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2(2 / 2)

淩酒酒超級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姬沉如果醉成了花擎宇那副模樣,她就直接打暈了事。

這樣想著,走過枝條橫斜的通幽小徑,迎著微涼的月色,終於來到了靈石燈籠高掛的新房。

淩酒酒怕驚了酒醉的姬沉,調動靈力,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推開深檀色的高門,正對上坐在八寶桌前蹙眉鑽研的郎君。

姬沉斜飛的長眉聚如峰巒,一隻手托著書冊,另一手放在桌麵上,指尖若有所思地點著桌麵,發出“篤,篤,篤”的脆響。

非常認真,十分投入。

在門打開的瞬間,姬沉濃眸一挑,分辨出來者,匆忙地把書冊一卷,撥到膝蓋上。

淩酒酒沒想到姬沉不僅沒有喝醉,還有心情學習修煉,稀奇地湊近,在他旁邊坐下,問道:“你在看什麼呀?”

姬沉還沒從書中回過神來,忽得發覺心心念念的嬌美女郎出現在眼前,亦有些恍惚。三息後才道:“沒什麼。”

他的回答顯然無法令淩酒酒滿意。

他們在一起幾萬年,彼此間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更何況道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念及此,淩酒酒就越發想要知道郎君膝上那本書的真容。

淩酒酒虛晃一招道:“哦。”

就在姬沉鬆了一口氣,牽起她的小手揉搓把玩,同時輕聲關切時——

淩酒酒突然襲擊,猝然飛撲,向姬沉膝蓋攻去!

姬沉臉色微變,本想阻攔,轉念一想,改守為攻,有力的大手握著淩酒酒不盈一握的纖腰,將人按在自己腿上。

溫香軟玉,不費吹灰之力,抱了滿懷。

大紅喜袍糾纏一處,不分彼此。

簡單的動作,卻帶給姬沉難以形容的歡喜,他情難自禁地對著淩酒酒發頂重重地親了一下。

淩酒酒就這樣被翻了一個圈,反應過來時,已坐在郎君大腿上,好在手裡抓到了那本書。

“《OO秘術——365天,每天一個新體驗》?”她被姬沉親得縮了縮脖子,隨即不可思議道。

她隨手翻開一頁。

然後合上。

淩酒酒紅暈滿麵,將書遮遮掩掩地滿在廣袖下麵,道:“你怎麼學這個……”

姬沉驚於淩酒酒的反應,沒想到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書。

很好。

如此一來,今晚十成十的把握,會令她驚豔。

既然淩酒酒這麼清純,姬沉則趁勢裝作情場老手,行雲流水地沒收了書,藏到乾坤袋裡,高深莫測道:“不過溫故知新罷了。”

而淩酒酒,發現了華點。

她像是一尾紅魚,在姬沉懷裡撲騰了兩下,眯著眼醋道:“姬沉,你從前怎會知道這些?你同誰學的?”

姬沉哭笑不得,戳了戳淩酒酒軟綿綿的腮肉,信口胡謅:“天下道法,不離其宗。合歡宗的道法不外如是。”

他說的彎彎繞繞,虛虛實實,淩酒酒挑不出錯處,隻好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個話題結束,兩人又陷入微妙的沉默。

淩酒酒被姬沉不輕不重地捧抱著,書中一閃而過的畫麵,卻烙入了腦海。

兩人相貼處,她能感受到,郎君異常的灼熱溫度,還有處處緊繃的肌肉。

他們也要這樣嗎?

淩酒酒迅速抬頭瞥了姬沉一眼,對上他一錯不錯的注視,飛快地眨眨眼,又一下子垂了頭。

淩酒酒下定決心。

她是琉璃城的女郎,女郎就要有女郎的樣子,她要勇敢主動些。

就在她鼓足勇氣迎上姬沉燙人的注視時,郎君卻笑了笑。

姬沉笑起來時似月影破雲,春水融冰,他用下巴蹭了蹭淩酒酒小小的發頂,道:“還沒有喝合巹酒。”

就在淩酒酒感歎姬沉的體貼,讚歎他懂得主動化解尷尬時,便聽郎君沉聲道:“彆急,我的酒酒。”

淩酒酒:!

