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一個要學規矩,一個要養病。李氏不放出來也罷,橫豎都是在院子裡呆著,隻是彆在一處關著了。”
所以男人就是這樣,想要讓她記住女人為她的付出並不是那麼容易。但子女又的確是一個紐帶。
與李氏關在一起的宋氏,四阿哥提也未提起。
而李氏和宋氏唯一的差彆,不過是一個有子女,一個沒有。若是,若是宋氏當年的胎兒保住,平安生下,到了現在,待遇也應該不一樣。
隻是,宛宜也懶得去關注那些人。
幾年的懲罰,她也覺得夠了。不是自己多良善,而是她還要為三個孩子考慮,以後還會有孩子,賢名她仍需要努力去維持住。
“那好,就依爺說的。”
四阿哥聽出福晉話裡的意思,笑笑沒有說話。
所以說一個男人隻要覺得這個女人好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過都不會介意,反而覺得坦白地可愛。
四阿哥此時的心態大概就是這樣。
且因為宛宜做的那個夢,四阿哥也希望福晉能被憋的事情轉移走心神。
接下來的幾天事情,四阿哥如康熙吩咐的那樣,幾乎是日日去裕親王府報道。宛宜不知道四阿哥去了那邊是什麼情況。
四阿哥從來不會說自己的艱苦。
隻是在幾日之後,每一次回來,四阿哥的心情是一次比一次好,在外書房裡呆著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多。
裕親王這一生的經驗,足夠才二十出頭的四阿哥受用。
八阿哥不能如曆史上那般得到裕親王的全麵支持,九龍奪嫡也應當不會那麼慘烈。宛宜暫時放下心事,安心地當起了孕婦。
在回來的第五天後。才終於召見了府裡的那些妾侍格格。
宋氏和李氏被分開關在一起,當天宛宜還讓大格格去見了見李氏,至於弘昐卻是四阿哥不應允的。
二阿哥身子孱弱,還是不宜見麵,免得被李氏過了病氣。
杏雲當時去傳話的時候,李氏臉上的絕望都難以掩飾。
如此一來,宛宜也知道。
李氏是在裝瘋。
但那又如何。在四阿哥那邊。李氏就已經是一個瘋子,雖待遇會比之前的幾年好一些,可也就是一個瘋子了。
她對宛宜也是微不足道了。
這樣就好。
為了自己的孩子。宛宜不介意舉起鐮刀,哪怕是做壞人,做死神,都甘之如飴。現在。並沒有讓她到那個程度。
她的心也能稍安一些。
她就是這麼一個虛偽自私的人。
弘昐那邊,四阿哥上了折子。康熙那邊還沒有做出回複。
不過沒有關係,水泥那邊的穩定性越來越好了,古人就是那麼愛鑽研,不隻是匠人。不少和粘土、石灰打過交道的人都被集合在一起。這些東西他們接觸地最多,或者類似的情況已經看過,隻是並未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