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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漁問:“連你都不知道?”
蘇星瀾遲疑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條密道,輿圖上也沒有。”
“那便是有人偷偷挖的。”林羨漁說著,伸手摸了一下密道洞壁,道:“不是新挖的,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在蘇豫夫婦意外被殺的地方出現一條密道,時間上也吻合,這條密道的意義不言而喻。
蘇星瀾盯著那條密道,握了握拳道:“我去看看。”
林羨漁擔心他的安危,但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想了想,取過牆壁上的油燈,道:“小心些,我陪你去。”
二人低頭鑽入密道,蘇星瀾在前,林羨漁在後,一同深入。這密道挖的很粗糙,洞壁凹凸不平,通道也狹小,僅容一人縮著身體爬行,可見掘密道之人時間並不寬裕,用得次數也不多。
二人爬的艱難,起初還能勉強辨認方位距離,可這密道九轉十八彎,爬到後來連蘇星瀾也無法預估方向,更不知道通到哪裡。
前麵的蘇星瀾忽地停了下來,林羨漁小聲問:“怎麼了?”
蘇星瀾道:“前麵封死了。”
林羨漁抬頭看了看,燈光映射前方一片漆黑,她勉強從蘇星瀾身側擠過去,與他一同趴在密道裡,抬頭摸了摸,鬱悶道:“果然,還是用鑄鐵封死的。”
看來這處密道已經廢棄不用了,費心挖了這麼長的密道,沒怎麼用便被廢棄,更值得懷疑了。就此打道回去,莫說蘇星瀾,連她都不會甘心。
想了想,她掏出昭雪劍,劍尖抵在鐵壁之上,用力一頂。
昭雪不愧是柄削鐵如泥的神劍,在她內力灌注下,這厚厚一層鑄鐵如同淤泥般被戳出個細窄的窟窿。用來封洞的鑄鐵層便有一寸多厚,好不容易穿透了鑄鐵層,劍尖又觸到了泥層。
又穿透一層泥,林羨漁終於感覺劍尖那頭一空,她收回手,細微的光從縫中灑進來,她將眼睛貼上去一看,外麵竟是間臥房。
這密道在臥房角落,縫隙太小,能看見的並不多,但從這低調而奢華的風致來看,住在這裡的人身份不低。
蘇星瀾問她看見了什麼,她便朝旁挪了挪,讓蘇星瀾自己去看,一看之下,蘇星瀾便是一呆,喃喃道:“這是……這是……”
看他模樣,林羨漁猜想自己所料不差。
沒等他說完,便聽到那房裡傳來聲響,有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名婢女脆生生道:“老爺,奴婢還是在門外候著。”
蘇訴的聲音響起:“嗯。”
這密道通向的是蘇訴的臥房。
婢女關好了房門,屋內便隻剩了蘇訴一人,衣物窸窸窣窣落地,繼而水聲微響,似是跨進了浴桶——蘇訴在沐浴。
擔心蘇訴聽見動靜,林羨漁點了點蘇星瀾的手,在他手心寫道:“你叔父沐浴,不要人服侍?”
蘇星瀾搖了搖頭,寫道:“從不。”
林羨漁心思一動,腦中冒出個大膽的假設,情不自禁瞟了一眼蘇星瀾的衣襟,迫不及待想看看蘇訴的胸口。但她總不好跟他說她想偷窺他叔父沐浴,便問他:“可看見什麼?”
蘇星瀾寫:“浴桶,不見。”
被浴桶擋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蘇星瀾看他叔父沐浴,竟也看的臉紅,作勢欲退,被林羨漁一把按住:“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