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何俊彥腦袋被砸了一下倒下去時, 人並沒有完全昏迷,所以當阮瑤一腳踩在他的子孫袋上時,他仰臥起坐嗷叫了一聲。

阮瑤還不解恨, 對著他的子孫根再來了一腳。

這一次, 何俊彥終於痛暈過去了。

要不是怕臟了自己的手,阮瑤真想直接送他去當太監。

阮瑤直接從渣男臉上踩過去, 然後扶起沙依然在她臉上拍了兩下:“沙依然醒醒,沙依然!”

喊了好幾聲,沙依然才從昏迷中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阮瑤, 她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才尖叫起來:“不要, 你不要過來, 何俊彥你放開我!”

阮瑤:“沙依然同誌, 你冷靜一點, 看清楚我是誰, 何俊彥那畜生已經被我給放倒了。”

阮瑤清脆明亮的聲音傳入耳朵, 沙依然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除了有些皺, 完好無證地穿在她身上。

“阮同誌……我……他沒有對我那個嗎?”

阮瑤:“沒有,他要脫自己的褲子,我拿磚頭砸暈他了。”

沙依然看她說得那麼輕鬆,但一想到當時的情景, 她又哭又笑:“謝謝你, 阮同誌,要不是你……”

要不是阮同誌及時繼過來救下她,她真沒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情。

阮瑤把她扶著站起來, 沙依然這才看到何俊彥倒在底衫,地上染了一灘血,已經不省人事。

她嚇了一跳:“阮同誌,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她倒不是為何俊彥這個畜生擔心,她是擔心出了人命會牽連到阮瑤。

阮瑤蹲下去把手放在何俊彥的鼻子下,感覺到有氣息:“沒事,隻是暈過去而已,你現在要是可以站起來的話,我們得馬上去找春花嬸子和黃主任。”

沙依然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阮瑤秀眉一挑:“你是擔心自己的名聲,還是擔心這畜生會被抓起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事她就不管了,以後也休想她會管她任何事情。

沙依然搖頭:“都不是,我是擔心我們都走了,萬一他醒過來跑了怎麼辦?要不我在這裡守著吧。”

阮瑤搖頭:“一時半會他是醒不過來的,除非有人過來把他弄走,就算那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還是一起過去找春花嬸子。”

最理想的狀態是她留下來,沙依然去找人,但她擔心沙依然去的路上又遇到什麼意外,所以還是兩人一起過去比較保險。

沙依然看阮瑤說得那麼有自信,而且是阮瑤救了她,此時她對阮瑤很信任。

於是兩人一起去找江春花。

江春花看到阮瑤過來,愣了下,高興拉著她的手:“你過來正好,我做了餃子,本來打算明天早上再給你拿過去,我去給你裝一些拿回去。”

阮瑤趕緊拉住她:“春花嬸子,這個不吃,你跟我出去一下。”

江春花有些搞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還是跟她出去了。

來到外麵,阮瑤才把事情說了:“剛才我想去家屬區邊緣那裡摘些夏枯草,沒想到卻遇到何俊彥那畜生想對沙依然欲行不軌!”

江春花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沙依然同誌呢?她現在人在哪裡?怎麼樣了?”

阮瑤:“還好我去及時,沙依然現在在院子外頭。”

江春花聽到這話,三步作兩步走,急匆匆跑到外麵,等看到沙依然真的沒事,這才放下心來:“沙依然同誌,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沙依然眼眶通紅,唇瓣在反抗時被咬破了,樣子很是狼狽,但這會兒忍著沒哭出來:“江副主任,我們趕緊過去,免得那畜生醒來跑了。”

阮瑤道:“春花嬸子,要不你去通知黃主任和鄭書記他們,我們倆先回去守著。”

江春花雖然有點不放心,但事不宜遲,想了想還是點頭:“那你們倆萬事小心。”

說完三人兵分三路,很快江春花就找了黃主任和鄭書記等人過來,把何俊彥這個畜生給抓了起來。

沙依然的父母也過來了,知道女兒差點被人給糟蹋了,兩夫妻心裡都十分後怕。

沙依然媽媽抱著沙依然,看到她唇瓣都被咬破了,心疼得眼淚直流。

沙依然之前還能忍著,這會兒看到父母,再也忍不住,抱著她媽嗚嗚哭了起來。

阿紮提對阮瑤深深鞠了一躬道:“阮同誌,謝謝你,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要是沒有你,我……”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阿紮提想到女兒遭受的種種,眼眶一片赤紅。

阮瑤偏過身子:“阿紮提同誌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阿紮提沒有多說,這樣的人情不是一兩句感謝就能還完的,回頭他們肯定還要好好感謝阮瑤。

何俊彥被抓了起來,何父何母知道兒子再次犯錯且被抓起來,於是再次跪到了沙依然麵前。

“沙依然,嬸子求求你了,求求你饒了俊彥這一回吧,他就是一時糊塗。”

何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伸手就想去抓沙依然的腿。

沙依然媽媽把女兒護在身後:“我呸!之前把匕首藏在沙袋裡,說他是一時糊塗,現在想……又是一時糊塗,是不是以後殺了人還是一時糊塗?你兒子二十幾歲了,該斷奶了!”

何母被吐了一臉唾沫,還想哀求,但沙依然媽媽已經護著女兒回房間了。

何父看妻子沒哀求成功,便想對著阿紮提跪下去,誰知還沒跪下去,就將阿紮提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你養出來的好畜生!你給我滾出去,以後我們兩家人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要是殺人不犯法,他肯定第一個弄死何俊彥那個畜生。

何父被一腳踹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想不通以往的好兄弟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他還想再開口,可阿紮提奔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過來。

何父何母兩人嚇得屁滾尿流,雙雙滾了出去。

阿紮提關了門,也進了女兒房間。

沙依然媽媽一臉後悔:“都是我的錯,當時他們過來求你,我就不應該一時心軟讓你放過那個畜生。”

能把匕首藏到沙袋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可因為兩家人認識那麼多年,以前她生病時,何家又經常幫忙照顧沙依然,他們實在不好拒絕,沒想到這一心軟,差點害了女兒。

沙依然靠在她媽媽懷裡:“媽媽,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錯的是那個畜生。”

阿紮提欣慰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以後彆人怎麼看你,你都要記住,你沒有錯。”

這年代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如果外人因為這件事情而嫌棄沙依然,那他寧願養女兒一輩子,也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能擁有這麼疼愛她的父母,沙依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爸、媽,這事情多虧了阮同誌,回頭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沙依然媽媽:“這是當然的。”

於是一家三口湊在一起商量了起來,好像送什麼都沒法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鐵證如山,雖然何俊彥清醒過來後一直狡辯說自己沒有那樣做。

但基地的領導哪裡會聽他狡辯,直接把人送去了公安局,何父何母兩人也跟著被辭退趕出了基地。

過了不久,何俊彥就被判刑十五年送去農場改造。

為了保護沙依然的名聲,基地對外並沒有公告這事情,也不能因此獎勵阮瑤。

不過領導們都把這事情記在心頭了,等年底評選積極分子時,這肯定要成為加分項。

基地的人不知道何父何母為什麼離開基地,有些人還以為他們要跟著兒子回老家,隻有少數人才知道他們是被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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