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2 / 2)

“沒錯,許歲之先生,請問你有證據證明你說一切嗎?”

這些人激動握著手中話筒,幾乎想懟到許歲之臉上,可還沒等許歲之得意,

“啪”,一道伴隨著風聲耳光陡然扇在他臉上,過於尖銳指甲甚至劃破了他臉頰,留下一一道道紅色劃痕,許歲之母親正站在許歲之麵親,胸口劇烈喘息著,顫抖著放下手。

外麵人靜默了一瞬,為首幾位看了眼病房內一直沒出聲祁淵和黎行安,祁淵和黎行安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這些人得到示意,立刻重新興奮起來,

還有一些人立刻識趣問著剛出現女人,紛紛看向女人,等著這個女人開口。

許母話簡直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她不相信會從許歲之口中聽到這樣汙蔑,“許歲之,做人,要有起碼底線。你輕飄飄說出這些話,這是在給你父親潑臟水,你說這些話說時候,摸著你良心想想,你說啊。”

許歲之捂著臉,頭偏在一邊,瞳孔血絲密布,“沒錯,我說沒錯。”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你說,是什麼時候,你說!”許母已經徹底被許歲之無恥和倒打一耙氣臉色通紅,差點跌倒。

祁淵在一旁扶著許母,站在許母身旁,看著許歲之,“許歲之,你要多你說每一句話負責。”

話都說出去了,許歲之看著身前這些激動地人,死死咬著牙堅持著自己說法,以前事,有誰能查出來,“我沒說假話,我說就是真,我沒騙任何人。”

果然,堵在病房前這些人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祁淵卻看著許歲之,“既然你這麼說,我從小就和你是鄰居,你說,許叔叔什麼時候做過那樣事?”

許歲之緊緊捏著拳頭,“我不記得了。”

“你說你不記得了,那總歸有個具體時間吧。”祁淵冷冷看著許歲之,許歲之撇過頭避開祁淵視線,含糊不清,“就是小時候。”

“什麼時候?我記得你小時候,許阿姨一直沒出去工作過,隻為了你能有個更好教育,許叔叔連回來都很少,所以你基本上都是和許姨在一起。”

祁淵話明顯讓外麵人眼神更複雜,看著許歲之眼神更加厭惡,許歲之看到他們眼神,心裡又慌又亂,

“我說有就是有,我說沒錯!”

許母氣渾身顫抖,很不得上去親手再扇許歲之一巴掌,卻被祁淵拉住了,祁淵拿起手機,看著許歲之,“既然你這樣說,我已經替你報警了,遇到這種事,還是要找警察,請他們找出真相,對吧。”

“報警了?”

“居然報警了?”

病房外人麵麵相覷,許歲之也猛看向祁淵,祁淵沒看許歲之,隻是在安撫著許母,低低說著什麼。

果然,沒等一會,幾個警察過來了,看著病房前擠擠挨挨得一群人,為首警官眉頭緊擰,“醫院門口,誰允許這麼聚集?”

這群人立刻麵帶笑意散去,但依舊沒有離開多遠,隻是稍稍遠離了病房,給幾位警察讓出了通道。

“剛剛誰報警?”為首警察看著這群人。

祁淵悠悠舉起手,輕拍安撫著許母手背,“警察同誌,是我,因為這位許歲之同誌在家裡破產後,卷著他養父治病積蓄跑了,他養母至今才找到他,但這位許歲之卻說是因為他養父在他小時候猥褻他,他才會用這種方法逃跑。”

幾位警察聽完後下意識皺眉看了看許歲之,眉眼間帶著沒來得及克製厭惡,又看了看許歲之對麵許母。

許歲之一看到警察,先是一驚,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

“警察同誌,你們來正好,快,快把他抓起來,他剛剛想殺了我,他掐著我脖子,痕跡還清清楚楚,你看我脖子,你們看,你們快看。”許歲之一邊使勁仰著脖子,一邊恐懼求助看著警察,指控祁淵故意傷人。

祁淵唇角含著冷笑,裴輕舟也站在一把,看著她表演。

許歲之還沒反應過來,聲音越來越尖銳,“警察同誌,你們還等什麼啊,快點啊,快抓他,抓他啊。”

病房外麵奇異看著許歲之,眼神越來越怪異,就連幾位警察眼神都頗為怪異。

這白淨無痕脖子,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瞎話呢?

