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攘外必先安內這一一晃……(2 / 2)

還不如把這個歸功平宴的頭上一了百了。

喬庭淵想起了自己的行李,還有朝廷後麵的糧餉。

今天差不多也應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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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吳衣水說著中午吃了多少飯的事情,門外傳來的馬蹄轟然的聲音。

喬庭淵出門一看,原來是沈家嶺頭的人帶著糧餉和行李一起過來了。

浩浩湯湯的一個隊伍。

馬車上運著的一摞摞的糧食,還有密封著的箱子。

沿途的百姓們都看了過來。

喬庭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沈家的那位領頭的人似乎還認得喬庭淵,熟門熟路的上來打了個招呼,說:“喬大人可真是好久不見了”。

喬庭淵仔細一看,這好像還是當年那個賣掛麵的時候,經常與喬家聯絡的人。

喬庭淵此刻倒顯得有些驚奇了。

沈家的生意什麼時候都做到這種偏僻的南方來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沈家一直想要進軍京城這種繁華的都市。

卻怎麼也進不去,被當地根深蒂固的勢力阻攔,都是地頭蛇也乾不過。

而沈近存在學業之上也沒有什麼進展,索性便在發展這種周邊的生意運到內陸去,反而是奇貨可居。

所以喬庭淵京城裡找到的那家商行背後就有沈家的投資。

所以沈家才在接了朝廷的這單生意之後,又順路把喬庭淵的東西帶了過來。

收到消息的主薄和剩下的人也都趕了過來,喊上衙役們把幾十輛車的糧食都卸下去,找了半天卻也沒找到人。

還是商行運送的人給這些貨寫下來了。

喬庭淵把這些都看在眼!眼裡,挑了挑眉,隻等著放在心裡解決。

有了這些糧食,怎麼說都能緩解一個月的饑荒問題。

而且這還靠著山。

所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做到公平公正的把糧食發放出去給百姓們。

那人也驚訝的四處看看,現在這個縣城裡窮的一眼就能看到,這還有什麼生意好做著呢?

喬庭淵沒有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隻是先讓他把一批貨從京城帶到這裡。

隨後他寫了封信帶給京城裡清黛閣的店長。

他目前已經在心裡製定出了恢複這座縣城的計劃,名為飽腹計劃,但在執行計劃之前要把人員阻礙掃清,發放糧食,穩定民心。

他心裡的懷疑打消了一大半,因為喬庭淵並沒有那個必要騙他。

喬庭淵不會得到什麼好處,反而縱觀這幾年喬庭淵的掛麵、火鍋料都給沈家帶來了實打實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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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才有了沈家能夠在京城開啟一家運輸商行的資本。

所以說喬庭淵也算是促成了沈家現在的運輸業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按喬庭淵所說,有一筆固定的生意可以做。

那麼對沈家的運輸業地位鞏固是極為有利的事情,而且說不定可以打開其他新的局麵。

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暫時的定了下來。

沈家需要先把喬庭淵定的那一批貨從京城運到這裡,並且時間要儘快。

說定了這個事情,另外一頭就要忙著把糧食和銀子發下去了。

糧食入庫登記的事情,喬庭淵交給了主薄,讓他帶著人手,把糧食稱重了之後再放入倉庫裡。

但是讓喬庭淵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主薄居然找不到什麼人來幫忙。

本應該在衙門上班的衙役們,都躲得遠遠的,或者是根本沒來上班,最後還是三個身材瘦高的衙役們沉默的上前乾這些重活。

喬庭淵閉著眼想都知道那些出去的人可能去謔謔城裡的百姓了,喬庭淵心裡冷哼一聲,有收拾你們的時候。

後麵喬庭淵則把登記好了的,欠了大半年薪水的賬本拿出來。

“大郎,你先忙著吧,我去睡一會兒。”吳衣水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精神漸漸不濟。

喬庭淵趕忙讓侍女把吳衣水送了回去。

那天他私下問過侍女了,大夫原話是說因為吳衣水最近長途顛簸的原因,胎氣不穩,需要靜靜地修養兩天,這個時候萬不能再讓吳衣水過度勞累了。

喬庭淵從衙門裡找了算盤,手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有了小的時候在喬成麵攤鋪子裡幫忙時候的一些手感,也還算是算的明白。

“大人現在就發放薪水嗎?”

喬庭淵手裡啪啪的打著算盤,搖了搖頭。

“發薪水的話先發那些衙役們的,不過先把手底下的人都聚在這裡讓我看看,我還是剛來,還需要和大家見個麵才是。”

“另外,你再把衙役們的幾條標準律法拿過來,抄在紙上。”

等那些懶懶散散的衙役們,在公堂麵前站成了兩排。

喬庭淵的視線從他們身上劃過,他隻看到了鬆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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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還有一些可能是畏懼喬庭淵還算是乖巧順從。

喬庭淵把那些應該發放下去的工錢擺在了桌子上,疊成了一摞,而後讓安穗要發給衙役們的糧食也都拿了上來。

看到了這些,那些懶懶散散的人都不自覺的精神了起來,直起了腰,都是為了錢。

喬庭淵微微一笑說,“這段時間呢,是辛苦各位在這縣衙裡上值了。”

“大家的月俸也都是欠了這麼多,現在要發下去,以後也還會有。”

