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哥怕了!他真的怕了!(2 / 2)

他將林月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伸手捂著她的嘴。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上很涼,就像是剛從空調的冷風裡走出來一樣,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按在了一個鐵質的砧板上。

“唔!”她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麵有一隻冰涼的手掐了上來,死亡的恐懼滿上她的心頭。

天呐這個魔鬼居然想要她的命嗎!?

“看出來了?沒關係,我比較擅長殺人滅口……”看出來了什麼,他也不點破,自顧自地說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走廊中有腳步聲徘徊。林月昭的心跳加速,有人來了!

有人聽見她剛剛的呼喊聲了!

“唔!”

脖子上的手掐得更近了,防止她發出聲音,有種窒息的感覺湧了上來……

她聽到了褚諭風一邊打遊戲一邊謾罵的聲音,“死人嗎!怎麼不動了!媽的。”

褚諭風在樓下打遊戲,聽到了樓上林月昭好像突然喊了一聲,就好奇地上來看看,又怕是聽錯了,所以就拿打遊戲為掩護,邊打遊戲邊叨叨。

褚諭風~~~~

林月昭第一次如此地期盼聽到褚諭風罵人的聲音!

捂著她嘴的褚諭城屏住呼吸,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是奔著這個方向來的。

很顯然,他害怕自己被發現。

他捂著林月昭的嘴,將她挾持到窗邊。鬆開林月昭的時候,他也閃身到了窗外,借著林月昭的陽台,又跳回了自己的陽台,夜色中,連個影子也看不見了。

“嗯?”褚諭風走到林月昭的門口,將耳朵趴在上麵聽,小聲嘀咕著:“聲音沒了?”

難道是聽錯了?

“這麼晚不睡覺在彆人房間門口乾什麼?”褚寒良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冷冷地看著耳朵貼在門上的褚諭風,有些不悅。

昨晚打蜘蛛,今晚還抓蜘蛛嗎?

呃……”褚諭風收起手機,眼睛一轉,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我……和林月昭……來……打牌?”

林月昭揉了揉脖子,輕輕咳嗽了兩聲,聽到外麵大哥和四哥說話,趕緊出去幫四哥解圍。

“是大哥啊,我覺得晚上有些沒意思,所以想找四哥來打牌,”林月昭甜甜一笑,“對吧四哥?大哥要不要也一起?”

孤男寡女深夜打牌?

褚寒良不信任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昭昭晚上想打牌了?

出乎意料,褚寒良點了點頭,“一起吧。”林月昭都向他發出邀請了,他便參加。

褚諭風表情僵硬,可是他根本沒打算來打牌啊,更沒打算帶大哥啊!

大哥不是最不同意他抽煙和打牌的嗎……

林月昭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現在褚諭城可能剛剛逃回去,“大哥,我們現在三個人,不如再加一個人湊一桌怎麼樣!二哥應該沒睡,我們去找二哥吧。”

褚諭城不是不怕大哥和四哥嗎?之前那麼狂嗎?那就來看看啊。

“啊好啊好啊,”褚諭風佯裝高興地拍手,“三哥一定不會打牌,我們加二哥一個正好,這個主意不錯!”

“……”褚寒良本想監督這兩個小孩“打牌”,結果還真的被拉過去打牌了。

他看著林月昭已經跑過去找褚諭城了,隻能跟著打幾局了。

林月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輕輕地敲了敲褚諭城的房門。

“二哥?二哥?”

有可能褚諭城現在還沒從陽台跳回去呢。

屋裡麵沒有人回答。

“哎呀,二哥不會是生病了吧,他的空調溫度那麼低……”林月昭一臉擔憂的樣子,故意激裡麵的人出來開門,“會不會是在屋裡生病了大家還不知道,要不要請個醫生……”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陣冷風從裡麵吹了出來,林月昭哆嗦了一下,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褚諭城站在門口,他身上仍然穿著剛剛的那件黑色西服,隻不過衣襟有些褶皺。

“我很好。”褚諭城此刻的人格明顯沒有切換過來,聲音還是很低,但被人發現,故意啞著嗓子說。

他怒視著麵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少女,她來乾什麼!

“二哥也沒睡啊,那一起來打幾局牌

吧。”褚諭風推開了房門,二話不說走了進去。

“……”褚諭城看著坐在沙發上洗牌的褚諭風,好想將他踢出去。

“是啊是啊,一起來打幾局吧,不然二哥實在是閒的沒事做了。”林月昭對著他眨了眨眼睛。閒的沒事跑我那屋去,不用你去,我這不來了嗎。

林月昭拉著大哥的手,將大哥也一起拉了進去,歡快地從角落裡找到小馬紮和小板凳,在低矮的茶幾旁邊擺了一圈。

“來,二哥坐,”林月昭把小馬紮擺到了褚諭城的身前,“二哥最喜歡坐小馬紮了。”

“……”她絕對是故意來搗亂的!

