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呀!(2 / 2)

石姣姣並不意外,這部落裡麵,除了她,也沒人能勝任祭司了。

隻不過讓她驚喜的是,毛縱不知道從那裡弄出了兩件黑色的袍子,料子很硬,一點也不柔軟,破破爛爛的,但是能夠從脖子蓋到腳,還有兜帽!

石姣姣高興壞了,她真的不想穿“比基尼”了!

“這是什麼做的?”石姣姣開開心心的披上,轉圈圈問毛縱,“能不能讓部落裡麵的半獸也做一些?”

毛縱卻搖頭,“這是沙塔族人才會編製的,要用七隻大型猛獸的身體,才能換一件的。”

石姣姣聞言有點失落,她還以為這世界就除了獸皮沒彆的東西能穿,整天惦記雕灰那點羽毛,尋思著找機會拔一些,好歹做個羽毛的也好……

不過既然有這兩件,她也心滿意足了,總算不用整天都穿著“比基尼”了!

石姣姣美滋滋的接下,跟著白純和另外兩個半獸人,回到洞穴去準備。

她的披散的頭發,被不知道什麼鳥的漂亮羽毛彆起來,可惜這羽毛隻有幾根。

臉上也被塗上了一些帶著不同顏色的土,據說是用各種天然的花草搗爛得到的。

石姣姣老老實實讓擺弄,天一黑下來,篝火點燃,比每一天的都要大,都要明亮,勞作了一天的獸人們,安安靜靜的圍著火堆坐下,個個臉上都帶著一種平日沒有的敬畏。

篝火的正前方,擺著祭台,毛縱首領頭頂上也彆著漂亮的羽毛,但卻沒有絲毫的滑稽感,而是神秘而莊重。

兩個半獸,在敲擊著一種空心的木頭,咚咚的聲音從木頭的尾端散發出來,帶著悠遠和回音。

氣氛烘托的很像是那麼回事兒,石姣姣也不由得態度端正起來。

隻是讓她頭皮發麻的,是沒一會兒,眾人又開始說起她聽不懂的那種話,句子並不長,還是重複說,石姣姣聽的多了,也會,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她身披著黑袍,站在祭台的前麵,由毛縱首領,手持著石器,圍著她邊跳邊說那種話。

石姣姣小臉繃的嚴肅,老老實實的站著,耐心的等著毛縱跳完。

儀式真的很綿長,火堆都填了兩次柴,毛縱跳的汗水淋漓,才總算是完事兒了。

毛縱跳完,又輪到了眾人手拉手圍著她和火堆跳,邊跳邊合著敲擊木頭的聲音,拉長調子唱著那一句她聽不懂的語言。

石姣姣覺得自己不像是要繼承祭司,有點像電視劇裡麵,野蠻部落圍著祭品跳舞,好像是要拿她祭天似的。

不過眾人的表情都帶著微笑,眼中多半都是對她的敬重和喜愛,這一點石姣姣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一直跳到石姣姣感覺到有點暈了,眾人這才停下,接著石姣姣被毛縱按著腦袋,朝著祭台跪下來了。

眾人也都跟著跪下來,然後又是那段話。

等到終於折騰完的時候,毛縱首領親手殺了一頭鹿,讓石姣姣脫了祭司的袍子,接了鹿血,笑眯眯的潑在了石姣姣身上。

“現在你可以選擇你今晚的伴了。”毛縱端著容器,語出驚人。

石姣姣被腥熱的血潑了一身,還不在狀態,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她倒是聽到了毛縱的話,但是沒太聽懂他的意思。

主要是毛縱先前也沒說過,白純……白純也沒說什麼,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難得的,她的臉上也閃過傻兮兮的表情,眾人看到她這樣子,都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有膽大的獸人和半獸人,已經開始自薦枕席。

“選我!祭司,我一定給你一個難忘的夜!”