“我、我才沒有!”她立刻抗議。

姬沉低笑一聲,微顫從他胸膛傳到淩酒酒身上,令她的心跳也不再穩便。

淩酒酒羞嗔著,要從他懷裡站起來,姬沉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穩穩當當地把少女抱起,坦然享受著她雙手掛在自己脖側的軟綿,三兩步將人帶到大紅喜榻上。

喜榻上擺著紅色檀木小桌,上放紅晶酒盞,龍鳳呈祥的錦被之下埋著花生、大棗和桂圓。

也不是催促淩酒酒和姬沉早生貴子,不過討個彩頭。

怕膈到他們,修士們特意以靈力化出瓜果,此時兩人坐在榻上,錦被下陷,靈力擬出的瓜果旋即破碎,“噗噗噗”變成一個個真.粉紅泡泡,粉碎在他們身側。

術法殘餘落在淩酒酒的麵上,居然還不如女郎的粉腮顏色深。

姬沉喉結滾動,將淩酒酒往懷裡揣了揣。

淩酒酒也不再掙紮,溫順地靠著他,看著他伸手端起酒盞。

一盞,他竟然獨飲。

兩盞,他如法炮製。

淩酒酒抓著姬沉大紅的衣襟坐直,急急道:“不是,要兩個人喝交杯酒唔……”

淩酒酒瞪大了眼睛,看著姬沉帶著薄繭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就著微張的櫻唇檀口,將酒液渡了過去。

輾轉和廝磨間,兩人閉上了眼睛,鼻尖時不時蹭過臉頰,傳遞異常的體溫。

姬沉的吻時而淺,似蜻蜓點水,溫柔憐惜,如春風不忍心催開一朵嫩苞。

然,就在淩酒酒放下心時,他又變成了暴風驟雨,急切地似饑腸轆轆的獵食者,渴慕如穿行荒漠的羈旅客,迫切地搜刮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她嘗試著迎合和主動,小巧的舌尖學得有模有樣,卻換來郎君更加迫切的進攻。

淩酒酒任由他帶領節奏,予取予求,整個人失去力氣,全靠郎君的手臂圈著,手掌托著。

粘稠的水聲陣陣,女郎的嬌和嚶1嚀從唇齒溢出。

淩酒酒也喜歡這樣,但又因自己的聲音感到羞怯。

當女郎濕軟腫脹的唇瓣終於自由時,早就不知過去了多久。

她伏在姬沉胸膛,像是貓兒般急促呼吸。

忽得,淩酒酒又察覺到郎君的變化,她不自在地想挪位置,可渾身虛脫無力,終變成了緊密的蹭和磨。

姬沉悶哼一聲,尾音顫顫,如低音鼓點,敲得她心慌。

淩酒酒心虛地抬起眸,對上姬沉墨色翻湧的眼睛。

他的眼睛也染上水澤,靜靜望進去,似看一副山水畫。

近處有她的影子,遠處是眸底的海濤翻滾。

許是被他晦暗的神色盯得不自在,淩酒酒嗔道:“合巹酒一人一杯,都讓我吃了,你都沒有吃呢。”

少女瀲灩的杏眼帶了不自知的媚色和嬌憨,她尾音的小勾子越來越低,最終狠狠埋在姬沉心裡。

姬沉隻覺渾身無一處不熱,克製地手指蹭過淩酒酒腫脹的唇瓣,順著紅粉臉頰,滑到她耳邊,為她摘下華貴耳飾,有技巧地揉撚她小巧飽滿的耳垂。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道:“我吃酒酒。”

淩酒酒本來被他揉得哼哼唧唧,聞言一下子來了力氣,細軟的手堵住他的嘴,嬌嬌道:“你……你不許說渾話。”

“可以給我嗎?”在她的手放下時,姬沉低聲問。

淩酒酒簡直要氣死。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她選擇不回答。

並把頭埋在郎君懷裡。

這是默認和邀請。

他該懂得吧。

姬沉自然明白。

止不住的歡喜變成行動。

下一秒,天旋地轉,淩酒酒被姬沉放倒,墜入錦被團團,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砰!”

小桌被掀翻在地麵,杯盞狼藉的聲音驚心動魄。

淩酒酒驚了一下,又呢喃著去扯姬沉的袖子,羞然道:“放下帷帳吧。”

姬沉指尖微動,帶著床腳鈴鐺叮鈴鈴地響,兩側帷帳緩緩落下,分隔出逼仄的、曖昧的天地。

眼前是大紅的鮫紗帳,旋即變成郎君俊朗的臉,和潑墨似的長發。

淩酒酒被姬沉身上的鬆香味道環繞,緊張地看著他。

月光透過琉璃窗,又透過淺紅薄紗帳,最終停在少女身上。

姬沉鼻尖是少女清甜的馨香,似蜜糖,讓人想品嘗,又想咬碎了吞吃。

察覺到少女慌亂無所適從的眼波,姬沉壓了壓躁動的邪火,傾身而上。

他耐心地溫暖著淩酒酒,細密的吻從眼睛、鼻尖、耳垂,最終落在唇瓣。

姬沉拿出全部的意誌力,把女郎慢慢化在懷中。

樹枝變成了柳條,任由狂風東西,樹汁在樹枝中側溢出,旖旎地順流而下。

姬沉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察覺到淩酒酒準備好了,在她溢滿水色的眼眸裡找到了默許,不再猶豫,將書中所學,儘情施展。

床腳的鈴鐺狠狠“叮當”一鳴。

“嘶——”淩酒酒抽了一口冷氣。

姬沉愕然停下,額角青筋暴跳,雙手攥拳,可還是柔柔淺吻淩酒酒的唇角,聲音略抖道:“很疼嗎?”

