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漁微微一笑,毫不膽怯:“當然不能。所以誰先來,我殺誰。”
她視線環視過院內眾人:“餘下三位長老,你們之中,誰舍身忘死,誰漁翁得利,可商量好了?”
短短幾句,將這麼多年來幾位長老的暗潮洶湧挑到明麵上,赤裸裸攤開在眾人眼前。
她的狠絕眾人已經領教過了。沒人再敢懷疑,這個昔日的廢物隻是在虛張聲勢。
誰都明白,她說得出,做得到。
誰先動手,誰就死。
沒人想用自己的死替彆人做嫁衣。
一起動手?
開什麼玩笑,他們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全都知根知底。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敢把命交在對方手裡?
保不齊就會有人趁亂下毒手。
幾人視線各自逡巡一圈,最終落回林羨漁身上。
任她今日如何孤勇,修為始終才煉氣二階,這是不爭的事實。比起實力相當的對手,顯然還是這個十六歲的女娃更好掌控。
沒人真心希望她坐穩這個位置,但今日若認她為主,至少各方都能保留實力。
可徐徐圖之。
魏長老將心一橫,拱手行禮:“屬下願追隨宗主!”
林羨漁欣然應了,視線轉向西邊那名中年美婦:“聞長老?”
美婦咬了咬牙,縱使不情不願,仍低下了頭:“屬下也願。”
林羨漁絲毫不計較她的態度,看向最後一人——被她一劍削下半截舌頭的餘長老。
餘長老捂著斷舌,恨恨看她一眼,彎腰鞠了一躬。
三位長老皆已臣服,手底下那些弟子們更翻不起什麼波浪,隻能屈從。
就在這時,溫若水猛地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溫柔月!你害死我爹爹,還有臉繼承他的宗主之位?”
林羨漁訝然道:“舅舅可不是我害死的,他替我擋劍,死得可謂是心甘情願,死得其所。”
眾人視線掃過橫屍院中的溫飛元,他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看不出半分“心甘情願”。
可誰又敢反駁?
溫若水當然知道溫飛元不可能心甘情願替溫柔月擋劍。可當時場麵一片混亂,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