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阮瑤慌張鬆開手,還下意識在身上擦了擦。

可那火熱的溫度、形狀可觀的觸感卻好像刻印在腦海裡,怎麼擦也擦不掉。

一陣晚風吹來,空氣裡尷尬得幾乎窒息。

阮瑤雙頰燃燒了起來,她想要尖叫想要裝暈……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尷尬人生,她真的沒想到鉗住她的人是秦浪。

之前阮青青說他不舉,她當時會相信,是因為她覺得以阮青青和王芬兩人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遇到這麼優秀的相親對象,哪怕對方拒絕了她們,她們也不會輕言放棄,肯定會想辦法死纏爛打。

可當時阮青青態度很堅決,而且一聽到“胡亂謅”有車還是局長的兒子,立即就讓她介紹,所以她以為是她們從彆人口裡打聽到秦浪不能生或者不舉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果斷放棄。

因此剛才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石更了,壓根不會相信背後的人就是秦浪,而且剛才秦浪的聲音跟之前完全不像……

總而言之,她以為是混混,所以才想捏爆對方的子孫根,要是早知道他是秦浪,她說什麼也不可能這麼生猛彪悍。

阮瑤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現在這麼尷尬。

秦浪臉上也滿是尷尬,一點也不比阮瑤少:“你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

阮瑤耳朵也燃燒了起來,感覺整個人都快熟了:“沒聽到!我還沒問你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聲音乾嘛裝成這樣?”

她昂著下巴,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雖然心裡慌得一批,但氣場不能輸。

秦浪桃花眼看著她:“我嗓子啞了。”

這半個月來他天天在烈日下采數據,晚上又熬夜,前天醒來後他的嗓子就變成這樣。

阮瑤哼了聲:“所以說都是你的錯了!”

反正這事不能怪她就對了。

月光從雲層後麵完全露出來,月光明亮,如水般曬下來,秦浪看著眼前的阮瑤。

頭發在逃跑和掙紮中亂成雞窩,劉海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小臉不知道是因為跑步還是因為尷尬紅彤彤的,如染了胭脂般,一雙眼眸水盈盈的。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再狼狽還是美得讓人無法忽視。

秦浪目光掃過她瑩白耳垂下的小紅痣,喉嚨下意識滾了滾,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他移開視線正要開口,突然臉上表情一肅:“彆出聲,有人過來了。”

說著他伸手把她往裡麵一拉,擋在自己身後。

阮瑤被護在身後,他身材高大,完全擋住了前麵的視線,莫名讓人覺得心安。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兩個腳步聲朝他們跑過來。

“臭表子,居然跑得那麼快!最好彆讓老子抓到,否則老子弄死她!”

“弄死不覺得浪費嗎?那小娘們長得皮滑肉嫩,弄起來肯定很舒服。”

秦浪黑眸一沉,臉上如染風霜,整個人氣場冷了下來。

聽到兩個小混混的話,阮瑤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腦海,就在她準備衝出去教訓他們時,眼前突然一亮,擋住她視線的秦浪已經如閃電般衝了出去。

接著,巷子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音,她趕緊撒腿跑出去幫忙。

誰知跑出去一看,哦豁!

兩個小混混一個躺在地上抱著褲|襠痛苦嚎叫,一個被秦浪踩住臉,正在摩擦地麵。

這哪裡是繡花枕頭,簡直不要太帥了!

阮瑤跑上來:“剛才是那個賤皮子說我皮滑肉嫩的?”

被秦浪踩住臉的小混混歪著嘴巴艱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

“我艸你娘的曹大根,剛才明明就是你說的嗷嗷……痛。”

“什麼我說的,明明就是你說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兩個混混為了保命互相推卸。

阮瑤冷然一笑:“都不承認是吧,那就兩個一起收拾。”

說著她抬腳要朝被踩住臉的小混混的褲|襠踹過去,秦浪突然開口了:“我來。”

話落腳起,巷子裡頓時多了一個抱著褲|襠嚎叫的人。

看著這一對難兄難弟,阮瑤心裡舒暢了。

突然,遠處又出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她心裡頓時“臥槽”了一聲。

“聽著好像很多人過來,我們趕緊走吧。”

他們兩個人就算很能打也雙手難敵四手,還是趕緊逃為上策。

說著她撒丫子就要跑,秦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彆慌,應該是我同事帶公安過來了。”

兩個小混混聽到“公安”兩個字,頓時顧不上疼,爬起來就想跑,阮瑤追上去使勁踹了一腳。

小混混被踹倒在地上,頭磕在地上頭破血流,還吃了一嘴的泥土,牙齒也被磕掉了兩顆,情況非常慘烈。

收拾完這個小混混,阮瑤回頭一看,另外一個又重新被秦浪踩在地上,臉都被踩變形了。

秦浪說得沒錯,過來的果然是公安同誌,一起過來的還有溫寶珠。

溫寶珠看到阮瑤,立即撲上來抱住她:“阮瑤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

阮瑤搖頭:“我沒事,你咋樣了?”

