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遇他難守靈台清明(1 / 2)

[]

這是個算不上溫暖的懷抱。

沉寂,肅殺,帶著淡而凜冽的鬆木氣息。

對此刻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的林羨漁卻剛剛合適,恰如久旱逢甘霖。

去勢戛然而止,她整個人跌進那人懷中,雙手幾乎是有些控製不住地環上男人勁瘦的腰身。

發燙的臉頰貼在男人微涼的衣襟上,觸感令人舒適。

但顯而易見此刻並不是能享受舒適的時機和局麵,林羨漁極力控製住情毒作用下貼近男人的本能欲望,勉力拉開些許距離。

她仰頭看去。

卻是呼吸一滯。

不是飛花宗的人。

從這視角看去,男人下頜骨修長淩厲,輪廓深邃,饒是上半張臉覆著半麵銀質麵具,也能一眼看出,是個極致俊朗的男子。

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微微低頭,麵具後一雙狹長的瑞鳳眼,含著萬分冷厲掃過她麵容。

隻一眼,便令她後背冷汗涔涔。

血蝠老人斷了一臂,一時痛入骨髓,又恨又怒。

迷蒙的血霧裡,他隱約看見麵前多出一個男人身影,高大冷峻。

他想也不想,大叫一聲,萬千血蝠狂襲而來。

出手便是殺招。

方才便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砍斷了他的手臂。

他差一點便得手了!

管他是哪裡殺出來的救兵,他要讓這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聽聞動靜,抬眸冷冷一瞥。

血蝠群如同撞上一麵無形之壁,攻勢陡然而止,而後轟然一聲,爆裂開來。

血雨淋漓飛濺,隔得近的幾人沾染汙血,捂著被腐蝕的肌膚痛得呼天搶地。

伸出血雨中心的林羨漁二人身上卻一滴臟汙也無。

血蝠老人馴養幾十載的靈獸霎那間湮滅無存,他一時痛心疾首,來不及做反應,便見眼前的男人將手虛虛一抬。

金丹境的老人徑直被淩空拎了起來,恍若拎一隻雞仔。

喉間痛楚令人窒息,血蝠老人半分掙紮不得,隻餘一手奮力捂住自己脖頸,臉色瞬間漲紅,又轉為鐵青。

男人一手擁著林羨漁,另一手淩空掐著血蝠老人,周身迷蒙的血霧漸漸消散。

血蝠老人生死之際看清男人臉上的半副銀麵,陡然瞪大了雙眼,從喉間艱難擠出幾個字:“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