林月昭在他發火前,笑嘻嘻地躲到了四哥和大哥中間,她才不要挨著褚諭城,一會兒突然發瘋可彆掐死她。

“來來來,開始抓牌吧!”一到打牌,褚諭風可來勁兒了,催促著大家抓牌,“大哥輩分長,大哥先抓。”

“昭昭是唯一的女孩,昭昭先抓。”褚寒良對著林月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月昭笑嘻嘻地拿過牌,“還是大哥對我好。”

“切,打個牌還要互相謙讓,”褚諭風嘟噥道:“二哥,到你了。”

坐在小馬紮上麵的褚諭城抓了牌,但他十分緊張。

因為他根本不會打牌啊!!!

平日裡打牌泡女人的都是主人格的褚諭城,這個分裂出來的次人格是褚諭城在很小的時候,知道自己是個多餘的私生子,黑暗絕望中分裂出的人格。

他的心理年齡還比較幼稚,做事極端,想要用暴力解決問題,但卻對審美和選擇有獨特的見解。

褚諭城有幾次重要的投資竟然都是次人格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的,而且投資還大獲成功。

因為獲得過成功,所以他就很喜歡和主人格搶奪話語權,有著優越感。

“大哥,輸了怎麼辦啊?”林月昭其實很喜歡打撲克牌,玩遊戲誰不喜歡嘛,不僅喜歡,還比價擅長。

褚寒良以為林月昭害怕輸,他安慰道:“昭昭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輸了就表演!”褚諭風打斷兩個人的對話,“唱歌跳舞說相聲都可以,反正要表演!”

“好啊。”林月昭點點頭,唱歌而已。

褚寒良也默認了遊戲規則。

這個時

候,正在抓牌的褚諭城咬牙切齒地說:“要不賭錢的那種?輸了罰款不行嗎?”為什麼要唱歌跳舞啊!他才不要!!!

在剛開始抓牌,他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數字和牌,到底怎麼玩啊!

我有錢!拿錢可不可以!

“不賭博。”大哥淡淡地說。

林月昭聽著褚諭城故意啞著的嗓音,忍著笑,“二哥,您看在座的除了我誰缺錢啊?還是表演比較有趣。”

“二哥你不是經常打牌嗎?還怕輸啊。”褚諭風笑著說。

褚諭風本來以為,輸了的人就表演,不經常打牌的大哥和林月昭肯定經常輸,他就想看林月昭表演和大哥出醜,二哥打牌那麼熟練,自然是不會輸。

“誰最小誰先出。”抓完牌,褚諭風一邊捋著自己的撲克牌一邊說。

林月昭搖了搖頭,最小的不在他這,大哥也沒出聲。

等了一會兒,都沒有人出牌,褚諭風突然坐直了,等得太久了有些暴躁,“誰最小啊!不識數啊?!3在誰手裡呢!”

林月昭縮了縮脖子,又不在我這看我乾什麼。

“不要那麼著急,耐心點。”褚寒良安撫褚諭風。

這時,聽見褚諭城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沙啞:“好像在我這……”

他哪知道3是最小的啊!看到撲克牌裡麵有2,就以為還會有1,理所當然地認為1是最小的。

“……”褚諭風無語,二哥你今天喝酒了嗎,反射弧這麼長,“快出啊二哥!”

QAQ褚諭城抽出來一張“3”。

“還有沒有了!”

“還……還有……”隻見褚諭城又拿出了三個“3”。

他出完了牌,大家緊跟著就出了牌,褚諭風和林月昭的手速都很快,隻有到褚寒良那裡會思考一兩秒,但他也很快出完牌,到了褚諭城就卡住了。

褚諭城此刻被三個人的目光盯著,有種要被看穿了的感覺。

褚諭城你快點給我回來!我不打牌了!我要輸了!

他暴躁地在內心中呐喊。

從前他的字典裡也沒有“輸”這個字,也沒有“害怕”這兩個字,但是今天,他怕了。

“二哥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林月昭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褚諭城的思路,“莫不是……”

褚諭城的眼

睛通紅,仿佛都要噴出來火,你敢說!試試!

“鬼上身了?”

“……”比起說他鬼上身,他更害怕她說出他人格分裂的事情,還好還好,將林月昭糊弄過去了。

“閉嘴吧林月昭,認真打牌,”褚諭風敲了敲桌子,“到誰了?”

林月昭舉起了手,表示手中已經一張牌都沒有了,大哥手中還有一張,出掉了。

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落到了褚諭城的身上。

他的手中還有好幾張撲克牌,那幾張撲克牌都要被他捏變形了。

“二哥,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