之前她讓溫寶珠逃命,一開始裝崴腳的小夥子見狀追了上去,隻是那會兒她自身難保,沒辦法去救溫寶珠。

她還以為溫寶珠會被抓住,可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還好。

溫寶珠擦掉眼淚,喜極而泣道:“我也沒事,我之前聽你的話跑出去找人,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婁同誌聽到我的喊聲跑過來救我,他把人打倒後開著車載我去公安局報案。”

婁同誌?

阮瑤抬頭看過去,隻見秦浪身邊站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借著月光,她認出對方就是當初在火車上和秦浪在一起的男同誌。

到了公安局,除了五個小混混,招待所的前台和副所長也通通被抓了過來。

阮瑤和溫寶珠做完筆錄,女公安同誌帶著她們去另外一個房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秦浪沙啞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我們是石油基地的工程師,我們在車上休息時聽到呼救聲,便下車分頭救人,那兩個人是我打的,跟阮同誌沒有關係。”

阮瑤心中一動,心跳漏跳了一拍。

婁俊磊:“沒錯,我們本來是今晚要回基地的,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便想著在車上將就一晚,沒想到睡到一半就聽到有人喊救命,那女同誌的聲音又尖銳又嘹亮,隔著大老遠就把我們吵醒了,我們開車過去看到有個男人在追她,便趕緊下車救人。”

溫寶珠聽到這話,挺了挺胸脯道:“婁同誌說要不是我嗓門夠大,他們肯定沒辦法那麼快過來救我。”

阮瑤:“……”這小得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在公安同誌的審問下,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了。

整件事情的主謀是吳有添和郭位明,吳有添不是彆人,正是百貨商場吳經理的小兒子。

吳經理這一代成了生兒子困難戶,前頭一連生了四個女兒,到了第五個才生了個兒子,全家當寶貝一樣寵著,要什麼給什麼,從來不舍得責罵,吳有添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被嬌慣成二流子。

吳有添十八歲之後被安排到東升木櫃廠,也就是吳廠長的工廠去當個倉庫副主任,隻是他這副主任不過是掛個名號,平時上班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吊兒郎當的,從沒認真工作。

郭位明是吳有添的舅舅,是招待所的副所長,兩舅甥平時臭味相投,不僅喜歡湊在一起喝酒,還喜歡賭博,兩人前陣時間分彆輸了一千多元,兩家人雖然家裡比一般人要富有,但肯定不會拿出來那麼多錢給他們還債。

他們更擔心事情泄露之後工作會保不住,以後更沒辦法繼續賭博,所以一合計之下,便想著從東升木櫃廠偷錢,隻是不等他們開始行動,吳有添就在工廠裡看到了上門來的阮瑤。

阮瑤長得太漂亮了,細腰長腿,肌膚雪白,陽光照在她臉上好像會發光,她一走進工廠吳有添就注意到她了,起初吳有添還隻是起了色心,後頭通過偷聽和打聽知道阮瑤跟工廠簽下了個訂單,還帶走了三千元的定金,於是另外一個主意便湧上心頭。

阮瑤和溫寶珠離開工廠後,他就跟工廠請假,然後遠遠跟在兩人後麵,好巧不巧的是,兩人入住的正好是郭位明所在的招待所。

吳有添覺得這是財神爺主動送財上門,這樣好的機會他說什麼都不能錯過,於是跟他舅舅郭位明兩人一合計,決定對阮瑤和溫寶珠兩人動手。

接著他們拒絕了之後上門要來住宿的客人,又讓招待所的廚子回家,隻留下一個前台,這個前台是郭位明的女兒,也是自己人,吳有添跟賭博那邊的小混混商量之後,幾個人便在天黑後動手了。

隻是他們沒想到阮瑤並沒有樣子表現得那樣柔弱,麵對四個男人沒有被嚇得哭哭啼啼,還一手就把一個男人摔出去,他們更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秦浪這個程咬金。

吳經理和吳廠長兩人很快接到通知,一行人急匆匆趕到公安局。

吳經理一家看到小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額頭破了,手還不斷捂著襠|褲的地方,頓時心疼得不行。

“添添,你是不是很疼,媽媽給你揉揉。”

吳母說著還真想動手去幫兒子揉子孫袋,在場所有人三觀都被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