邊,緊緊地拉著褚寒良的胳膊,“大哥救命!”

兩個人被林月昭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褚寒良下意識將林月昭攬在了懷中,關切地問:“怎麼了昭昭?”

“二哥太恐怖了,被鬼附身了!”

“喂林月昭,”褚諭風的目光落在大哥抱著林月昭的手上,語氣有些不滿,“你才被鬼上身了,不要平白無故汙蔑我二哥。”

鬼附身的說法的確有些過於玄幻,褚寒良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昭昭,二哥對你怎麼了?”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

褚寒良的目光落在了那扇半開的門上。

“他說話舉止特彆奇怪!好像要吃了我,而且三哥給的符紙都鎮不住他了!”

褚諭風打斷林月昭,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和三哥捉弄我二哥,還找出一些荒謬的理由,林月昭,你不覺得可笑嗎?”

四哥褚諭風和褚諭城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在家中褚諭風自然向著這個和自己血緣關係最近的二哥,不允許彆人詆毀他的二哥。

褚諭風對大哥和三哥是敬重,對二哥是親近。兩兄弟時常統一戰線、統一口徑、一致對外,從小的時候便是如此。

隻不過褚諭城當時出生的時候算是私生子,是褚全出軌後的產物,在褚全和第一任老婆離婚之前,褚諭城都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而褚全的第一任老婆,是褚寒良和褚墨之的母親,褚寒良和褚墨之的母親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性情溫和喜歡安靜,對物質沒有太多的追求。

褚墨之的母親在生褚墨之之前,得知了褚全出軌的對象也懷孕了,並且孩子還會比她的孩子早出生幾個月,她當時很平靜地麵對了事實,在生下褚墨之不久就和褚全離婚了,沒有一絲的糾纏,也沒有哭嚎著向褚全喊不公平。而她的兩個兒子就在褚全的身邊長大,她一直一個人生活。

離婚之後,褚全便娶了褚諭城和褚諭風的母親。

在那個時候起,褚諭城才徹底擺脫了私生子的地位。但在小的時候仍然被很多人指指點點,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怨恨,

恨褚全,也恨這個放浪形骸的世間。

身為家中最小的褚諭風是出生最晚的,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等到他出生的時候,家中和諧穩定,父親已經成了世界首富,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一個富家小少爺的生活。

直到林月昭的出現,打破了他美好寧靜的生活,父母要離婚,他還要接受一個異父異母的妹妹,褚諭風將林月昭視為敵人,並且處處針對她,有時還在幻想著將林月昭母女趕走之後父母能夠複合。

不過大哥和三哥早就接受了父母離婚的事實,所以褚全和誰結婚對於他們影響不大,隻有褚諭城、褚諭風反應最為激烈。

褚寒良拍了拍林月昭的肩膀,“我去看看。”他將林月昭放開,獨自走進了褚諭城的房間。

房間很暗,剛一進去冷風迎麵吹了過來。陰森的寒風在這個四季都是夏天的海島上顯得格格不入。

白色的窗紗在風中搖曳,一個高大的男人倚靠在窗邊的鋼琴上,捧著手中發黃的琴譜翻閱著,他站在那裡,像是一個鋼琴大師在看自己將要演出的篇章。

但是據褚寒良所知,二弟應該是不會彈鋼琴的,至少,在二弟進入家門之後,他都沒看褚諭城碰過鋼琴。

“二弟?”

看到大哥褚寒良來了,定是林月昭喊來的,褚諭城放下手中的琴譜,雙手插在口袋中,邁步走過去。

地板上滿是灑落的水果和棋子,褚寒良看到他邁了過來,他的一隻腳還踩在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麵,像是隨意走過去,又像是刻意地踐踏。

那符紙,褚寒良一眼便認出來,是三弟畫的。

三弟喜歡書畫和研究玄學。

“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褚諭城走到門口,站定。

褚寒良看了看房間,並沒有什麼異常,褚諭城的神情也沒有一絲的反常。

大概是屋子太陰冷了,昭昭害怕了吧。

“無事,來看看你,空調太冷了,小心感冒。”

“多謝大哥關心。”褚諭城皮笑肉不笑地說。

看到褚寒良走了之後,褚諭城回到屋子裡關上門,拿起沙發上的空調遙控器,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讓你彆把空調開那麼低!生病了大家一起玩完!”

“二哥,”門

口突然傳來褚諭風的聲音,褚諭風依靠在門框上,單手撐著門,目光看著黑暗中的褚諭城,褚諭風唇畔噙著笑容,“你在和誰說話?”

