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我和學生,隻可能是師生關係(1 / 2)

這隻狐狸精竟然還自己承擔下洗完刷鍋做家務的活兒?

她會如此好心地幫他做家務?

從良了?難道是朱砂起了效果?淨化了她的靈魂?

褚墨之信不過他,但他知道有一個成語叫“逼娼為良”。

那麼。

從今天起,他要通過實際行動,每日給她灌輸中國古代優秀的哲學思想,傳播大智慧,打動這隻狐狸精。

讓她從害人害己的狐狸精變成一個賢惠的狐狸精。

若是成功,那也史無前例吧?

“好啊,”褚墨之點點頭,“以後這裡的家務便由你來做,我希望看到一個乾淨整潔的房子。”

“誒等等?”林月昭忽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對勁,“我剛剛說的是洗菜刷鍋我做。”

家務那麼多,你的房子又這麼大,我一個人怎麼做得完。

“嗯?”褚墨之思索。

她在和他提條件嗎?

“掃地拖地,你也要做。”

他絲毫不留情地和她談判。

“三哥啊!”林月昭哀嚎,“你家至少三百平,我掃地拖地哪乾的完啊!作業都寫不完!”

昨晚你也看到了,我寫作業寫到今天的淩晨!哪有時間乾那麼多活兒啊!

我還要高考的!不是畢業之後來你家應聘保姆的!

平日裡褚墨之是請小時工來打掃,有時候小時工都要請好幾個。

聽到她的作業很多,褚墨之最終還是退讓了一步,“至少要把你自己的房間清理乾淨。”

“好。”林月昭爽快應下。

打掃自己的房間是她的義務和職責。

用餐過後林月昭又繼續在客廳補作業,褚墨之則上樓休息了。

等到清晨五點半起床的時候,褚墨之看到客廳裡的林月昭收拾好了書包,趴在桌子上睡覺。

昨晚大概她都沒有回房間睡覺,寫完作業就趴在這睡著了。

不過趴桌子睡覺的姿勢不好,會對身體多處造成損傷。

他衝泡了一杯醒腦薄荷茶,放到林月昭的桌子上,然後叫醒了她。

“起來了,你不走我走了。”

剛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林月昭就被褚墨之無情地叫起來了,她看了眼時間,的確該上學了。

褚墨之看著林月昭利索地走去了洗手間

洗漱,沒有一點賴床。

看樣子是個學習勤奮刻苦的人。

“早上吃白菜卷,有什麼意見嗎?”

林月昭聽見褚墨之的“白菜卷”,嚇得險些將牙膏咽下去。

昨天晚上那一頓白菜卷,還沒吃夠?

白菜也不是隻有清蒸那一種做法,好嗎?

“三哥,不麻煩您了,我早上去學校外麵買個麵包就可以了!”

褚墨之本也沒想給林月昭做飯,不用更好。

“那你洗漱完就出發吧。”

由於高中上學的時間太早,周邊很多餐館都沒有開門,隻有後門小巷有早餐小攤。

小攤販賣著晶瑩剔透的燒麥小籠包餛飩,還有炸成金黃色的雞柳漢堡,顏色濃厚的炒飯蓋澆飯。

“三哥想吃點什麼嗎?”

餛飩的鮮香順著車窗飄了進來。

褚墨之麵無表情地關上了車窗。

“不吃,路邊全是灰,吃了不乾淨。”褚墨之斜視著那些在路邊攤坐下吃早餐的學生還有學生家長,這得心多大,能在這種塵土飛揚的地方吃得下飯?

難道他們是吃不起飯了?就在這種地方吃?

林月昭知道三哥本就這種潔癖挑剔的性格,“那你幫我停在前麵賣麵包的小攤吧,我買個麵包牛奶。”

離校門口最近的那個小攤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姐姐在賣各式各樣的麵包。

攤主剛剛大學畢業,自己想要創業開個甜點店,就起早在高中門前擺攤賣麵包。

那個學生賣的麵包,都帶著包裝袋,能比其他的小攤乾淨一些。

褚墨之將車停到了那個小攤旁邊,林月昭下了車。

“三哥再見!”

