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蹙眉道：“未曾。整個紐約市都沒有他們的蹤跡，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
這是極其不正常的，用神力與大地溝通與用神識不同，後者如同同一時間觀看了成千上萬場的無聲電影，獲得的信息是寬泛且雜亂的，而前者則可以與大地共鳴度達到最高，就像選擇觀看了其中一場電影，還是4K全景聲的，因此可以迅速鎖定相關內容並知曉其具體信息。
不過使用神力溝通時也會削弱他對自身周圍環境的感知——當然史塔克大廈如此大動靜的警報以及托尼敲門他還是能感應到的，削弱感知隻是相對而言。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現代科技竟如此敏銳，連他的神力都能感知到。
總之他用神力來來回回掃了紐約市幾遍，也不曾尋到任何與紅月教相關的訊息。
托尼也很驚訝：“你確定嗎？距離紅月教召喚儀式失敗過去才不到12個小時，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
“自然確定，”鐘離眉眼微沉，“現隻能擴大搜索範圍，將周圍地區都……”
眼見麵前這位神明似乎還想搞這種大動靜，托尼連忙抬手打斷道：“哦，不，千萬彆。”
鐘離眨了下眼，語氣輕緩：“我知會給你造成困擾，但紅月教一事刻不容緩……”
“不不不，這不是給我造成困擾的問題，”托尼打斷了他，正想解釋，耳邊ai管家突然上線道：“sir，弗瑞局長來電。”
看吧，問題這不就找上門了。
托尼不假思索地回：“掛了。”
然後繼續嘗試跟麵前這位不懂本世界科技的異界神明解釋：“方才你的能量波動覆蓋了全紐約，隻要國防部的人不是廢物……”
說到這他詭異地停頓了下，改口道：“好吧他們確實是廢物。但是範圍這麼大，波動這麼劇烈的能量團，就算他們是智障也不會察覺不到。”
剛說完，ai管家又上線道：“sir，還是弗瑞局長來電。”
托尼有點不耐煩：“告訴他我的正式谘詢時間是每兩周的周四8點到17點，其餘時間概不接待。”
鐘離聽得見他和ai管家的對話，結合方才對方的解釋，也大概清楚自己怕是給這個國家的官方機構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略帶歉意地道：“我可是給你們添了麻煩？”
“倒也談不上麻煩，”那雙如曜日般的金瞳帶上服軟色彩的歉意時，很難不讓人心軟，托尼於是多解釋了一句，“你的做法效率確實非常高，但怎麼說呢，我們這個世界很多時候並不是講效率的……”
正說著，ai管家再次上線道：“sir，弗瑞局長說你再不接他電話，他不介意現在親自上門來找你。”
托尼：“……” 這可真是見鬼。
他不情願道：“接。”
電話剛接起來，就聽那邊傳來尼克弗瑞壓抑著怒火的聲音：“你知道過去幾分鐘裡神盾局接了多少個電話嗎？光是來自地質勘測局的電話就有不下五個！”
“聽起來真不錯，”托尼絲毫不受對方怒火的影響，“這證明了我們國家各個部門的人員並不是隻會互相推諉扯皮使絆子。”
他還有心情打趣一句：“說起來我還以為來電最多的會是國防部呢，還是說他們真的隻對華國的事情感興趣？”
“……，”那邊的人像是深吸了口氣，再開口時還是有點咬牙切齒，“那是因為地質勘測局檢測到紐約地下爆發的能量足以造成一場8級地震，但是紐約並不在地震帶上，且整座城市安然無恙，所以他們懷疑有外星人在做從紐約地下入侵地球的準備實驗。”
托尼：“……”
怎麼說呢，感覺像是那些總是額外偏愛紐約市的外星人們能做出的事。
“所以，”尼克弗瑞冷冷道，“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你整出來的還是那位鐘離先生整出來的？”
這次回答的是走上前來的鐘離：“是我。”
托尼看了他一眼，轉而把跟尼克弗瑞的通話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投影在兩人麵前，尼克的頭像正對著鐘離。
鐘離於是繼續道：“抱歉，局長先生，我隻是在探查紅月教的下落，鬨出如此大的動靜，實非我本意。”
“……”
那邊沉默了會兒，再開口時尼克弗瑞的聲音平靜了不少：“所以你查到什麼了嗎？”
“無，”鐘離道，“所以我想連同周邊地區一同探查。”
“哦不，鐘離先生，”尼克弗瑞的反應和之前的托尼如出一轍，“那群國務卿的心臟經受不起再一次的刺激。如果你再來一次這種範圍的探查，即便是我也無法從他們的手上保下你。”
他說著頓了下：“當然你也不需要我的保護，但如果還想要相對和平的生活，在這一點上就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