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藍親了親石姣姣,“你不會怪我吧?”
石姣姣:“……畢竟他當時想殺你的,要是我在你之前知道,估計他就不是沒兩個球球的事兒了。”
灰藍很滿意石姣姣的這個回答,學著小女孩一樣扭了扭健壯的身體,側頭鴕鳥依人的靠在石姣姣的肩上,“大王,疼愛我~~”
一聲“大王”,石姣姣瞬間感覺自己成了在山裡上躥下跳揮舞棍子的猴子,笑著捶了灰藍一下。
“想那麼多乾什麼,”灰藍抱住石姣姣,使勁勒了勒,勒的石姣姣直吭哧。
“他想要怎麼樣,儘管來,我正好想試試新訓練的半獸人。”
石姣姣咬了口果子,想了一下,說道,“彆搞太狠了,你看你都把他球球爆了,他還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還和白純按照劇情中的走在一起了,說明男主氣運還在他身上。”
灰藍點頭,“不搞死他,放心吧,你就是心疼那個小白貓守寡,不過她現在和守寡也沒差彆。”
石姣姣沒再說話,“你去準備下吧,他要搞事兒,估計也就是今晚的事。”
灰藍起身,石姣姣卻想了想放下了果子,又把他拉著坐下。
“寶貝兒,你有沒有想過,一夜的時間隻有五年多,到時候我們都走了,部落怎麼辦?”
這是石姣姣第一次這樣敞開了和灰藍說這個問題,兩個人心裡都清楚,這樣美好的日子確實不多了。
平時為了不浪費時間去傷悲,都儘量避諱這個話題,按照時間來算,加上石姣姣最開始穿越過來的時間,滿打滿算已經快四年了。
灰藍嘴上沒說,卻沒有一天不在數著日子,一夜的時間他們上個世界測試過,隻有五年多……
“你想融合花斑的部落?”灰藍果然了解石姣姣,石姣姣點了點頭。
“要是非要給族人一個未來,在氣運之子的身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灰藍用手指搓了下石姣姣的眉心,“你想好了就行,彆皺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就這樣交給花斑肯定不行,他需要好好的磋磨一下,交給我就好了。”
石姣姣就勢捧著灰藍的手,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啊……”
“要真的是就好了,”灰藍勾著石姣姣的脖子,抱住了她,“我就能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石姣姣回抱住他拍了拍,沒再說什麼,灰藍起身去布置防禦。
花斑白天在鹽田到處挑剔,蛇女都給氣的化為蟒蛇了,但不出石姣姣和灰藍的預料,他確實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準備報複來的。
前半夜還假裝早早的休息,後半夜就有崗哨上的一個小喜鵲獸人,回來報告,說有承載著獸人的木筏繞著崗哨,朝著部落來了。
眾人都井然有序的在沙灘上集合,由於白天的時候,灰藍已經交代過了,所以即便是半獸人的視力也有些弱,但他們連火把都沒點,就摸著黑精神抖擻的集合在一起。
前排全都是半獸人,手裡拿著各種石製器具,嚴陣以待,獸人都在後麵,個個也摩拳擦掌。
獸人天生愛站,隻不過隨著部落越來越富足,越來越強大,打獵和挑釁的開始越來越少,他們平時真的是憋得慌。
眾人悄無聲息的等在海岸上,在花斑睡到半夜,偷偷的過來準備和自己人接頭搞事兒的時候,看到了沙灘上的眾人,頓時神色陰沉到不行。
灰藍轉頭對上花斑,甚至還朝他揮了揮手,“來戰嗎?”
