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托尼朝他揚了下眉，“如你所見，比起效率，國務卿老爺們更追求他們所謂的穩妥，即便紅月教活躍期間會造成更多的平民傷亡。”
鐘離皺眉，這個國家的官方機構行事風格出乎他的意料。
在璃月他還未曾退位時，璃月上下以他為首鐵桶一塊，七星統率的八門效率極高，所有人都儘職儘責。他假死後，七星也不曾爭權奪勢，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和平瓜分了原本屬於“帝君”的職責，然後就忙著穩定民心，處理他假死後遺留的問題。
紅月教的事情若是發生在璃月，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之鏟除。但是在這裡，一天下來各種連軸轉耽誤時間，事到如今也不允許他繼續大範圍探查，可以說效率低到極點。
但這裡畢竟不是璃月，他也隻是一個外來者。
想到這鐘離歎了口氣：“我已知曉，如你所願。”
見他如此配合，尼克鬆了口氣，掛電話前又似不經意地多問了一句：“另外我們都很好奇，您的力量最大能覆蓋多少範圍。”
如若沒有限製，覆蓋整個地球都沒有問題。
這次他如此大範圍釋放神力的原因之一，也是想看看這片宇宙對他這位外來者的限製有多少——每個宇宙都有其潛在意誌，且都非常排外，如若力量使用過多引起宇宙意誌的特彆關注，就會遭其排斥進而被驅逐出宇宙——結果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此方宇宙比提瓦特的限製寬泛了很多。
鐘離便按照恰好不會起宇宙意誌關注的力量上限回答道：“紐約市的範圍。”
得知數據的尼克弗瑞滿意地掛了電話。
托尼讓ai管家收起全息投影，回想起方才鐘離語氣中的無奈和妥協，似乎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這個國家鏟除紅月教，於是他心裡的防備鬆了些，上前一步拍了拍男人的肩：“想開點，國務卿老爺們都不急，我們更沒必要著急。你不是說你能感應到紅月教的召喚儀式嗎？他們這次失敗了肯定還有下次。在下次到來之前，不如好好享受這段異世之旅。”
鐘離點頭：“自然。”
事實上正如對方所說，他確實沒必要，也沒有著急，畢竟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他所護佑的子民，他們也並不信仰他。他幫忙也純粹隻是出於愛人的本能，以及紅月教背後涉及的東西確實不可小覷。
但現在既然這個國家的z府都不在乎無辜者的傷亡，他便也不會再強求。
男人平靜溫和的神色素來難以看出其真實情緒，托尼想了想道：“聽說你喜歡華國？紐約的唐人街位於曼哈頓南端下城，那裡住的都是華人華僑，生活模式和華國差不了多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鐘離確實感興趣，他笑了下道：“謝謝，我會的。”
第二天將近中午時托尼才起床。
前一晚他先是看完了鐘離和紅月教的相關資料，隨後連夜修改了大廈各個武器係統，將鐘離的神力波動劃分進“友軍”範圍，同時增加了個攻擊前優先詢問他的指示，倘若他不在就由ai管家自行判定威脅性，最後又把先前沒完成的鋼鐵戰衣優化給完成了。
一通操作忙下來天都要亮了，一覺睡醒就直接跳過了早飯。
好在史塔克企業有能乾的佩珀小姐幫忙打理，他並不用為此操心。
托尼到大廳的時候沒看見人，想必這會兒佩珀正在分公司巡查，到午飯時間才會回來。他先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隨後本著神明監護員的職責隨口問道：“鐘離呢？”
ai管家上線道：“鐘離先生早上六點半起床，佩珀小姐為他準備了一份中式早餐，他吃完後觀看了晨間新聞，又跟掃地機器人玩了十分鐘……”
“等會兒，”托尼麵露怪異的打斷它，“掃地機器人？”
他實在難以想象昨晚鬨得美國各個部門炸開鍋的神明居然會跟掃地機器人玩到一起。
“是的，”ai管家見他感興趣，便把早上的監控畫麵彈了出來，“他似乎對各種現代科技都很感興趣。”
視頻裡姿態優雅氣質溫和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抬腳阻攔在他麵前到處轉的掃地機器人，那雙漂亮的金色眸子裡盛著些許好奇。
托尼又想起昨天第一次見麵時對方就一直盯著他麵前的全息投影看的模樣。目前來說，好奇是他唯一能從對方眼中看出的情緒。
“well，”托尼微歪了下頭，“能理解，人總是對沒見過的事物好奇，神也一樣。”
ai管家於是繼續道：“七點四十五他離開史塔克大廈前往紐約公立圖書館，十點二十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撿到了一隻橘貓，現如今正抱著橘貓前往唐人街。”
“哇哦，”托尼喝了口咖啡道，“又是圖書館又是貓的，看來我們的神明大人今天的生活很豐富。”
確定對方的生活安靜祥和不需要他費心後，托尼開始瀏覽起一些必須經由他手處理的合同報告，正處理著，就聽ai管家突然道：“sir，鐘離先生在唐人街上偶遇了一場小型暴/亂。”
“還有彼得·帕克，他和在和暴/徒對質。”
它說著頓了下才再次開口道：“現在是他們兩個在和暴/徒對峙了。”
托尼端咖啡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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