“選我!我是半獸,沒有獸人那麼粗魯。”

“哈哈哈……選我吧祭司,雖然我是個奴隸,可我和祭司你一樣,是純人。”

眾人七嘴八舌,臉上都帶著笑,石姣姣被潑了一身的鹿血,站在火堆麵前傻眼。

白純這才湊到石姣姣的身邊,看她的神情是真的不在狀態,石姣姣和她說過,她傳承的記憶不全。

說這話的時候,就是為了她以後有哪裡不符合這個世界,打提前量的,現在派上用場了,白純以為她沒有傳承祭司儀式,給她科普。

“祭司是族裡除了族長之外權利最大的,”白純說,“儀式的當晚,祭司可以選擇一個獸人和她過夜,無論被選到的是誰,都不能拒絕,這是神山的旨意,即便選擇的是首領,首領也不能拒絕。”

石姣姣從來沒寫過這個,真的有點傻眼,這不就是打著“名正言順”的名號嫖.娼?

對方還不能拒絕,臥槽,好特麼的刺激啊!

這個世界的人是真的……會玩啊。

白純說完之後,石姣姣把視線轉回不斷興奮著自薦枕席的一眾獸人,火光跳動,她把視線精準的定位到在人群後麵,看上去沒有自薦打算的灰藍身上。

這或許是個機會,他這種鑄鐵的腦子,是不是真的嘗試了不一樣的“吃”法,以後就不惦記著吃她了?!

石姣姣想到他的擀麵杖,有一些打怵,可目前也沒彆的辦法,她準備“冒死”試一試。

她沒看到白純的眼神幽幽,那裡麵跳著的,也是同往常不一樣的光。

“也不急在這一時,”毛縱看石姣姣傻兮兮的,明顯沒準備,也笑起來,“大家都餓著呢,先吃東西。”

石姣姣盯著灰藍,看到他聽到說可以吃東西了,頓時跑去把剛才殺的鹿給抱過來,開膛破肚十分嫻熟。

石姣姣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就不著急了,她一身的鹿血,乾了繃的慌,問了首領,可以清洗,就趕緊去後山水潭洗掉了。

乾乾淨淨的披著袍子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灰藍已經就著半生不熟的鹿腿啃上了。

真是個吃貨啊。

石姣姣想到他一會兒聽了她的決定,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對不住了小可耐,誰讓這世界有這樣的規矩?

這簡直是老天爺在幫她強取豪奪啊。

石姣姣一來,好多人給她讓位置,獸人和奴隸都熱情大膽的招呼她,石姣姣專門找了個灰藍身邊的位置坐下,她的另一邊就是白純。

吃東西的時候,是最熱鬨的時候,很多人給石姣姣獻殷勤,把烤好的肉塞給她,期望被挑中,得到神山的祝福和認可。

雕灰竟然也送了一塊過來,專門說道,“沒有往南草,你嘗嘗。”

石姣姣伸手接了,看了他一眼,雕灰又說,“我可沒那個意思,但是祭司你要是要我陪,我一定努力讓你……”

他正說著,被灰藍抓著後脖子甩一邊去了,“踩著我的肉了!”

石姣姣側頭一看,確實是差點踩到灰藍烤好的肉,雕灰擠眉弄眼,臉都毀了,按理說會自卑,可是獸人們很顯然不在意這個。

石姣姣把接的肉都放在自己麵前,但是卻沒吃,而是微微側頭,看著灰藍。

灰藍狼吞虎咽,察覺到石姣姣視線,動作頓了下,還以為石姣姣是要吃鹿肉,尋著自己烤好的肉上麵,撿了最好的,熟透又不糊的一塊,遞給石姣姣。

石姣姣笑起來,伸手接下來,用手撕著,秀氣的吃。

等到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石姣姣看著灰藍還在吃,整整兩隻鹿腿下肚,他又在啃鹿排,那麼多的肉,盤膝坐地,竟然看不出肚子,也很是神奇,吃到哪去了?

石姣姣全程的注意力都在灰藍的身上,彆人看不懂,灰藍自己不懂,但是白純卻已經明白了。

石姣姣平日就對灰藍諸多關注,那天舍命救他,這一次灰藍給的鹿肉,也沒分她一半。

白純提前回山洞了,石姣姣的注意力全在灰藍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

也有一些獸人吃飽喝足有些意動,但是石姣姣這個祭司沒選人之前,他們也不敢勾搭到一起。

首領毛縱這時候總算說話了,“祭司,你想好了嗎?今晚……”

“就他吧。”石姣姣把手裡最後一條肉塞進嘴裡,隨手指了下身邊灰藍。

灰藍還低頭吃呢,眾人突然間鴉雀無聲,接著又一起起哄。

灰藍聽到了石姣姣的話,雖然不太感興趣,但是也抬頭準備看看她選了誰。

可是這一抬頭,灰藍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起哄也是對著他,要他可千萬輕一些,千萬不要傷到他們的祭司。

還有一些獸人,對著他投射出羨慕嫉妒的眼神。

灰藍就是再遲鈍,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但他還是伸出油乎乎的手指,對著石姣姣指了指自己,確認到,“你選了我?”