淩酒酒看出姬沉的拚命克製,心疼地抬起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尾,溫溫柔柔道:“沒事的,已經好了。”

姬沉纏住她的唇舌,動作起來。

修士煉體,起初的痛感很快被陌生的快意替代。

山活了過來,包圍著樹。

每一片樹葉、每一根樹枝,或每一捧根須,都被山風與山嵐嚴絲合縫地貼過。

便是如此,還遠遠不夠。

堅硬的山石擊碎了樹的防線,執著地要把樹固定在自己身上。

山石突破紛雜的根須,直抵樹髓。

樹那麼嬌小,山隻好拂著枝葉,讓樹溫軟下來,再一點點進入樹髓之中。

樹髓深藏在樹乾中,碰到陌生的山石,先是緊張地排斥和絞殺,連帶樹枝也僵硬了。

山的行動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山石時而停留在樹的根須,時而試探樹髓最深處,想儘辦法滋潤樹,讓樹綿軟下來。

山滿心隻有一個念頭,便是要跟樹緊密契合。

月光朦朧,隱去清輝,沒有留下樹身不由己的影子,卻無法樹枝樹葉掩蓋窸窣的聲響。

脆水聲,抑揚的拍打,女郎如泣如訴,還有郎君的低哄,流轉在帷帳內。

對了,還有四角愈發急促的鈴鐺脆響。

淩酒酒隻能說出破碎的音節,道:“姬沉,姬沉……”

樹已經不堪風雨,不知哀求山快些,或是慢些才好。

姬沉看著淚眼婆娑的女郎,將她的婉轉哭訴吞入腹中。

急促的鈴音響起,令人懷疑鈴鐺是不是要被震碎了。

終於,在山石的又一次抵死撞1擊裡,滾燙的山髓和樹髓融為一體。

萬籟俱寂,隻餘粗重的喘息。

淩酒酒一身薄汗,渾身脫力地爬在姬沉胸口。姬沉滿臉饜足,一手順著她流暢的腰線摩挲,一手不厭其煩地把玩著她的小手。

姬沉指尖一轉,從被扔出帷帳的喜袍中牽出一段紅線,熟練地係在她的手腕,連打十個死結。

他本想邀請淩酒酒給自己綁上,見女郎實在沒有力氣,則退而求其次,自己給自己綁好。

姬沉拇指撥弄著淩酒酒細細手腕上的三圈紅線,滿意地笑了笑——

剖白過心際,親吻過,也彼此擁有過。

淩酒酒總算緩了過來,白茫茫一片的意識也徹底回籠。

她垂眼看著自己的和姬沉的手腕,糯糯地問:“為什麼要綁三根呀?”

姬沉望著呆呼呼的女郎,抬起她的皓腕吻了一下,神神秘秘道:“以後告訴你。”

日子還很長,淩酒酒也沒有計較,隻就著他的肩窩蹭了蹭,嬌嬌地使喚姬沉:“渾身黏黏的不舒服,給我下個清塵訣吧。”

溫軟的觸感一路蔓延,烈火再次在身體裡複燃。

姬沉眸色幽深,對著一無所覺的淩酒酒,彆有深意道:“酒酒,那處還疼嗎?”

淩酒酒以為姬沉良心發現,念及方才姬沉逼她說了許多混賬話,又一直一直不肯停,便忽而嬌氣起來,甕聲甕氣,故意道:“疼,你太久了。”

可剛說完,轉念想起姬沉的處處溫柔和自製,再加上後麵的確不疼,她也很歡喜,才不忍心地補充道:“其實也沒有很疼啦,就一點點。”

姬沉將嬌軟的女郎放穩,蹭了蹭她的臉頰,退後一點,道:“給你吹吹。”

淩酒酒:?

很快,她就身體力行地明白了姬沉口中“吹吹”的意思。

樹枝胡亂蹬踢,而後被山風輕而易舉地困住,隻能不住地亂顫。

淩酒酒杏眼含淚,道:“不疼了,你上來……嚶!”

鈴鐺又開始陣陣脆鳴,浪潮一陣陣。

這一夜注定是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