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阿城留給她的愛(2 / 2)

緊接著,大哥、三哥都跟著拍了拍褚諭風的小號。

祝林月昭生日快樂。

大家都記得,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風從沒有關的窗子吹進了一張小紙條,剛好落在了林月昭的手邊。

宣紙上的墨跡還未乾——

【如願,慢樂。】

小小的朱砂印章上刻印著墨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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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褚墨之和褚諭風才發現林月昭養了一隻灰色的小倉鼠。

因為林月昭要出去拍戲,所以將這隻金絲熊托付給了褚諭風,相信他能將自己的金絲熊喂得胖胖的。

“什麼時候買的倉鼠?”褚諭風敲了敲亞克力的籠子,把裡麵的金絲熊嚇得躲到瓜子堆裡去了。

褚墨之淡淡地看了四弟一眼,“大抵

是大哥給她買的。”

他們沒見林月昭拿回來過,褚墨之沒買,褚諭風沒買,那除了褚寒良,還有誰?

大哥,又是大哥,和林月昭做什麼總是偷偷摸摸的,好像怕他們知道一樣。

“這隻金絲熊太醜了,不然我們趁他們不在,換一隻吧。”褚諭風趴在亞力克的殼子外麵,怎麼看,都看不上這隻胖熊。

主要是看不上最開始買它的主人。如果是林月昭自己選的,那當他沒說。

“四弟,昭昭將它托付給你,是因為信任你。”

“你不討厭這隻耗子嗎?”褚諭風伸手,粗暴地將金絲熊抓了出來,“這顏色,和老鼠有什麼區彆?大哥的眼光真是堪憂。”

褚墨之沒再說話,你承認吧,你就是不喜歡大哥,不是不喜歡這隻金絲熊。

金絲熊在褚諭風的手裡抱著瓜子,瑟瑟發抖。

大哥,大哥,饒了我吧。

想到林月昭天天在屋子裡偷偷養它,還瞞著他們,褚諭風就有些不高興。

“那我再給她買一隻,湊一對兒,總可以了吧。”

下午的時候,褚諭風拎著一個盒子,將新買的金色倉鼠和之前的那一隻放到了同一個籠子裡,然後給林月昭發了個照片。

【給你家的灰老鼠找了個對象。】

過了一會兒,林月昭回複他一個生氣的表情。

【寶貝昭昭:它叫灰珍珠,才不是灰老鼠。】

還珍珠?切,胖得像個豬。

【褚諭風:哦,那我的那隻就叫大金磚了。】

褚諭風承擔起了每天幫林月昭給金絲熊投喂食物的任務。

早中晚三頓,偶爾還要給金絲熊洗個澡,清理一下籠子。

“林月昭回來的時候,會不會說我把她的灰珍珠喂胖了呢?”

他搖搖頭,“也有可能回來的時候它倆又生了一隻金絲熊。”

“算了,她還是早點回來吧,彆等這倆熊又多一隻崽。”

他將林月昭仔細分類放在小瓶子裡的圓形小餅乾、奶酥倒了出來,放進籠子裡。林月昭還說零食不能給太多,要按時投放,每天還要陪金絲熊玩。

“嗬,我可真有時間,還陪金絲熊玩?”他拿了根羽毛,伸進籠子裡,逗弄兩隻金絲熊,“來,吃飽飯就給爺跑起來,不跑沒有飯吃。快跑快跑

。”

褚諭風買的那隻金色的金絲熊跟著他的羽毛跑起來,伸出前爪去抓,十分活潑。

而另一隻灰色的金絲熊卻在原地趴著,抱著奶酥,小口小口地吃著,根本沒有搭理他。

“嘖嘖,這就是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區彆,”褚諭風嘟噥了一句,“大哥哪有時間來陪你玩,勸你識相點,配合一下。”

他將另一根羽毛伸到了那個灰色的金絲熊麵前,那隻灰色的金絲熊緊緊地抱著奶酥糖,後退了幾步,躲開了他的羽毛。

“喂喂?小老弟?”這麼不給麵子啊。

他敲了敲亞克力的玻璃,灰珍珠依舊蜷縮在那裡,不想理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好像……這隻灰珍珠不待見他?

