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我同意的,我同意,隻要放了外麵那個人,我爸爸那裡,你們要我說什麼都行,真的——啊!”
“把她嘴塞上,”其中一個肌肉男吼道,“這臭娘們忒能嘰歪,老三出去把那個凱子先扔坑裡!”
這是幾個人商量出來的,石姣姣被塞著嘴,隔著門縫歇斯底裡的嗚嗚出聲——不!不要!
“他真的解開繩子嗎?”屋子裡兩個人臨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道,極小聲的問石姣姣,“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石姣姣嘴裡的東西拿出來,聲音壓得極低,“那繩子但凡懂點的都能解開,放心吧,”卓溫書以前玩過攀岩,還教過原身。
石姣姣說,“他不會殺人,他有媽媽要照顧,彆廢話了,頂多挨揍,比你們錄像帶泄露,被搞的死無全屍好多了,忍著,演的像一些,好處大大的有!”
兩個人鼓足了勇氣,伴隨著石姣姣悶叫的背景音,十分“殺人狂”的出了門,走到卓溫書的麵前,冷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誰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攆上來呢。”
說著兩人架起卓溫書,故意沒查看他的繩子,拖著人朝外走,走到門口重頭戲終於來了。
石姣姣頭破血流的從門口衝出來,瘋了似的朝著卓溫書的方向跑過來。
當然這次的血是假的,是雞血,要真的話,腦子磕成這樣,她早就狗帶了,隻是為了增加衝擊力。
她的小裙子是她自己撕的,快成爛布條了,身後一個男人提著腰帶攆出來,指揮著身邊的一個人,“抓住她!”
石姣姣炮彈一樣撞向抓著卓溫書的一個男人,使上了“窮途末路”爆發出的力氣,竟然把男人撞的一個趔趄,鬆開手要來打石姣姣。
石姣姣臉上雞血和眼淚糊了滿臉,看上去簡直要死了似的。
她對著卓溫書嘶聲喊,因為被堵著嘴,這聲音聽的尤其淒厲,但還是能夠分辨出——跑!
卓溫書本想冷眼看著這一切,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胳膊肘子把旁邊的男人懟的彎腰直不起來,又在他的小腿骨上蹬了一腳,那個男人就哀嚎著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卓溫書則是手裡抓著繩子,勒住了要去打石姣姣男人的脖子,雙手用力一絞,渾身肌肉的壯漢很快翻白眼。
卓溫書可不是他們這些繡花腿,他的套路都是在實戰裡麵練出來的。
就在石姣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繩子勒住的男人已經被卓溫書一腳瞪向不遠處衝過來的兩個男人,而石姣姣被卓溫書飛快的扯出了門。
石姣姣因為被甩的太用力,石姣姣一出門,就慣性摔在地上,她的手被捆著,折騰了這麼久,就她傷的最重,一時半會沒能爬起來。
卓溫書跑了兩步,四周都是荒涼的山野,樹木參差不齊黑影隨風搖曳,分不清方向。
卓溫書要是此時此刻跑,鑽進樹林一個人,他還是個沒什麼用順帶綁的,沒人能攆上他,沒人會找他。
眼見著他越過自己,石姣姣以為這是要功虧一簣了,心裡頓時一涼。
然而就在身後的門開了,“歹徒”們就要破門而出之際——陡然間她腰上攬上一雙強壯的手臂,她整個人一輕,直接被卓溫書扛起來了。
整個人倒掛,血液湧上腦子和臉,石姣姣心裡隻有一句哀嚎——媽的!成了!
石姣姣被扛著,兩人在黑暗中毫無方向的奔跑,山風呼呼的掠過耳邊,陰的不見一顆星月的天空驟然劃過電閃,悶雷陣陣。
石姣姣一邊心裡誇讚自己真他媽的明智,得虧當初給卓溫書的初始設定是一朵清純的小白花。
一邊感歎他體格子是真雞兒的好,扛著她還能健步如飛。
身後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已經攆上來了,計劃進行到了這一步,今天這一錘,就差最後一落!
石姣姣聽著身後的聲音,把嘴裡曬著的毛巾頂著出,慌忙道,“溫書,你快放下我跑吧,他們手裡有槍!”
這時候說放下,比說抱緊我還好使,畢竟卓溫書既然上了這個連環套,就說明他千裡冰封下的不是寒潭,是他媽的岩漿,這是個真真正正的好人!
經曆了陰暗的五年,歸來後他雖然再也不會羞澀的笑,卻依舊是她最初設定的那個善良少年!
卓溫書本來琢磨著,就算是一對四,他也不怕,那幾個人看上去像是臨時雇的,沒什麼殺傷力的樣子。
但是石姣姣這麼一說,卓溫書立刻不敢掉以輕心了,扛著她腳步飛快,躲著那幾個人的聲音,朝著樹叢深處跑。
幾個人咋呼的聲音很大,卻始終沒有攆上來,這也是他們商量好的,目的就是把她和卓溫書攆到所謂天坑的附近,實際上是他們提前找人挖好的,為了方便,東南西北都挖了,挖了好幾個。
到時候石姣姣再來一個不慎拉著卓溫書掉下去,為了躲避幾個人的,肯定窩在坑裡不動,山野大坑裡麵共渡一晚,還不憋出點什麼共患難的大坑效應?那除非卓溫書是個機器人。
悶雷滾滾,裹挾著身後不依不饒的追趕聲,山風吹動樹葉嘩啦啦,石姣姣感覺距離應該是差不多了,正想要求下去自己跑,好不慎掉坑,結果卓溫書腳下拌了蒿草,一踉蹌,兩人嘰裡咕嚕的就順著坑邊上滾進去了。
這大坑都是雇挖掘機挖的,二十塊錢一鏟子,還找人偽造成天然,邊上移植了山中野草,野草生命力頑強,噴上水兩天就紮了根,簡直天衣無縫。
石姣姣順著大坑滾下去,滾了一身沙子,趴在坑地上,還讓卓溫書砸了一下,半晌沒緩過來氣兒,但是等她仰麵朝天翻過來,一大顆雨點子打在臉上,她隻想仰天長嘯,嚎一句——天助我也!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成了!上當了!
卓溫書(吐煙圈):你聽說過了一句話叫天道好輪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