石姣姣沒吭聲,毛縱歎口氣道,“灰藍啊,這是神山的旨意。”

他知道灰藍一直拒絕所有雌性,一心找個母狼,但是祭司儀式,不能拒絕。

灰藍手裡肉都嚇掉了,瞪著一雙眼,看著石姣姣,臉上滿是茫然。

茫然之後是驚訝,驚訝中又夾雜著抗拒。

石姣姣看他臉色,忍不住想笑,故意道,“怎麼,不願意啊?”

這件事,真的不能不願意,連說都不能說。

灰藍動了動嘴唇,臉上憋的通紅,不明白石姣姣怎麼就選他了。

她不是母狼,他也沒有那個意思,她怎麼就選他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灰藍站起來,吃東西都顧不上了,盯著石姣姣,想要說什麼,又不敢拒絕,破壞祭司的儀式。

對麵蛇女一直喜歡灰藍,現在看著石姣姣的眼神又開始變得陰沉。

這是強人所難……反正就挺損的,石姣姣沒有心理障礙,對方是小冤家,況且她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損事兒。

隻不過她在其她的世界,還要謀劃,還從來沒有損的這麼理直氣壯順理成章過。

真爽啊!

石姣姣朝著他伸手,“走吧,很晚了,一直等你吃,沒吃飽把鹿腿抱著?”

灰藍這輩子,無論什麼情況,就算是那一天麵對那麼龐大的野象,他也從來沒畏懼過。

但是此刻石姣姣細瘦白嫩的手朝著他伸過來,他卻像是麵對洪水猛獸,有些想退縮。

老首領沉沉的目光落在灰藍的身上,灰藍腳挪不動,說不上用一種什麼心情,抓住了石姣姣的手。

眾人起哄一會兒,各自尋歡作樂去了,灰藍真的把鹿腿兒抱著,像一頭大狗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石姣姣的身後,然後……走到了他的洞穴前麵。

石姣姣理直氣壯,“我把洞穴給了奴隸們過冬,平時和白純擠在一起,今晚……去哪裡不太方便。”

石姣姣說著笑的特彆曖昧,手指勾了勾灰藍的手背。

灰藍看她,眼神十分一言難儘,欲言又止幾番,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悶不吭聲帶著石姣姣,進了他的洞穴。

洞穴裡麵黑漆漆的,灰藍取了火種,點了個油骨燈,是用獸油熬製,再取獸骨盛裝,中心放上一種特殊耐燒的乾草編製的芯,可以用來照明,點起來味道還是獸人們喜歡的香滋滋。

但是這東西,大多是半獸在用,獸人們幾乎都具有夜視,這東西分到洞穴,平時也是擺設,有時候獸人會當成點心吃了。

做完這一切,灰藍站在油骨燈的前麵沒有回頭,尖銳的指甲不斷的撓著充做桌子的石台,不回頭看石姣姣。

石姣姣十分坦然的坐在灰藍的石床上看著他,眼裡興味盎然,帶著滿滿的笑意。

“不過來嗎?”

灰藍沒動。

“你想反悔哦,這可是神山的旨意。”狗屁神山,老子就是要搞你。

“灰藍?”石姣姣見灰藍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嘖了一聲起身。

走到灰藍的身邊,豪不客氣的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灰藍平時不在意這種身體接觸,但是現在前提不同,他第一次知道,這個純人,對他竟然有這種心思……

可她也不是個母狼。

灰藍想不開。

況且最最重要的是……她那麼瘦小嬌弱,灰藍怕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灰藍:我真傻真的,我隻以為把她當成血誓的對象,以後好好的照顧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對我抱有這樣齷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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