“既然是這樣,那先請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幾位警察看著他們,祁淵扶著許母先走,許歲之緊隨其後,一直到他們身影上了警車消失,病房門口這群人才陡然出聲。

“你們說,那個許歲之說是真假?”

“不知道啊,但是也沒人敢用這個理由脫身吧。”

“對啊,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可不一定,萬一是這人就是瞎找理由呢。”

“對啊,說不定他就在撒謊,轉移視線,博取大眾可憐。”

一時間各種理由和議論紛紛都出現了,不過當事人都走了,他們也隻能散去,雖然還有一些人注意到病房裡一直沒出聲黎行安,但就在想要上前時,就被同伴拉住,

“你傻啊,不認識他是誰嗎?他是黎家人。”

這些人還想說什麼,黎家怎麼了,黎家不是發了聲明,說黎行安不在是黎家人了嗎,但同伴小心拽著這人,他是不是傻,據說當初黎行安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惹怒了老爺子和裴家人,才會被逐出黎家。

現在是黎行安主動要拆穿許歲之陰謀,這怎麼也能看出黎行安態度了。

說不動這是他想回黎家信號,真要回了黎家 ,哪裡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得罪起。

剛剛還堵在醫院門口這群記者,看到主人公都沒了,自然是離開了,隻剩下那些看熱鬨醫生和病人家屬還在看著這裡。

許歲之一直到恍惚記錄玩所有筆錄,等警察們走了之後,房間內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才終於有時間,從複雜而震驚思緒中回過神來。

這一整天發生事情太多,完全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如今許歲之才有時間真正去思考。

明明昨天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他和黎行安之間還很好,可今天,一到今天,一切都變了。

黎行安重生了!

和他一樣……重生了!

許歲之一想到這個事實,眼中就不可抑止流露出恐懼和驚駭,他太清楚黎行安性格了。

上輩子,黎行安發現他害死了辛秘書後,對他報複和恨意讓許歲之生不如死,又發了瘋嫉妒。

黎行安重生了,他知道了所有事,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會像上輩子一樣報複他。

不,不,他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許歲之想起上輩子黎行安手段,心頭隱藏依舊恐懼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完全覆滅了他。

許歲之神經質啃著手指頭,不,他這輩子沒殺辛秘書,黎行安不會對他動手。

是黎行安自己追他,是黎行安自己追他,和他許歲之沒有關係,辛秘書沒和黎行安在一起,是因為黎行安自己選擇了追求他許歲之。

所以黎行安不能報複他,對,就是這樣。

而且,許歲之極力安慰著自己,自己還有錢啊,他還有錢。

他有很多錢,他可以拿著這筆錢,出國去其他地方,到時候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享受一切。

許歲之想著想著就露出一股悠然神往笑意,還沉浸在自己想象中。

……

黎行安在這些人離開後,淡定自若得收拾好東西,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黎行安打開手機,手機小窗口那頭出現了許歲之一行人身影。

黎行安沉默著看了一瞬,就關了手機,什麼都沒說,繼續收拾東西。

……

許歲之新聞以一種不可思議速度在網絡上傳播著,各大論壇、視頻網站還有新聞網站爭先恐後報道著這件事,甚至短短時間內爆火瞬間出名,無數人唾棄。

尤其是當初和許歲之一起工作過未來科技公司那些員工們,一眼就認出了視頻裡許歲之,這碼打跟沒打一樣。

一時間,未來科技公司私底下傳瘋了,私底下小群裡到處轉發著許歲之新聞,

“哎,你們看,這是不是之前許助理?”

