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橘年笑著說好,這才將信箋打開了。
到了最後,她臉上的笑意便是怎麼都止不住了。
坐在一旁的合歡是緊張極了,隻道:“橘年,怎麼樣了?”今早上她可是連當差的心思都沒有了。
謝橘年點頭道:“那掌櫃的在信中說,昨兒他已經將這件事與他們的東家說了,直說他們家東家說了,若是我手上的菜譜足夠,他們家東家願意每個月分我一成銀子的進項。”
她不得不說這尋味樓背後的東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這一成的進項聽起來雖然不多,可實際上卻不算少,尋味樓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每個月的租金,請人的工錢,還有那食材的費用,都是要花銀子的,除去這些,估摸著那東家每個月的收益也就是這些進項的一大半了。
她什麼都沒出,也不用擔心什麼,白白賺了一成銀子的進項,她已經很知足了。
謝橘年將那封信湊到燈前,看著火光一點點將這封信給吞噬,到了最後一封信變為了灰燼,這才含笑道:“那掌櫃的還在信中說了,直說尋味樓如今每個月的進項差不多在六千兩銀子左右,每月分我一成,便也有五六百兩銀子,一年下來我也就有五六千兩銀子了。”
五六千兩銀子在京城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要知道這宋雲瑤開的那兩間脂粉鋪子每年也差不多才五六千兩銀子的進項了,這五六千兩銀子,可是夠她在京城買一所兩進的院子了。
合歡嚇傻了,隻磕磕巴巴道:“五、六千兩銀子,這麼多啊!那,那你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替自己和珍珠姐姐贖身了?”
話說到這,她卻忙道:“橘年,我,我不是故意的……”
謝橘年簽的是死契,除非老祖宗願意放人,就算是她有金山銀山,也是不能贖身的,隻道:“放心,我也不是十分介意這些的。”
更何況如今她也不是十分想離開這兒,畢竟她還沒弄清楚自己和珍珠的真實身份了。
但是簽合同什麼的,可不是一日能夠完成的。
謝橘年便要合歡與正院的管事媽媽告了三天假,專程來替她辦這事兒,雖然謝橘年從頭到尾都沒有露臉,可事情辦起來也算是簡單,隻需要尋味樓的掌櫃擬定好了合同,合歡將合同帶回來,謝橘年簽字畫押,再讓合歡將合同送去尋味樓,尋味樓的掌櫃簽字畫押,合歡再將合同帶過來便成了。
到了最後,便是尋味樓的掌櫃對謝橘年很是好奇,可是連謝橘年的麵兒都沒見上一麵。
可他一點都不怕謝橘年藏私,畢竟這尋味樓的生意越好,這謝橘年分的銀子就越多。
到了合同簽成的那一日,謝橘年拿出三兩銀子來,從外頭叫了一桌席麵進來,更是將珍珠叫了過來,直說她們仨兒一起痛痛快快的吃頓飯。
珍珠看見這滿桌子的佳肴,嚇了一大跳,可旋即又見著她們倆兒麵上滿滿的都是喜色,隻道:“這,這倒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兒?是不是夫人誇了你們了?”她隻以為是謝橘年在夫人跟前得臉,這席麵是夫人賞賜下來的了,畢竟這一桌席麵看起來也是花費不小。
謝橘年笑了笑,道:“這倒是沒有,不過是得了好吃的,所以將姐姐找過來一道吃飯了,喏,還專程買了你最愛喝的桃花酒了。”
珍珠隻道:“你呀!還是沒個正經的,什麼時候來了興致不將自己的銀子不折騰光怕是不死心,還買了燒雞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今兒是十五,正院中的夥食也是極好的……”
看似是訓斥的話,可她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寵溺,最後隻道:“罷了罷了,既然這席麵都已經叫回來了,便是我訓斥你,這一桌子席麵也還不回去了,你願意吃什麼就吃,願意喝什麼就差人去買,若是銀子不夠了,姐姐這兒還有了。”
謝橘年笑著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姐姐。”
她已經太久沒有體會到有人疼愛自己的感覺了。