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彆抽了(1 / 2)

兩個人在洞裡待著的時間, 石姣姣真的是全身心的放鬆,小冤家回來,她長時間以來懸著的心,像是終於落了地。

洞穴裡麵雖然不大,但是準備的也算是挺充分的,石姣姣躺在被子裡, 窩在趙平慈的懷裡啃肉乾,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冬天淹沒在存糧裡麵的倉鼠。

皇帝真的對她是格外的不死心, 外麵尋找的人,一隻就沒斷過,頗有一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架勢。

兩個窩在洞穴裡麵,並不擔心被找到, 量那皇帝再是智慧過人,也絕對想不出他們會躲在山澗的後麵。

不過隨著天色漸暗, 石姣姣吃飽喝足了, 總抗不過人有三急。

“再忍忍, ”趙平慈拍著石姣姣的後背,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我帶你出去。”

石姣姣本來是能忍住的, 可是趙平慈越這樣安慰她, 她越是想裝, 這種近乎無理取鬨的撒嬌,隻有在小冤家的麵前,石姣姣才會做。

趙平慈無奈, 親了親她的臉,“若不然你就在洞穴邊上,我扶著你?”

那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石姣姣憋死也不會乾,趙平慈就知道她隻是耍賴,也故意認真道,“沒關係,大不了我不看,你儘快,小心彆弄到裡麵。”

“滾蛋!”石姣姣讓趙平慈臊的滿臉通紅,“你故意的!”

她壓低了聲音嬌嗔,作勢要來打趙平慈。

趙平慈也不躲,笑著抓住她的手,“便是弄到裡麵,我也不嫌你。”

“你沒完了是吧?”石姣姣伸手掐他脖子,趙平慈靠著石壁,抱著她腰,“要麼你直接在我身上,也沒關係。”

“你夠了!”石姣姣低吼,伸手堵住趙平慈的嘴。

趙平慈這才笑著不說話,環抱著石姣姣,即便此刻天色漸黑,也能看出他一臉的甜蜜。

石姣姣也不鬨了,靜靜坐在他的腿上,靠著他的肩膀,“你回來了真好。”

趙平慈下巴壓了壓石姣姣的頭頂,“你又來了夢裡,真好。”

兩個人擁抱著,氣氛好的不得了,看著水簾外麵的天色暗下去。

“出了這獵場,我們要去哪呢?”石姣姣手指卷著趙平慈的頭發,問他,“你有想好地方嗎?”

趙平慈頓了頓,開口道,“怕是出不去了。”

“什麼?”石姣姣支起身子,“你不說了你準備了下斷崖的繩子,下了斷崖就能回城中了?”

趙平慈看著她,沉重的呼了一口氣,故作嚴肅,“我怕是不行了……”

“你怎麼了?你又要說癆病,可是一下午我也沒再聽到你咳了,你彆胡思亂想。”

趙平慈搖頭,石姣姣頓時緊張的不得了,伸手從他肩膀開始摸索,“你怎麼了難道受傷了嗎?!”

石姣姣急的不行,“那為什麼先前不說啊……”

趙平慈搖頭,作勢要朝著旁邊倒,石姣姣嚇死了,急忙晃他,“你到底怎麼回事。”

趙平慈聲音極小的開口,石姣姣即使之間還真被他給騙了,湊近了趙平慈的嘴邊,聽他小聲說話。

“我……我……”趙平慈故意卡斷,卡的石姣姣心臟都懸起來,他才帶著濃重的笑意,就著這側身的姿勢,圈住石姣姣的脖子,咬了下石姣姣的耳朵,“我走不了了,因為……我的腿被你坐麻了。”

石姣姣愣了一下,頓時心頭火氣,但是一聲氣壯山河的吼聲,被趙平慈堵回嗓子,隻剩下唔唔唔的聲音。

趙平慈緊扳著石姣姣的脖子,不讓她掙脫,霸道且放肆,等到鬆開石姣姣的時候,她已經喊不出了,趙平慈又貼著她道,“彆喊,帶你出去方便,吸引來了人,你要半路提著褲子跑嗎……”

趙平慈帶著潮熱氣息的唇,就貼著石姣姣耳邊說話,石姣姣被他氣死,可是心裡莫名的甜蜜,伸出小拳頭,砸趙平慈的肩膀,可是力度也像是剛才被他吸乾了似的,使不出來多少。

趙平慈就勢抓住她亂捶的小手,即便是這會兒洞裡麵幾乎已經看不到了,石姣姣也能感覺出來他在笑,那種捉弄她得逞,飛揚且燦爛的笑。

她可想看看。

看不到,石姣姣隻好伸手去摸,趙平慈掛著笑容讓她摸,片刻突然又湊近道,“你是不是想死我了?”

石姣姣一直都不太羞澀,即便第一個世界,她連戀愛都沒談過,為了任務豁出去勾引卓溫書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怎麼羞澀過。

可是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趙平慈這句話,她的臉開始不正常的熱起來,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想我哪裡?”趙平慈不依不饒的,還不肯放過石姣姣,“說說唄,我想聽。”

石姣姣臉上臊的通紅,連脖子都熱起來,抿著嘴唇不說話,她確實是想的,回到家裡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那麼想。

哪裡都想。

但是她不說。

趙平慈得不到她的回答,壞心眼的膝蓋抵了下她憋的滿滿的肚子。

接著極小聲的,怕誰聽見似的,貼著石姣姣耳邊朝裡灌,“我知道一種那個……能比尋常還舒坦,就你現在這個狀態正合適,要試試嗎?嗯?”

