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出手(下)(2 / 2)

胡大郎正要發怒,卻又意識到了沈近存的身份,沈近存的仆人三五下就把胡大郎趕跑。

林滁還有些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麼,還是沈近存的仆人出來解釋了一下。

“奴也是在學堂裡聽說的,說是這小子抄了彆人的卷子,夫子看出來了,哪裡能容得下就從學堂裡把這孩子除名了。”

喬庭淵點明,“這就是昨天麵攤的那個人家的孩子。”

“怪不得,教養如此不堪,原是有那樣的母親。”林滁略帶鄙夷,眼睛都不想多看一下胡大郎。

他的仆人之所以不見,就是處理胡嫂子家假冒的許可證事情,到衙門做了人證。

縣令判決之後不隻有罰錢這麼簡單,還會投入大牢中□□幾天,以作教訓。

有了坐牢的事情,周圍街坊的風言風語,胡嫂子這一家也隻有換個州府去住了。

喬庭淵微微勾嘴一笑。

幾個人約定了下午提前去南湖等著的時間便散開了。

喬庭淵抱著書回家,最近陳夫子給的假期有些多,他把《說文解字》的內容要儘快的落實記住,還要抓緊把自己的正楷練出來。

雖然陳夫子隻是一筆帶過的講解這本書,但是喬庭淵卻要竭儘可能的多學一些。

他匆匆吃了飯,說了下午遊湖的事情又讓雯娘準備一些黃豆粉,背完了書之後趕緊把花生芝麻炒熟,糯米粉和粘米粉混合加水,放在蒸鍋上等待的時間裡又換了一件衣裳。

雯娘站在他身後把喬庭淵的頭發理順,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漸漸要開始留起長發。

等到及腰不方便修剪打理的時候,再挑一個黃道吉日去剪發,剪下來的頭發焚燒或者是收藏,以防厭勝之事。

下午是去遊船,歸期不定,船上到底要去多少人也不確定,帶上一些小吃更為客氣也方便打開話題。

他把蒸好的麵拿下來晾涼,門外忽然傳來哭喊聲,雯娘悄悄的打開了一個門縫,小心的打探著眼下的情況。

“是——是那個胡嫂子。”雯娘一把關上門,忍不住帶了笑意,跑過來說:“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官府的抓走了,一家人都被抓走了。”

“胡大郎哭著喊著還打了兵老爺,被兵老爺拿著棍子打了十幾下,血流了一地。”

“叫她做了那麼多壞事。”

喬庭淵隻是聽著,淡淡的翻了翻鍋裡的食物。

雯娘幫忙把黃豆粉炒熟,看著喬庭淵的動作,“你這是做什麼呢?又是從書上看來什麼好吃的?”

把粘粘的麵團一麵放上花生芝麻,一麵裹上黃豆粉,再均勻的切開。

喬庭淵留了幾個圓滾滾的放在碗裡,餘下放在葉子中係住,擺在了食盒中,笑嘻嘻的說:“這就是驢打滾。”

雯娘咬了一口,滿滿的糯與黃豆粉特殊的香氣口感,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糯米的軟糯和黃豆粉帶來的口感。

他看了一眼天色,匆匆帶上了書前往南湖邊。

沈近存與林滁正站在樹蔭下,看見喬庭淵來了,招招手。

陳夫子雇的船正緩緩停靠在岸邊,幾個人排隊上船。

沈近存嗅了嗅,看見喬庭淵手裡拿著的一個小食盒,“又帶了好吃的來?我今兒也帶了些杏子水,說不定能搭到一起去。”

“這裡裝的是驢打滾。“

沈近存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之心,頗有些想打開食盒一探究竟的意思。

不過他眼睛一轉,看著走到最前麵去的林滁,小聲說:“你家的掛麵,我們家的人一吃覺得不是尋常的麵條,又能儲存又方便運輸……”

記起沈近存家的身份,喬庭淵說:“你們家不是開酒樓的嗎?怎麼還做起了運輸?”

沈近存嘿嘿一笑,“家中二伯是做此事的,專門做省城裡的生意。”

喬庭淵心下明白,掛麵的利潤隻是他們一個農家是吃不下的,找了沈家反倒是有了靠山。

他點了點頭。

沈近存隻是過來試探試探口風,以免直接上門被拒絕,落了兩家麵子。

上了船,船上還端坐著兩位甲班的學生。

甲班的學生是縣試或者是鄉試未過,還需要再繼續研讀,時不時的要陳夫子點撥而已,上課倒也簡單。

幾個人把各自帶來的點心擺成了一桌,驢打滾一亮相就被陳夫子看中。

陳夫子捋了捋胡子,”此物好是好,卻不能多吃,不易於消化,你也算是多才。”

食盒裡的驢打滾幾個人一分就已經沒了,沈近存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食盒,對著喬庭淵欲言又止。

喬庭淵笑笑,承諾改日再為他做一份。

同船的甲班學生已經在傳授縣試過程之中的經驗教訓,而魏與添隻是冷冷的背著手,不理會他們的喧鬨,隻身一人靜坐。

他心裡想著,林滁為人一向正直,為何會被這樣偷奸耍滑的人蒙蔽。

但是他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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