難道你還要等大哥回來喂你?彆做夢了。

褚諭風對於這隻對他愛答不理的小倉鼠有些不高興,“三個數,放下你手裡的奶酥糖!”他又拿了幾個圓形的小餅乾放在了灰色小鼠的麵前,可是它還是緊緊地抱著奶酥糖,另一隻金色的熊熊跑過來,將那幾個他扔過來的小餅乾全都撿走了。

“去去去,誰讓你吃了,哪兒都有你。”褚諭風伸手,將金色的倉鼠拎到一邊,然後把那幾個小餅乾又都擺放到了灰珍珠的麵前。

這時,大金磚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撲到了灰珍珠的身上,撕咬灰珍珠的耳朵,灰珍珠在籠子裡發出吱吱地驚恐的叫聲,手裡的奶酥都掉了下去,卻沒有反駁的力氣。

兩隻倉鼠還會打架?!

這麼凶殘?

“誒?!”褚諭風見狀趕緊上去將兩隻倉鼠拉開,“你怎麼還咬人呢?你這樣我可不愛你了,崽。”他將自己的大金磚扔到了旁邊的滾輪跑道上,讓它多跑幾圈,冷靜冷靜。

然後他小心翼翼抓起來瑟瑟發抖的灰珍珠,才發現灰珍珠的肚皮上有好幾道深紅色的抓痕,那些抓痕已經發黑潰爛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傷口在第一天看到灰珍珠的時候還沒發現啊!

褚諭風有些慌了,趕緊拿了一個紙杯,放了幾層棉花,將灰珍珠小心翼翼地放進去,開車去寵物店。

完遼,他自己養的大金磚把大哥送給林月昭的灰珍珠給抓傷了。

而且傷口這麼嚴重,如果今天這兩隻小

鼠不是當他的麵打起來,他還真的不知道兩隻金絲熊還能打架。

林月昭若是看到灰珍珠受傷了,不得心疼死。

雖然他很看不上大哥的灰色金絲熊,但也沒真心想讓它死啊!

寵物醫院的獸醫看到這隻安安靜靜抱著奶酥糖的灰珍珠,語氣中有些惋惜,“挺好看的金絲熊,可惜了。”

“可惜什麼?!”褚諭風瞪著獸醫,心中很難受,卻故意嘴硬,“它現在能吃能走,你就不覺得應該給它一次機會嗎?”

“倉鼠不能放在一個籠子裡養,一公一母也不可以,”那個獸醫一邊給灰珍珠的肚皮上塗消炎的藥水,一邊說,“之前很多健康的倉鼠都是因為同籠飼養死了的,一死一傷很常見。它這個傷口已經發炎了,我隻能儘力,而且這隻倉鼠才幾個月,身體各方麵機能都不行,比較脆弱。”

不是吧!不能放到一個籠子裡養嗎?

他還以為要給灰珍珠找個對象,兩隻金絲熊會更快樂嗎?

答案是否定的。快樂,隻是表象。

褚諭風看著灰珍珠,忽然覺得它好小好可憐。

“繼續用藥,每天讓它多吃點,它會好起來嗎?”

這是林月昭的灰珍珠,如果它死了,林月昭也會哭得死去活來,再也不想見他。

“看它自己了,你問我我也說不準。看它自己的求生意願和體質,不過就它現在這樣,應該是沒什麼希望了。”獸醫給灰珍珠開了一些藥,讓褚諭風回去給它喂藥,最重要的是要趕緊將兩隻倉鼠分開。

褚諭風帶著奄奄一息的灰珍珠回去,看著籠子裡活蹦亂跳的大金磚,默默地將大金磚拎了出來,放到了一個盒子裡,然後把灰珍珠放回了原來的亞克力大籠子。

“對不起,崽兒,”褚諭風捧著裝著大金磚的紙盒子,“如果隻能留一個,我隻會留她最愛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