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江景喬被這一順氣,弄得七葷八素,回過味來時,再看趙清芷,人家已經淑女般地躲到趙東席後麵去了,她現在想發難,時機也不對了,不由地抿了抿嘴,印象裡趙清芷從不會主動和人有肢體接觸啊,今天還真是邪門了,先是瞧見宋子遊跟見了惡臭東西一樣躲了,如今又笑眯眯地給她順氣,那小手在身前順那兩下,弄得她心裡毛毛癢,竟然有了反應。

江景喬對身體的反應尷尬不已,清了清嗓子背過身去,瞧見康王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不由地有些後悔,按理大臣家中之事她不宜插嘴,可今日為了趙清芷她所言所行都有些過了。

過了片刻,昭王和二房的人率先出來。

徐氏隱晦地給拉了拉二兒子的袖子,她其實不想徹底抹了長房的臉,可趙寧朗向來脾氣急,常習兵書的他一直認為機不再失失不再來。衝著孫氏罵她妹妹那氣勢,他也不會錯過這個打壓長房的機會。

趙紫蓧在一旁一直安撫孫氏,他們在趙安德的事上抹去的麵子,終將在趙清芷身上找回來。

趙寧朗拿著手裡的東西剛走到趙庸身前,孫氏便眼尖地瞧見楊媽媽帶人出來,連忙上前,按捺住那激動的心問道:“楊媽媽,你搜到了什麼東西?”

楊媽媽眼神落寞地看了眼不遠處的老太太,隨後無奈地回孫氏:“大夫人,我們裡裡外外搜了一遍,沒有金耳環。”

孫氏聞言臉色巨變:“你確定什麼都沒有?”

楊媽媽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

孫氏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難道夢潔那死丫頭沒有按她說的去做?

趙寧朗看了眼孫氏,將手裡的東西呈到趙庸眼前,道:“祖父,孫兒也沒有搜到金耳環,不過倒是在大堂妹的房中發現了這個。”

“這是什麼?”趙庸抬起手接了過來,一打開後眼裡就透著冷光,連忙將東西收了起來,他是允許二房來和長房鬥,但是決不允許趙紫蓧的婚事有變,劉家掌握邊境大軍,這門親事丟不得。

“此物不足為奇,你退下。”趙庸斥道。

趙寧朗聞言驚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祖父,原來祖父真的是偏袒的,今日若是她妹妹屋裡搜出這些東西,祖父定不會保全的。

趙清芷微微一歎,為什麼要呈給祖父呢,完全可以當眾說出來,那個時候祖父想攔都攔不住。

江景喬剛剛經過深刻反省,暗示自己不要再多管閒事了,可一聽是從趙紫蓧房裡搜出來的東西,不由地來了精神。

“國公爺,本王好奇,這從大小姐屋子搜出什麼好東西來了,怎麼還藏著掖著呢?”

趙紫蓧也一臉疑惑,她屋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做文章的,早在之前她就挨個檢查過了呀。

趙庸不似之前那樣唯唯諾諾,他聽著身板道:“靜王殿下,並不是什麼稀罕之物,當務之急還是搜搜其他人的身,趕緊找出那金玉耳環為好。”

江景喬笑了笑,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她也不能當眾繼續逼問下去,顯得她自己仗勢欺人似的。

趙清芷暗暗地瞧了眼劉夫人,見其臉色極度不好,便穩穩地站在一旁。

劉夫人的疑心更重了,搜出來的若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國公爺是要藏著掖著,今日之事即便東西不拿出來給人瞧,也必定讓人議論紛紛,她們堂堂將軍府,怎麼能要一個被人議論長短的媳婦?況且可能真的立身不正。

“國公爺,我也很好奇,我未來兒媳婦的房裡能搜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趙庸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夫人。

趙清芷聞言揚了揚眉,果然,這真是害人害己,即便有祖父擋在前麵,該來的還是會來。這劉夫人是可有名的悍婦,論武藝怕是劉將軍都比不過,如今她開口問了,不問個明明白白怎麼肯罷休。

劉夫人見趙庸不語,便看向趙寧朗:“這位少爺可否直言告知。”

趙寧朗想開口,卻被趙庸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趙紫蓧離趙庸三米遠,雖沒有看到是什麼,但她隱約感覺到不好了。

劉夫人這會不是疑心了,她現在肯定了,趙安德私下染指丫鬟,私德敗壞,名聲肯定臭了,日後即便中了科舉怕也不會得到重用,如今倒不如逼問出來,直接解除婚約。

“靜王,昭王,康王,公主,四位殿下在上,臣婦叩拜。”劉夫人直接跪了下去。

康王連忙上前去扶:“劉夫人有話好說,何必行此大禮。”

“四位殿下,趙劉兩家聯姻,眼看兒女大了,本該等我兒回朝之後完成花燭,如今,如今臣婦心有疑惑,今日若沒有瞧見搜出來是何物,臣婦如何肯擔著風險為我兒娶妻啊,求殿下們看在我劉家兒郎忠心耿耿戍守邊關的份上,為臣婦做主。”

孫氏聞言氣道:“劉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紫蓧一向守規矩,在京城都有善名,你怎麼能當眾往她身邊潑臟水呢。”

趙紫蓧現在也攜著帕子擦著眼淚。

劉夫人回懟道:“若是能見得人,何不拿出來一見?若是大小姐是被冤枉的,這親事自當固若金湯。”

“公公,我不信紫蓧會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請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孫氏理直氣壯,之前她早就囑咐女兒將屋子收拾妥當了。

“你閉嘴。”趙庸身子晃了兩下,這孫氏真是蠢到家了,也不想想他這麼護著是為了什麼。

江景喬見趙庸死不開口,便問向搜院子的侍衛:“你說,搜到了什麼?”

那侍衛看向昭王,昭王一想這國公府早就不比以前了,兩個兒子官職都不高,他今天也是被側妃強求來的,給趙庸顏麵還不如給劉家,便給侍衛點了頭。

“回王爺,從趙府小姐房裡搜出三本春/宮/圖,圖裡還夾著給情郎的信。”

此言一出,猶如九天之雷,在眾人心裡炸了。

“這大小姐一直都美名在外,沒想到私下看淫/穢之物不說,連情郎都有了。”

孫氏被驚得臉都白了,那三本春/宮/圖怎麼不在趙清芷的屋裡卻在她女兒房裡?

趙紫蓧向後踉蹌兩步,白皙的臉上煞白無光,慌亂地看向趙庸,跪了下去:“祖父,孫女冤枉,孫女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東西,求祖父明察啊。”

孫氏回過神來,衝著那侍衛罵道:“你含血噴人!我女兒如此知書達禮,怎麼會有那等之物?她每天都在我眼皮底下,又哪裡會有什麼情郎呢?”

劉夫人的臉早就氣綠了,看向劉庸道:“國公爺,現在還藏著掖著嗎?”

劉庸闔上眼,既然已到這個地步了,不如就徹底把長房棄了,等他休書一封,讓三房回來。

劉庸歎了一聲,將東西交了出去,趙紫蓧不顧形象地想奪過來,被劉夫人一掌推開。

“劉夫人,請您相信,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趙紫蓧倒在地上,仰著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哭訴道。

江景喬瞧著這樣的趙紫蓧,不由地握緊了扇柄,這毒婦這驚慌失措的樣子,看得她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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