喬庭淵已經把條件都列好了,告訴了這些員工,現在不僅要發拖欠的工資了,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

在場的人無不心動,都注視著喬庭淵看。

喬庭淵這個時候把衙役們上班點卯的冊子拿了出來,說:“但是這個冊子告訴本官,你們並沒有做到該做的事情。”

上麵本來應該是打勾的地方,一片片的空白,隻有零星的幾個人來堅持上班了。

衙役們都左右看看,不知道怎麼能把這事兒揭過去。

他們明明在那天早上收到喬庭淵來的消息之後,匆匆的把這個藏了起來,還做了假的放上去。

因為他們心裡也都清楚得很,本來都是按日子發工資,有的缺了天數自然不會有錢。

麵對喬庭淵的笑臉,他們都慢慢的在心裡!裡升起了一股對喬庭淵的懼怕感。

本身喬庭淵就是朝廷命官,這是種天生的、刻在骨子裡的怯懦感。

“這本來也算了,本官也打算對大家仁慈一些。”

喬庭淵這話一出,都鬆了一口氣。

在喬庭淵的眼神暗示下,主薄起身把早上搶了百姓東西的衙役指出來,還描述了事情經過,而後早上主薄抄寫的律法也紛發了下去。

上麵寫著違反之後的諸多嚴重後果,還有的是流放。

喬庭淵看著那人去除了早上麵對主薄時候的囂張態度,在主薄客觀的描述聲之中,神情漸漸有些不安,但隨即又強撐著底氣。

在主薄說完之後,喬庭淵悠哉的喝了口水,而後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衙役們的心,連帶著坐在椅子上的典史等官職也都心下一咯噔。

“所以,你們不僅不來衙門上值,其中有一位還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們下手。這個月俸,本官還發的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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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庭淵怎麼可能會覺得隻有一個衙役會這樣做,大約都是有樣學樣,這個衙門裡都沒什麼好人了。

但是今天喬庭淵就是要殺雞儆猴,而且要讓他們自己殺自己,長點記性。

衙役們呐呐的不敢吱聲。

等喬庭淵喝著茶,有了一會兒,其中有一位被晾的沉不住氣了,瞪大了眼睛,但又看著喬庭淵淡淡的目光,被逼得低下了頭。

他說:“大人,我們好說歹說,也是儘心儘責的許久,隻是有一陣子的玩忽職守而已,接下來我們改就成了。”

喬庭淵哼了一聲。

“確實,你們之中有幾位還給主薄把糧餉抬到了倉庫裡,還能看得出來你們儘心的樣子。”

“這樣吧,本官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就這幾位拿走月俸。”

喬庭淵讓主薄喊了幾個今天過來抬糧食的人發錢、發糧食。

那些領到錢的和糧食的高高興興的站在了一旁,都開心著把糧食帶回去給家裡的人吃。

唯獨剩了那幾個在那裡乾著急。

喬庭淵看著,這就是先分裂他們內部關係。

彆以為他是第一回擔任這裡的縣官,不知道事情。

哪個地方的新!新官上任,手底下的人不都乖巧懂事的,這些衙役們倒好,仗著自己是本地人還想給喬庭淵點顏色看看,把喬庭淵唬住。

喬庭淵一來就看見衙門門口的破破爛爛,明明有一些是可以打掃乾淨的,不就是給喬庭淵個下馬威。

而且當日開城門迎接的可沒有現在這麼多人,後來又在衙門裡翻到了很多東西。

喬庭淵當時沒有挑明,隻是等著現在發火。

誰知道精明的很,還會拿捏人。

主薄也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幸好他還留了一點心,沒有做得太絕,後院裡該做的麵子工作都做到位了。

要不然他也能想象到自己麵對的後果。

典史和巡檢幾個人也都麵麵相覷,這招是敲山震虎,他們也都心虛的很。

一位領頭的就把犯錯了的那位推出去,說:“任由大人責罰。”

喬庭淵見他們張口了,也笑笑說:“巡檢來一下,把這位的畫像畫出來,就貼在衙門門口,寫清楚罰俸祿三個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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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檢拱手稱是,心裡卻嘀咕著,這小縣令看著年輕,殺人的手段都是不見血的。

隨後他就聽見喬庭淵笑意盈盈的說——

“另外再打二十大板,本官要聽到骨頭響,一聲響都不能少。”

這一招出來,被罰的人當場白了臉色,就要跪地求饒。

畫像那一出不說,就說這個骨頭響,那可真是衝著骨折去打的。

喬庭淵對打人的力道清楚的很,坐在高堂之上,就看著衙役自己打自己人。

內部分裂的已經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再馴服之後重新聽自己的話就是了。

聽著聲音不對,喬庭淵還敲了敲茶杯蓋,示意重來。

一板板的下去,都能感受得到風聲從耳朵旁邊經過,才幾板子就已經皮開肉綻,血流了一地。

明明往日裡,衙役們也經常這樣打著有罪之人,打得彆人是哭爹喊娘,並沒有感到害怕,卻在此時此刻感受到了後背發涼的感覺。

喬庭淵聽見了自己心裡那個想要的聲音之後,便喊停了。

“這是個教訓,往後要儘職儘責的乾活便沒有這些事了,乾得好了,糧餉也能!,,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