石姣姣覺著自己已然像一個沸騰的開水壺,趙平慈的尾音兒順著耳朵卷進去,激的她一個哆嗦,差點沒憋住。

這個混球!

這是想要拿著她玩呢,石姣姣又羞又氣,照著他的胳膊鉚足了勁兒擰了一把,“快起開!”

趙平慈見她真的惱羞成怒,這才不鬨了,起身摸黑把兩人的衣服都係上,然後展開提前備好,足能蓋住兩個人頭頂的皮子,這才半抱著石姣姣邁出了洞穴。

褲子基本都濕了,但是上衣和頭發沒濕,就沒那麼冰涼徹骨。

外麵已經沒人了,至少目所及看不到人,四周一片安靜,隻有微風吹濕褲,涼颼颼的,還有稀疏的蟲鳴。

石姣姣被趙平慈的腋下夾著,在水中快速行至岸邊,到了岸邊,趙平慈將兩人身上的皮子抖去浮水,隨手搭在旁邊的蒿草上。

“要方便就在這裡吧,正好順水而下。”趙平慈說完,就背對著石姣姣,石姣姣褲子濕透,冷的直哆嗦,一涼了尿意更重,也顧不上什麼,自顧自的方便了。

結束之後,石姣姣哆哆嗦嗦的係腰帶,冷的直磕牙,趙平慈卻凝神精心,正在根據些微的風聲,和幾乎幾步難視的微光,來判斷現在的形式。

不同於帶著內力的那一世,他能聽得很遠的聲音,這一次純粹靠著普通的耳力能夠聽到的並不遠。

但是這附近,他也能完全的確認,沒有人。

石姣姣哆哆嗦嗦的係不上,趙平慈轉身十分利落的幫著她弄好了,將人摟在懷裡,用一種十分平淡的語氣問,“你是想今晚在這裡住一晚,還是現在便走。”

這話問的實在猖狂,兩個人如今分明是在逃命,他卻說的簡直像是兩個在野營,隨時能走。

石姣姣這個世界裡,連有萬全準備,都不敢這麼說話。

“什,什麼?走?”石姣姣哢噠哢噠磕牙,“走的了?”

“這附近沒人,隻要近身沒有人圍著,我便能帶你出去。”其實有人趙平慈也不怕,這裡不是高武世界,他光是會的那些招式,已經算是這裡的高手了,況且他還有石姣姣不斷的對他輸出,若是石姣姣完全安全的情況下,以一當百,他尚敢一試。

隻不過石姣姣自我壓製,他趙平慈喜歡這種狀態,不想這樣早告訴她,所以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這才不選擇近戰,否者白天的時候,他便已經帶她殺出去了。

“真……”石姣姣哆嗦了下,想到此趙平慈非彼趙平慈,頓時把質疑咽下去,“今晚走,我不想在山洞裡麵窩著,裡麵潮乎乎的!”

趙平慈點頭,“那你在這裡等我片刻。”

說著抖起旁邊的皮子,又折回去,給兩個取了乾爽的衣物。

再度出來,兩個抱著東西,找了個相對能掩住身形的地方,換好了乾爽的衣物鞋子,石姣姣被趙平慈多披了一件披風,總算是暖過來一些。

兩個這便將濕漉漉的衣服團了,塞在草叢,這才相攜著趁夜,朝著斷崖的方向奔去。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石姣姣心裡其實特彆的驚奇,因為趙平慈帶著她,她幾乎沒有廢什麼力氣,簡直像隻小雞子一樣,被拎著飛的。

可是小冤家沒覺醒的時候,明明趙平慈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他說得了癆病的時候,石姣姣差點就信了。

現在摟著趙平慈也沒有強壯,還是那副骨頭架子,可是石姣姣就是覺得,他的這一把骨頭,也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信任,趙平慈也是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奔跑的間隙,感覺自己力量越跑越盛,他還抽出空隙,親了親石姣姣的臉。

兩個人沒用多久,就到了斷崖的邊上,趙平慈放下石姣姣,找到一顆歪脖樹,就開始半跪在樹邊上挖坑。

今夜無星辰,隻天邊一輪孤月,倒是還算圓,樹下隨著趙平慈的動作,塵土飛揚,沒過一會,便真的從樹下,挖出一捆兩指粗的長繩。

趙平慈將繩子的一端係在石姣姣的腰上,抓著另一人頭唰唰幾下,便甩開了繩捆,緊接著抓著另一頭在樹上粗略的捆了幾下,便拉著石姣姣朝著斷崖的方向跑。

實在是捆的太潦草了,眼見著扣子都沒係緊,石姣姣膽戰心驚,腳步遲疑,“不行吧,這樣子咱倆下去,就摔死了!”

她話音剛落,嗖嗖嗖三隻箭.矢破空聲音傳來,趙平慈一手抓著石姣姣,邊朝著斷崖跑,邊護著石姣姣左右搖晃躲箭.矢,間歇還靈活的又挽了個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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