“……”褚諭城真想將自己這個弟弟踢出去。

褚諭風走進了房間,將地上的那張格外顯眼的黃色符紙撿了起來,“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和自己說話,實在沒意思就來找我打打牌,彆憋壞了。”

“不需要。”褚諭城將褚諭風趕了出去。

褚諭風手裡拿著那張被踩了一個腳印的符紙走了。

他見過三哥畫過很多符紙,之前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今天,他偏偏有些好奇。

褚諭風撿走了符紙,在自己的好兄弟群裡發了張圖片。

【今天五星了嗎:[圖片]有人認識會看符紙的道士嗎?幫我看看這是乾什麼的。】

【鐵子哥:風哥不要迷信啊,這些玩意兒不能信。】

【千裡不留行:我有個朋友成天神叨的,我幫你問問。】

【許銘森:我爸會看,我把圖片發給他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好兄弟給褚諭風發回來了私信。

【千裡不留行:風哥啊,那個道士說的不一定靠譜,你就半真半假的聽就得了。他說那是斬殺狐狸精的符紙。】

“……”狐狸精?

褚諭風看了眼符紙,滿腦子問好,二哥是狐狸精?公狐狸?

三哥這符紙可有點扯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許銘森也給他打來了語音電話。

“諭風啊,那個符紙是誰給你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三哥給林月昭,讓林月昭貼我二哥身上的。說什麼惡鬼上身。”

“……你把那個符紙燒了吧,已經臟汙了沒用了。我爸說這是斬殺狐狸精的符紙,有很多人都請這個符紙,一般是家裡來了狐狸精會有人將這個符紙放到狐狸精身上,你仔細想想,你們家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說的怪嚇人的。

“沒有啊,”褚諭風冷笑一聲,“我二哥要是狐狸精我就……”那我還得是狐狸他弟?

等下。是三哥把符紙給了林月昭……

難道三哥想說林月昭是……

褚諭風險些咬到了舌頭,“沒事了,我想起來有事,再聯係。”

“嗯,有事再說。”

“等等,

”褚諭風突然阻止許銘森掛電話,“你幫我問問你爸,狐狸精被貼了這符紙之後會有什麼變化。”

三哥這符紙大概是要騙林月昭貼身上的,結果林月昭給了二哥。這烏龍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褚諭風正笑著,看到許銘森發給他四個字。

他的笑容都僵住了。

【魂飛魄散】。

他看到手機上的幾個字,閉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林月昭與他的朝朝暮暮依舊鮮活如昨日。

他將林月昭絆倒結果反被林月昭壓倒在身下,那個時候三哥似乎就已經給了暗示……

林月昭將父親逗笑還說要給她請五星廚師做飯……

父親讓他以後接送林月昭上學……

林月昭開走他的瑪莎拉蒂……

年級倒數第二的她考試突然變成了年級第一……

一向膽小的她竟然會和他一同捉弄堂姐……

林月昭在酒吧被人欺負,站在那裡無聲地哭泣……

林月昭喝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她在沙灘上裝死等著他的人工呼吸……

褚諭風深吸了口氣,拿出打火機,將符紙點燃。

金黃的符紙在藍色的火焰中翻滾,冒出一縷青煙,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些黑色的碎屑。

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的。

褚諭風活了這麼大,隻怕兩樣東西:一怕鬼,二怕林月昭哭。

但他知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而林月昭,真的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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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依舊在海邊吃的海鮮盛宴,用餐之後回去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林月昭回到房間先衝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看手機。

同學們在空間裡發著和家裡人的合影,有的是在曬吃的美食,有的在曬自己出國玩了。

隻有她的空間什麼都沒有。李可耐還問她最近過得如何。

恍惚間林月昭看到窗外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

在震驚了幾秒之後,她自我安慰,可能是蝙蝠之類的東西,把窗簾拉上不去看就好了。

正當她走到窗邊的時候,不經意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大人影蹲在她外麵的窗台上,睜著兩個大眼睛在看她。

“啊!”

是褚諭城那個精神病!睜著兩個電燈泡一樣的眼睛看她

林月昭嚇得後退了一步,蹲在窗外的人看見林月昭大喊,立刻打開窗戶跳了進來,撲上來捂住林月昭的嘴巴。

“唔!”

“很驚訝不是嗎?”褚諭城看著林月昭驚恐的表情,心中莫名很舒服。

海風從開著的窗戶灌入,林月昭感到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和平日裡的褚諭城根本不在一個聲線,這個人絕對不是褚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