白純站在花斑的身邊,焦急的尋找著石姣姣的影子,一不留神,沒拽住花斑,讓他原地化獸,帶領著部下衝殺過去了。
灰藍指揮著半獸人,讓他們獸化強壯自己的手臂,然後按照訓練的那些陣法,迎戰獸人們。
身後的獸人也化獸衝殺上來,半獸人數量和花斑帶來的獸人數量相差不多,而半獸人的身形到底單薄,看上去處於弱勢,但是真的迎戰,灰藍作為封元淮那一世的戰術和陣法,在這些半獸人的身上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的功效。
很快花斑帶來的人就已經見頹勢。
不過這時候偷偷繞遠過來的“水耗子”們,也上岸了,沒人攔著他們,獸人們甚至希望他們能凶猛一點,給兄弟們好好的練練筋骨。
被灰藍訓練過的獸人全部都像是開了掛,他們甚至上過針對性物種的課程,對付起相對應的獸人,專門找相克的交手,專門拿捏弱點,簡直事半功倍。
沙灘上廝殺成一團,灰藍和花斑對上,總算是顧及著石姣姣說的話,沒有言語上刺激他,羞辱他,隻是武力上碾壓他,讓他清楚的認識到,無論他再苦練多少年,報仇也是癡心妄想。
白純站在不遠處雙眼化獸,在尋找著石姣姣,生怕她被戰局誤傷。
她真的勸了很久,可是她勸不動花斑,他說他活著的意義,就是報仇。
石姣姣在這樣的混戰中,實在不好找,因為她的身形,無是和獸人或者半獸人相比,都顯得太過渺小。
白純最後是在一處高高的石堆上看到的石姣姣,她在夜裡點起了火把,站在石堆上朝著下麵混戰的眾人看。
白純知道花斑的布置不止這樣而已,石姣姣這樣的對於接下來的布置,無異於靶子。
她迅速化獸,黑夜中一縷純白,朝著石姣姣的方向狂奔過去。
與此同時,花斑這邊被壓著打的局勢也有了扭轉,因為他的第二波獸人到了,他們才是殺手鐧,不僅個個強壯,是全盛時期的獸人,最重要的是他們手裡都拿著武器。
一種綁在樹枝上麵的尖銳石器,雖然簡陋,卻很像古代世界的長.槍。
他們在沒有靠岸之前,就已經將手中的武器扔出來,獸人的眼睛在夜間也絲毫不會被影響,再加上看樣子是專門訓練過,很快沙灘上有半獸人受傷倒下,連獸人也有被投擲的石器刮蹭到的。
花斑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意,灰藍為了不能讓族人喪命,一直在到處飛掠接對方投擲的石器。
花斑也是不要臉了,趁機在背後偷襲,撓了灰藍後心一爪子,樂的哈哈哈直笑……
石姣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正要動手,白純上來了,氣喘籲籲的跳落在石姣姣身邊,化為了人形,緊張道,“快下來,這上麵危險。”
石姣姣側頭看了她一眼,濃重的黑氣從自身四散開來,鋪天蓋地四麵八方向著那些投擲武器的人迅速彌漫而去。
她這才轉頭看白純,笑了下開口道,“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白純愣了一下,拉石姣姣,“先下去再說,這上麵危險。”
“什麼危險?”石姣姣笑著看她,白純一看,下麵戰局這瞬息之間已經扭轉,見了血的族人越戰越勇,而石姣姣用黑霧纏繞住了投擲石器獸人的眼睛,他們全員驚慌的抱著頭,在水麵上搖晃腦袋,試圖弄掉黑霧。
白純一時間啞然,她忘了,石姣姣是被神山賦予神力的祭司。
“過的還好嗎?”石姣姣又問了一遍。
白純淚汪汪的看向石姣姣,半晌才開口,“對不起……我不應該……”
石姣姣知道白純說的是什麼,一揮手,“算了,左右花斑也沒能把灰藍怎麼樣,不提從前了。”
“你跟他在一起怎麼樣?”石姣姣單方麵的認為白純當年就是為了花斑才背叛族人,時過境遷已經原諒她,但是想到劇情裡男女主那坎坷堪比西天取經的情路,有些好奇。
“他對你好不好,不會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石姣姣說一半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起灰藍說的花斑的球球都碎了,有些抱歉的看著白純。
白純被她說迷糊了,但是她好容易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石姣姣,一時間看的入神了,也不顧她說了什麼都點頭。
“啊?真的不行啊,”石姣姣同情的拍了拍白純,“我理解我理解,不過他這個也不是沒救,等到過段時間,我來試試。”
分彆了這麼久,對於白純來說,是滄海桑田,但是對於石姣姣來說,卻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於是她熟稔的攬過白純的肩膀。
安慰道,“其實這樣也好,真的,就花斑那種性格,要是不廢,他很難真心實意的對你,且有的折騰呢……”她自己寫的劇情她知道,或許花斑碎了,而白純不離不棄,是讓男女主跳過那麼多的折騰,這麼順利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白純簡直都不會動了,站著緩慢的呼吸,感受著石姣姣的親近,但是許是因為兩人離得太近了,白純就算沒心思,也聽到了石姣姣說的什麼。
誤會了!
白純連忙解釋,“我和他沒有,不是那種關係,他不喜歡我的!”他隻想著複仇。
石姣姣卻笑了,“你彆慌,我幫你試試。”
她說著,從身後攬住了白純,用寬大的袍子遮住了手,輕輕搭在白純的脖子上。
開口對著下麵的人喊道,“都住手吧,你們首領夫人在我手上,再打,我就割開她的脖子。”
同時小聲的在白純的耳邊說,“彆動,你看著。”
白純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她被抱了!
時隔這麼多年,她終於又被抱了!
她當然不動,還傻兮兮的點頭,滿腦子都是劈裡啪啦的煙花,炸的她無知無覺便淚流滿麵。
正在和灰藍酣戰的花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首領夫人”這句話的意思。
石姣姣的聲音不大,卻神奇的能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花斑悚然抬頭,就見白純被石姣姣挾製著,臉上淚光閃閃!
心頭被一隻大手無形的捏緊。
花斑化為人形,眼睛緊盯著白純的方向,對著正在戰鬥的眾人吼了一聲。
所有人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