“我去,還真是,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怎麼有臉做出這種事來。”

“誰說不是呢,我早就看出來這個許歲之不是什麼好人,真可怕。”

“就是,跟誰沒看到他那副模樣一樣,見天見縫插針和祁總說話。”

一時間未來科技公司私底下對許歲之鄙視是越加深了,科研部副部長正在辦公室內寫申請,準備讓公司在批一些經費下來,購買新設備,

抬眼就看到小李正隔著一層透明玻璃,模樣頗為激動敲著窗戶。

副部長無奈歎了口氣,打開門,看著外麵激動地小李,“怎麼了?撿到錢了這麼激動?”

小李神秘兮兮看著副部長,“副部長,你還記得那個許歲之嗎?”

副部長當然記得,不僅記得,還非常厭惡,在他看來,這個許歲之,當初不僅不老實想要破壞蘇潼部長和祁淵之間感情,還連累蘇潼英年早逝。

“怎麼了?他不是攀上高枝不回來了嗎?怎麼,被甩了,又灰溜溜回來了?”副部長端起杯子慢悠悠喝茶,語言中惡意非常明顯。

小李笑嘻嘻掏出手機,遞到副部長麵前,“可比那有意思多了。”

副部長看到小李遞到他麵前手機新聞,呆了一會後,立刻把手裡茶水放到桌上,從小李手中接過手機,慢慢翻閱著,越翻嘴咧越大,整個人不可抑止激動,猛一拍大腿,振奮道:“這是老天開眼了啊!”

“是吧,副部長,我帶來是不是好消息?”小李異常得瑟,副部長又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拍著小李,“你還真是帶了好東西過來,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小李將手機收起來,感歎著,“老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如果不是他,我們蘇部長……”

小李陡然住了聲,果然,麵前副部長眼圈都紅了,副部長深深吐了口氣,笑容也消失了,小李慌不行,副部長道,

“小李,過幾天,我想去蘇部長墓前去看一眼,”

小李眼圈也開始泛紅,他們都是蘇潼親手帶出來,每個都和蘇部長之間有很深關係,

“副部長,我們也去。”小李堅定看著副部長,副部長楞了一下,使勁拍了拍小李肩膀,“行,沒讓蘇部長白疼你們,到時候一起去。”

“嗯。”小李使勁點著頭,“那我去通知大家。”

“去吧去吧。”副部長擺擺手,小李立刻竄出去,迫不及待要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副部長看著小李背影,摸著泛著濕意眼眶,喃喃自語,“部長,你不在這些日子,我把他們帶很好,可是,這群小崽子們,還是想你。”

許歲之事情發酵很快,尤其是在本市,幾乎已經打了人儘皆知地步,

一些普通網名唾棄著,罵著許歲之,但有些去過黎家宴會人,可沒幾個不認識許歲之,如今許歲之發生了這種事,據說當初黎行安就在許歲之身旁,卻一句話沒說。

這可足夠他們琢磨一陣了。

這天,裴輕舟正在公司辦公室處理公務,他出院後第二天,就已經開始正式上班了,公司員工在看到裴輕舟行走如常走進來時,差點沒把眼珠子瞪沒了。

總經理辦公室外,

李秘書抱著一些文件敲門,裡麵裴輕舟抬起頭,輕聲道,“進。”

李秘書推門進來,將手中文件放下後,“裴總。”

裴輕舟抬起頭,無聲詢問著李秘書,有什麼事直接說,李秘書將手機上新聞遞給裴輕舟,又附在裴輕舟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裴總,您看一下。”

裴輕舟接過李秘書手中手機,隨意翻著裡麵新聞,看到裡麵關於許歲之新聞後,敲擊著桌子,深沉視線放在桌上手機屏幕上,

他關注是另一個點,

“所以,因為許歲之非常肯定說他養父小時候猥褻了他,所以他才會以此報複?”

“對,他在警局就是說。”李秘書點頭。

不管許歲之說這話究竟是真是假,他這也算是給自己爭取了時間和輿論,如今當事人已經去世,真相很難判斷,戶籍會有一些不明真相人還真會被許歲之帶騙。

這也是許歲之這樣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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