再見?

你有錢買麵包嗎?

褚墨之可記得走之前在玄關處看到了林月昭的小錢包。

他看著林月昭走到小攤前麵,然後精挑細選了一個圓形麵包,還拿了一盒純牛奶。

但是林月昭卻在付錢的時候到處翻書包,沒找到自己的錢包。

場麵略微尷尬。

用……用手機支付好了,隻不過她剛將手機關機,因為學校不讓攜帶手機上課。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白皙的手捏著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遞了過來。

林月昭和店主順著那隻手看過去,褚墨之麵無表情。

“哥?”

“老師?”

“…

…”

那個麵包攤的攤主突然尖叫了一聲,急迫地抓住褚墨之的手,“褚老師,您還認得我嗎?我就是那個總去讓您幫我算算畢業之後多少年能有自己店鋪的學生!”

“……”褚墨之眉頭緊皺,每天找他求算的人太多了,他根本記不住誰是誰,尤其是女性。

他有點臉盲。

林月昭聞言,看向三哥。

三哥,你真的會算啊?

在學校您忽悠了多少小女生?

看著褚墨之一臉的漠然,攤主又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被他嫌棄地甩開。

“褚老師,您不記得我了?您教我們管理係的文化課,還掛了我兩次呢!害得我補考兩次才通過!我大學畢業證上隻有你的課的掛科記錄。”

那個女生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半點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還希望通過這樣被褚墨之記住。

他看向那個攤主,心想,你還挺自豪?

掛過兩次還找他算卦的人,他是有那麼點印象了。

“?”林月昭忽然覺得,自己的三哥有點……太較真了吧,掛人家兩次?

還害得人家險些沒有畢業證?

褚墨之將錢扔在箱子中,無視林月昭鄙夷的目光,淡淡地說:“你若是不把你對象領我課上來秀恩愛影響課堂紀律,我也不會掛你。”

此話一出,那個攤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林月昭站在旁邊,一邊吃麵包,一邊看三哥和學生的恩恩怨怨。

大學課堂秀恩愛,傷害了三哥這個單身狗。

三哥一怒之下讓秀恩愛的人不及格。

好樣的。

秀恩愛的人太可惡了!狗命也是命啊!

“褚老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再見不是師生也是朋友,我的麵包您隨便吃。”

攤主笑著裝了幾個麵包放到口袋中,塞到褚墨之的手中。

褚墨之沒有接那袋子麵包,“在學校我和學生隻可能是師生關係,離開學校也不會成為其他的關係,希望你自重。”

林月昭嘖嘖了兩聲,三哥真是冷酷無情。

老師和學生怎麼就不能做朋友了?

還真是涇渭分明。

褚墨之刀子般的目光看向林月昭,“不上學了?”看熱鬨。

“哦上學,”林月昭看了眼時間,才六點,“還早著呢,我一

會兒再進去。”

褚墨之轉身上車,沒什麼和林月昭解釋的。

等到褚墨之走了之後,麵包攤的攤主拉著林月昭,堆著笑:“褚老師,和你什麼關係啊?”

“啊,”林月昭喝了口牛奶,眼睛一轉,“褚老師……他就是……”

“是我爸媽給我請的家教!要輔導我語文作業的,有時候家長不在家他還得來送我上學的。”

不能說是哥哥。

馬上就不是了。

“這樣啊,”那個攤主點了點頭,“你能不能讓褚老師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一間自己的甜品店?”說著,攤主將剛剛要給褚墨之他卻沒收的麵包塞給了林月昭,“這些麵包給你。”

這幾個麵包,就想收買我?

收買三哥不行,但收買她可以!

“成交!”林月昭痛快地接過了麵包,她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